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爸爸我是什麽身份,這個邱芳是什麽身份?他以前惡師尊是火山,你爸爸我拜了他,再看見火山不得滅了他的口?省得還被别人笑話。不行,太麻煩,滅了火山還有廣仁。他們爺倆都完了徐福那個老家夥就要出來——那就省了術士爺爺我的事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席應真的眼前一亮。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勝徐福一次,除了當年他一人打上方士宗門那次,和首次出世的徐福打了一個平手之外,其餘幾次都是敗在徐福的手下。直到那位大方師出海之後,自己才得了一個陸上術法第一人的稱号。而天下第一四個字還在留在海上大方師的手中。
爲了這個,席應真幾次前往東海去找徐福比試。一連半年多,天天在徐福的落腳之地罵着大街,雖然他罵街比百無求相差甚遠,也是被這個老術士攪得不勝其煩,徐福這才露了面。和席應真二人就在海上一場大戰,不過最後還是老術士挨了大方師一個嘴巴,輸了那一場比試。
不過席應真還是耿耿于懷,五行當中徐福主水,他主火。本來便被大方師克制,比試的地點偏偏就在汪洋大海當中,讓徐福站了地勢的便宜。如果老術士主場選在火勢之地,那勝負或許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前提是,徐福那個老家夥必須要離開大海,自己到陸地上來找他。廣仁、火山如果折于自己之手,徐福應該就會回來了吧……
想到這裏,席應真覺得拜這個小方士爲師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打敗了徐福之後,自己再脫離師門就好。他們方士反出門牆的也不止一個兩個人了。
想到這裏,席應真哈哈一笑,先将小任叁放了下來。随後單膝跪在邱芳的身邊,對着這個小方士說道:“弟子席應真願拜在師尊門下學法修道,衆生侍奉在師尊左右。還請師尊您老人家成全……”
席應真這兩句話吓了在場衆人一大跳,誰也沒有想到輩分最大的老術士,竟然會拜在身份最低的邱芳門下。就連小任叁也變了臉色,小家夥現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下拽着老術士的衣角,怯生生的說道:“老頭兒,我們人參玩笑呢。你别當真,快起來,别吓唬我們人參了……我們人參再也不敢了…….”
“我的兒,别擔心你爸爸我認了邱芳爲師,你就要跟着叫他什麽。咱們單論,這事和你無關……”席應真沖着小任叁笑了一笑,随後繼續對着已經吓呆了的邱芳繼續說道:“老師尊,受了席應真的跪拜,你我師徒的名份就算定了。從今之後,誰再敢欺負你的話,就報弟子席應真的名字。”
邱芳本來身體就弱,看到席應真對着自己行拜師之禮,吓得差點就這麽死過去。當下使出來全身的力氣,想要對這個老瘋子說自己是将死之人,無意收徒。沒有想到想好的話出口,卻變成了:“今日起你我師徒名份已定,望你能光大門……”
自己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是自己要說的,邱芳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知道這是席應真施展的手段,不過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可以變化出口之言的術法……
“應真先生您拜了名師,真是可喜可賀……”這時候,張松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對着自己昔日的師尊繼續說道:“大術士席應真拜師,這也算是天大的事情了。怎麽也要找家娼館去慶賀一下……”
“胡說!”席應真的眼睛一瞪,随後對着自己這過氣弟子,說道:“術……方士爺爺我拜在師尊的門下,哪裏還有什麽大術士?記得以後對我相稱要說方士爺爺。還有,你這睚眦玩夠了嗎?玩夠就還給方士爺爺。沒看見我這剛剛拜師嗎?我家師尊法術太弱,身邊不帶點龍種妖獸什麽的,被别人欺負了怎麽辦?歸不歸,你把你兒子過繼給方士爺爺我吧。人參我舍不得,就把你兒子送給我家師尊。有事防身,沒事聽它罵街也解悶…….”
“老子不去!”聽到席應真要把它送人,百無求的混勁上來,瞪着眼睛說道:“老子又不是你生的,憑什麽要你來做人情?老家夥,你敢把老子送人,老子現在就死給你看!”
“傻小子,方士爺爺在和你玩笑呢。你吃的那麽多,一般人家怎麽養的起?”歸不歸嘿嘿一笑,轉過身去,背着席應真的面從懷裏面摸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從裏面倒出來一顆丹藥之後,轉回身來笑眯眯的走到了老方士的面前,笑着說道:“您老人家拜師這麽大的事情,晚輩我也沒有什麽好表示的。這一顆長生不老的丹藥您收好,算是晚輩對令師尊的一番孝心……”
席應真皺着眉頭接過了丹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之後。翻着白眼對歸不歸說道:“老家夥,方士爺爺我拜師尊。你給了一個單數,什麽意思?在暗示我們這一門禍不單行嗎?兒子不要你的了,還那麽小氣嗎?”
“這個怨我了……”歸不歸陪着笑臉在懷裏面鼓動半天,硬生生的從懷裏又倒出來一顆丹藥放在了席應真的手心裏。老方士看了一眼手裏這兩顆丹藥,這才揮了揮手,說道:“就這樣吧,以後記得三節兩壽的時候,來看看方士爺爺我這老師尊。别空着手……張松,你還不把睚眦還來嗎?”
“這小東西還小,認生得很。容我替您在養兩年……”張松嘿嘿一笑之後,湊在老方士的耳邊說道:“不是我說,左右您都是要個龍種充門面。您看看那邊的饕餮怎麽樣?龍種大排行它可是行二,帶出去吃飯、逛娼館也有面子。”
“呸!饕餮吃的什麽?你讓我這老師尊拿什麽去養?”席應真看了一眼牆角有些發蒙的饕餮之後,繼續說道:“别說方士爺爺不講道理,睚眦還是你來養。不過你要跟随我們師徒,門中的一切用度都是你來負責。”
“這個本來就應該是我來孝敬的,錢什麽的老人家您不要擔心,歸不歸那個老家夥也不會看着不管的。”張松嘿嘿一笑,不管怎麽說,睚眦是保住了。而且守着席應真也是天大的好事,起碼以後自己在奪舍的話,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被人打斷了。
看了張松一眼之後,席應真終于将目光對準了廣仁和火山這兩位大方師。隻要他們倆敢對自己擺大方師的譜,他就馬上發作。倒是不用一下子把他們師徒二人滅口,把他們倆拘走。找個地方關起來,讓他們受點罪。再把消息透露給海上的徐福,就等着他回來找自己報仇。
身邊有了張松的壞事精,和自己一起給徐福下個套,到時候就可以一雪前恥。想到自己一巴掌扇在徐福的臉上,席應真便差點笑出聲來。
當下,老方士回頭看着廣仁、火山兩位大方師,說道:“方士爺爺我拜師,你們兩位不打算表示表示嗎?你們二位都是大方師,是不是也要方士爺爺對你們倆見個禮?”
“方士一門早已經崩塌,哪裏還有什麽大方師?”廣仁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應真先生拜在名師之下,自然是可喜可賀。雖然方士一門崩塌,方士一脈卻沒有完結。他日定能在應真先生的經營之下,再次中興。到時候應真先生便是天下方士的第一人……”
看到廣仁躲了過去,席應真并不意外,他笑了一聲之後,将目光對準了火山,說道:“方士爺爺我突然想起來,我這師尊曾經拜在火山你的門下,那麽方士爺爺你和應該怎麽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