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術……”馮張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一堆白男人,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後,繼續吳勉說道:“你用幻術讓我們以爲島上的人都走了,其實都是假的。沒有人離開海島,什麽都是假的……連給我們報信的人都是……不可能有那種幻術……”
說到最後,連馮張自己都開始搖頭。如果這樣的幻術能影響到幾十裏之外,吳勉和歸不歸早就殺到他們的船上去了。難不成是自己留在陸地上的軍卒被泗水号收買了?傳來的都是假消息……
“靜相……”再找那個出謀劃策的比丘尼,她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剛剛登島的時侯這個小尼姑還就在自己的身邊,什麽時侯消失的自己兄弟二人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衆将士!一個首級黃金千兩,孫、劉二人首級萬兩!”将軍已經顧不得什麽是不是幻術了,眼前自己萬餘人馬,就算他們都是神仙一般的大修士又怎麽樣,總能給自己争取一點逃竄的時間吧。他們師兄弟二人經高士傳授過遁法,一人屬火,一人屬水。隻要能找到水源、火種二人便有逃遁的把握。
除了少數人之外,這萬把人幾乎都不知道面前幾個人的底細。他們能被蠱惑來财神島本來就是奔着發财來的,聽到首領已經開出了這些人的價錢。眼紅的已經舉起來刀劍對着衆人撲了過來,他們也分不清誰是劉喜,哪個又是孫小川。當下見人就劈,一會提着人頭去領賞錢的時侯就看各自的運氣了。不過就在他們撲過來的同時,卻沒有注意到兩位主将已經開始悄悄的後退。
這些人撲過來的一瞬間,歸不歸嘿嘿一笑。伸出來一隻巴掌對着面前的這些人虛推了一把,一陣驚人的狂風吹過來,沖在最前面的數百人被狂風吹飛。後面的人也被吹的連連後退,一萬餘人竟然被歸不過一個人擋住。
站在歸不歸腳下的小任叁看出來了便宜,往常對付大修士的時侯,這個小家夥也插不上手。現在看着面前都是和平常老百姓差不多的兵卒,小家夥看見慫人便摟不住火了。直接跳在了歸不歸的肩頭,張嘴一個火球噴了出去。火球在歸不歸的禦鳳術操控之下,轉眼便擴張數十倍。面前的千餘兵卒轉眼便都被燒着,倒在地上不停的慘叫。
将軍是火遁的高手,可惜他已經離開了大火的範圍,想要再回去借火勢遁走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候他們二人已經趁亂逃出了這座宮殿一般的莊園當中,兩個人不敢少有停留,将軍對着面前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正準備借着自己控火之法逃遁的時侯,一個人影突然搶先從火球當中走了出來。一巴掌打在将軍的臉上,他的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
馮張見到了自己的師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打倒,他的心裏就是一哆嗦。一巴掌打到将軍的人是白頭發的吳勉,對他自己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當下馮張點頭就跑,莊園旁邊就是一條小溪,隻要跳到了溪水當中,就算是吳勉也沒有辦法把他追回來了。
眼看着自己隻要一縱便可以跳到溪水當中的時侯,馮張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剛才一巴掌打暈将軍的吳勉瞬間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他那柄非刀非劍的已經價到了馮張的脖子底下,接着而來的就是那陣獨有的刻薄聲音:“再往前走一步,你就就可以自己了結了……”
馮張吓得一動不敢動,黃豆大小冷汗瞬間便冒了出來。吳勉用刀刃刮了刮他臉上的汗珠,古怪的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你修煉過什麽古怪的水遁之法?給你個機會,試試能不能汗遁……”
“這世上哪有汗遁?”馮張的眼睛盯着在他眼前直晃的刀鋒,咽了口唾液之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們的對手,留給我一條命吧,我把水遁之法告訴你。看在我們師尊的份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後腦突然挨了重重一擊,馮張的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他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小爺叔,你和他墨迹什麽?挖個坑一起埋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侯,馮張并沒有被埋起來。他被捆綁在一間黑屋子當中,遠處的一隻大水桶裏面泡着自己的師兄。兩個人的面前捆綁着六個人,雖然沒有什麽燈光,不過借着窗戶外面的月色,還是能認出來這六個人就是自己安排在泗水号裏面的内應。其中一個人還是劉喜的貼身管家,這六個人都用牛筋繩捆綁了起來。嘴裏塞了核桃,支支吾吾的有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馮張醒了過來,看管他們的昆侖奴喊來人将他們幾個押到了劉喜、吳勉等人的面前。
“還有什麽好說的嗎?”劉喜沖着兩位人冷笑了一聲之後,在一位護衛的陪同下走到了管家幾個人的身邊。對着還在瑟瑟發抖的管家說道:“劉吉,五年前你海難未死,被我們的貨船救了上來。現在看起來也是計劃好的,是吧?也難爲你這一步一步爬到管家的位置了。其實你偷印是畫蛇添足的,能接觸到我私印的人隻有那麽幾個,怎麽查你都逃不掉的…….”
除了管家之外,劉喜又說出來其他五個人的姓名。這五個人分布在島中的各個所在,難得這位大東家能知道他們誰都是誰。這些人也都是馮張兄弟倆派到島上的内應,這麽大的一座海島隻靠劉吉一個人是不夠用的。
“如果沒有人命的話,我也沒有對你們起殺心。不過不是因爲你們,這幾艘船上的人也不會給屠戮了。他們的死你們多多少少也要承擔一點責任的,對吧?”說到這裏,劉喜歎了口氣,頓了一下之後,叫過來一個昆侖奴:“給他們就一個全屍,這些人死後屍身挂在碼頭,沒有我和孫東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把他們放下來。”
這些人的嘴裏都塞滿了核桃,想要争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随後他們被幾個昆侖奴拖走,在就在院子裏面,當着這些人的面将這些内應用繩子一一絞死。
看着管家等人死光之後,劉喜這才回頭看着馮張和将軍兩個人說道:“現在該說說你們倆的事情了,你們都穿着官軍的甲胄,不知道我們泗水号得罪哪位大人物了?”
“先說說你們兩位是誰?和大術士是什麽關系……”歸不歸打斷了劉喜的話,嘿嘿一笑之後,對着馮張說道:“你在海上的遁法是大術士席應真一脈的,是吧?當年老人家我親眼見過大術士使用過這樣的水遁之法,這個是瞞不過我老人家的。”
“是,我們兄弟兩個人是應真先生的弟子。”渾身上下濕答答的将軍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看在應真先生的份上,饒了我們倆一條命。你殺了應真先生弟子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如果他老人家知道……”
沒等将軍說完,歸不歸嘿嘿一笑,對着身邊的小任叁說道:“人參,你和他們倆說說,你管大術士叫什麽來着?”
“還能叫什麽?他管我們人參叫兒子。這個是席應真老頭兒自己說的,我們人參可是從來都沒有答應。”小任叁翻了翻白眼之後,繼續說道:“如果讓席應真老頭兒知道你們欺負他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