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着廣仁、火山商量好的,廣仁帶着張松落地之後,會給出報平安的信号。不過火山在坑口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深坑裏面發出任何異常的聲音發出來。火山站在坑口連連呼喊了數聲,也沒有等到回應。
就在火山的頭上冒出冷汗的時侯,坑底終于發出了異常的聲音“呼!”的一聲。之前的那股黑煙再次冒了出來,幸好火山等人反應的快,在黑煙冒出來的一瞬間已經推開。隻是有幾個方士後退的稍微慢了一點身體被黑煙掃到,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幾個人身體和黑煙接觸到的位置都出現了被火燒傷嚴重的痕迹。如果幾個人的反應慢了一步的話,現在可能已經危及到性命了。
“下面有陣法!廣仁大方師已經觸動陣法了……”一個精通陣法的方士忍不住對着火山大喊了一聲,看到這位紅發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這才低着神聲音再次說道:“也許沒有那麽糟,這是戰國時期流行看護諸侯王墓的流琺陣,我都知道自然也不會瞞過廣仁大方師……”
“不等了,黑煙散盡之後,我下去迎接廣仁大方師。”這個時侯,火山已經不顧廣仁之前的叮囑,對着身後的其他同門方士說道:“各位方士繼續在這裏等候,一天一夜我與廣仁大方師沒有出現的話,你們立即使用遁法下山,回到徐福大方師那裏如實述說……”
說到這裏,火山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繼續說道:“到時候請轉告徐福大方師,如果有什麽不測的話,廣仁、火山會将法器毀掉,不會讓法器落入他人之手。請徐福大方師放心。”
說話的時侯,窟窿下來冒出來的黑煙已經隐隐開始變淡。火山回頭看了一眼之後,等不及黑煙慢慢消散,直接使用術法生生的造出來一股旋風,将窟窿裏面的黑煙抽了出來。
片刻的功夫,看到窟窿裏面在沒有黑煙冒出來,火山便要縱神跳下去。就在這個時侯,他身後三個方士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帶頭叫做蔣員的開口說道:“大方師,我們和你一起下去。下面不知道什麽情況。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起碼遇到什麽事情還能相互有個照應。”
按着輩分來說,這些人都是徐福的弟子,算着和廣仁一個輩分。他們是受了徐福的指派才到了兩位大方師的身邊,雖然平時也受兩位大方師的号令,不過像這樣自告奮勇主動要求的,還是極爲少見。
火山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下面不知道什麽情況,如果遇到什麽事情,幾位不用管我,可以先行回到這裏。生死攸關之間,要先保住自己才是。”
蔣員幾個人答應了一聲之後,又和其他的方士囑咐了幾句,随後跟随火山一起順着坑口跳了下去。守在坑口的衆方士相互看了一眼之後,自動的結成了陣法守在這裏。
再說火山、蔣員四個人使用了騰空之法慢慢的落到了地上。算着從上面到坑底差不多也要二三十丈的樣子,一路下來的時侯,四人都發現下來的通道石壁上都密密麻麻的有一些細小仿佛針孔一樣的細孔。細孔裏面不斷有微微的黑色煙霧冒出來,看着應該就是之前見過流琺陣的黑煙了。
四個人下到坑底之後,才發現這裏的古怪。這裏竟然有一個古怪的禁制,頭頂上有一團黑色的光暈将坑底和上面分離開。坑底的一切影像和聲音都無法傳遞出去,火山嘗試着使用控火術向上打出去幾個火球,都給那團黑色光暈攔住。看來除非他們幾個上去,要不然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将下面的情況傳遞上去。
不過這樣一來,火山幾個人的心反而放了下去。看來廣仁大方師并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隻是無法将下面的消息傳遞上去。當下,他們和幾個人才開始在坑底辨清方向,尋找路徑追趕廣仁、張松兩個人。
坑底雖然沒有什麽光亮,不過火山四個人仗着術法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們所在的位置在一條甬路的入口處,這條甬路有些潮濕,看起來濕濕嗒嗒的。不過甬路上面有兩個占滿了泥巴的鞋印,鞋印下面有雲朵的花紋,火山一看便辨認出來這鞋印是大方師廣仁留下來的。
整條甬路隻有這麽兩個鞋印,一看便知是廣仁留下來的印記。當下,火山四個人不再猶豫,直接順着甬路向前走去。算着廣仁、張松下來不久,他們不用也太久便能追趕到二人。
廣仁不管留下機關、陣法什麽的讓其他方士前來冒險,當下,四個人都施展了極行之法快速的用過了這條二百餘丈的甬路。本來以爲出了甬路之後,便可以和廣仁、張松彙合,沒有想到的是甬路的盡頭是一個向下而行的盤山道。
現在好像是一個空蛋殼,中間是一個無盡深淵,順着内壁打造出來一條轉圈的盤山道。從入口向下看去,又看了一層黑色的光暈将下面的景象擋住。不知道下面什麽情況,火山也不敢貿然喊叫廣仁的名字。隻能順着盤山道一路向下走去,出了甬路之後隻有這一個出口,廣仁、張松他們就在這裏無疑。
原本火山四個人是想要施展騰空之法飛下去的,不過蔣員長了一個心眼,他發現盤山道這裏多了一個禁制,封閉了騰空之法。擺下禁制的人就是讓人一步一步走下去,如果說那個人是徐福的話。誰都說不明白哪位大方師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不過已經走到了這裏,火山他們不這麽繼續走又不行。而且這盤山到修建的年頭太長,台階已經有些風化,完全經不起他們四個人再使用極行之法的沖擊力。無奈之下火山四人隻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盤山道實在太長,足足走了一個時辰也沒有走到底部不說,還距離那黑色的光暈有些距離。火山有些心急,開始小聲的招呼廣仁大方師的名諱。他們下來也沒有多少時間,爲什麽好像消失了一樣,完全看不到那兩個人的一點蹤迹。
“火山大方師,這裏有古怪……”看着這條盤山路好像走不完似的,蔣員終于忍不住說道:“我能明白徐福大方師需要陣法來看護法器,不過這樣來看怎麽也被不像是看護法器的陣法。你和廣仁大方師真的确定法器就在這裏嗎?”
“蔣員方士,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要去懷疑廣仁大方師。”火山聽到蔣員的語氣裏面帶有質疑廣仁的意思,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正在再說幾句的時侯。突然隐隐約約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終于要趕上自己的師尊了,火山急忙回頭做出來一個噤聲的動作。随後開始尋找說話聲音發出來的位置,找了半天之後,竟然是從他們身邊的洞壁裏面發出來的。
當下,火山将耳朵貼在了洞壁上面,随後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傻小子你繼續往前挖,沒錯,你三叔已經把路都趟出來了。你信不過誰還信不過你三叔?人參,你再往前探探,還有多遠才能挖進去?”
“大侄子,不遠了,你再加把勁。說不定下一搞頭就能挖通……”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火山身前丈的洞壁突然“轟”的一聲破出來一個大窟窿。随後幾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