從漁民的嘴裏确定了那個叫做李大狗的人就是公孫屠之後,元昌欣喜若狂。找了五六年的人終于有了消息,現在隻要找到公孫屠,不怕他不把真正的帝崩叫出來。元昌最早拜在兩位師尊門下的時侯,做的就是嚴刑拷問這樣的事情。
當下,元昌給了這個漁民一點好處,将他一百零八顆的琉璃佛珠送給了出去。這佛珠雖然不是什麽法器,但每一顆都是價值百金的珍寶。漁民雖然不懂佛珠的珍貴之處,不過看着這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透明珠子,也知道價格不菲的寶貝。
漁民也是被元昌的樣子吓到了,将珠子盤好收在懷裏之後,漁民便帶着和尚向着李大狗和衆村民藏身的那處大宅子的位置走了過去。一路上,漁民一個勁的向元昌打聽李大狗的來曆。他對一起從小長大的村民突然間有了那麽大的本事吃驚非常,隻是元昌沒有對這樣老百姓多費口舌的意思。
走出去十幾裏路之後,漁民指着遠處兩山夾一溝的所在說道:“大和尚,你要找的李大狗就在前面了。再往前走三五裏就能看見一座大大的莊園,這座莊園蓋起來也有五六年了,從來沒有聽說主人是誰,隻見過門口那是幾個看園子的壯丁。想不到這比我們村子都大的園子竟然是李大狗的,他們家這就算是發了。前幾天還聽李大狗哭窮,說大兒子這就要娶媳婦了,還湊不齊彩禮錢。以後二兒子娶媳婦女兒嫁人的彩禮、陪嫁還不知道從哪裏出。這個王八玩意兒,有這麽大的家業還假哭窮……”
這個時侯,元昌終于有了說話的意思。他看着前面漁民所指的位置,冷冷一笑以後,說道:“你說說看,這個叫李大狗的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五六年有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你說的好,和尚我還有賞賜。”
這漁民敢回去李大狗家裏偷金子,就不是膽小怯生的性子。當下陪着笑臉再次說道:“李大狗和小的是一個村子從小一起光屁股長起來的,他和小的一樣都是出海打魚爲生的漁民。就是因爲家裏窮,知道二十五歲才娶得媳婦,娶得是三十裏外沙河村的宋寡婦。宋寡婦比他大三歲,過門的時侯還帶着一個兩歲的拖油瓶,就是他們家的老大。”
看着身邊的大和尚臉上露出些許不以爲然的表情,漁民急忙住了口。頓了一下以後說到了正題:“這個李大狗除了打魚、織漁網之外也沒有什麽本事,平時沒少收他老婆宋寡婦的欺負。村子裏都說他們家老二不是李老狗的種,是他們家隔壁王旺财留給他的。小的就住在他們家對面,也沒發現這幾年大狗有什麽變化。還是當初的老樣子,要不是今天早上那一出全村人都是親眼看到的,我們村誰也不信大狗會有那個本事。”
漁民說話的時侯,遠處終于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莊園。這座莊園建造的古怪,位置正在兩山夾一溝的低窪處。這裏最不适合建造房子,一旦遇到刮風下雨這個位置一準會被雨水淹沒。更别說風雨再大點的話,随時随地都可能有泥石流沖下來将下面的房屋沖垮。
看到了遠處的莊園之後,元昌深深的吸了口氣,詭異的笑了一聲。随後在漁民的面前突然消失,就在漁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時侯,元昌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莊園的大門之前。
确定了這座莊園裏面沒有什麽陣法、禁制之後,元昌直接穿門而入,直接出現在了莊園裏面。進來之後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順着聲音發出來的位置走過去,穿過了一條廊橋之後便進到了一座百餘丈的庭院當中。
這時候,庭院裏面已經有不少漁民打扮模樣的男女正在争論他們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麽過。多數人想要繼續居住在這裏,對面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帶着兩男一女正在趕其他的人離開這裏:“你們憑什麽住在這裏?這是我們家的家業。不是一家給了一塊金子嗎?你們拿了錢還要訛我們家的房子嗎?别把我們惹急了,早上我們家大狗殺人你們也是親眼看到的。小心一會大狗鬧了,把你們都宰了喂魚去!”
“大狗家裏的,你也别這麽說。要不是大狗我們也不用好端端的家不要了,逃到這裏來。今天明告訴你,讓我們住也得住,不讓我們住也得住。你把我們這些老鄉親惹惱了,小心去衙門告你們家大狗殺人。嗯?大和尚你是大狗的朋友嗎?”
看到了有一個陌生的和尚走了進來,這百十來個漁民都以爲這是大狗的朋友。當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元昌和尚的面上。元昌微微一笑,說道:“是,和尚我正是大狗的朋友。你們誰替和尚通禀一下,讓大狗出來見見我這個朋友……”
元昌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裏面的房間大門打開。一個黑頭發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正是那個蹭了一個長生不老之身的公孫屠。隻是他現在的頭發變得烏黑,看不到一點那白頭發的影子。
之前被院子裏的這些村民炒的頭暈腦脹,公孫屠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加了禁制,聽不到外面說的是什麽。他自己則躺在屋子裏面盤算下一步應該怎麽走,想不到自己藏身五六年的小漁村已經被人看穿。連這麽隐蔽的地方都被人發現,還有什麽地方能讓自己藏身?
就在公孫屠考慮是不是應該租一艘泗水号的大海船,漂在海上繼續研究那件法器的時侯。他突然一陣莫名的心悸,當下公孫屠在屋子裏面坐卧不安,好像感覺到有什麽大事就要發生一樣。當下,公孫屠不敢在這裏久待。推門出來打算最後交代幾句就離開的時侯,突然看到了院子裏面和衆村民站在一起的元昌和尚。
一時間,元昌、公孫屠四目相對,和尚微微一笑,說道:“公孫先生好久不見,還記得和尚元昌嗎?”
反應過來的公孫屠馬上退回到了屋子裏面,關上房門之後開始開始催動五行遁法準備逃走。
就在這個時侯,元昌對着大門揮了揮手,一股強大的氣流直接吹開了房門,将裏面的公孫屠吹倒了地上。一瞬間将他的五行遁法破掉,随後和尚慢慢的向着屋子裏面走了過去,周圍的村民側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能動的看着元昌距離公孫屠越來越近……
“公孫先生,你剛剛看到了元昌就要走嗎?”和尚走到了門口時停下了腳步,随後微笑着繼續說道:“你要走便走,和尚絕不阻攔你。不過那件帝崩是一件大殺器,還是我來替公孫先生保管的好。”
看着公孫屠慢慢的爬了起來,元昌盯着他的雙手,提防着他手上突然多出來一件龍型的法器。雖然公孫屠不比吳勉、廣仁,就算手持帝崩,元昌也能在他按動機關的前一刻将法器搶到手中。不過帝崩法器實在太犀利,能不冒險元昌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元昌大事?你找錯人了……”爬起來之後的公孫屠喘了幾口之後,繼續說道:“帝崩原本就在吳勉、歸不歸的手上,和我沒有一點關系。你去找他們興許還會借到。”
和尚古怪的笑了一聲之後,對着公孫屠說道:“公孫先生不要客氣了,帝崩就在你的身上,不給的話和尚隻有自己去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