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不歸說了半晌之後,剛才紮到地下的小任叁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小家夥蹦蹦跳跳的爬到了老家夥的背上,看着好像是小孩子在和自己的爺爺玩耍。不過在老家人的目光死角,能看到小任叁的嘴巴微微抖動,正在歸不歸的耳邊說道:“下面是埋着一個死人,不過棺材周圍有陣法,我們人參看不到躺在裏面的是不是司馬徽老頭。”
小任叁說話的時候,歸不歸還在對着墓碑胡說八道,掩蓋住了小家夥的聲音。一直等到人參娃娃說完,老家夥這才站了起來,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說了這幾句好人家我的心裏也舒服一點了。既然司馬徽不在,那我們也不在這裏耽擱了……”
說話的時候,老家夥從懷裏面摸出來一把金锞子塞在了老家人的手裏。看着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起來,老家夥嘿嘿一笑,繼續說道:“這算是替司馬徽那個老家夥給你的,難得他人都不在了,你還怎麽盡心。”
老家人緩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當下緊緊攥着手裏的金锞子。千恩萬謝的對着歸不歸說了一通拜年的話,老人也是太激動了,心裏想着給面前這個老家夥磕一個。不過身子太過緊張,僵硬的膝蓋都彎不下去。
最後還是看着這幾個人要下山,這才穩了穩心神,一溜小跑的到了他們幾個人的前面。将這些人帶下了山。這幾個自稱是老太爺朋友的人将老家人送回到司馬徽的故居之後,便乘坐馬車離開了襄陽城。
看着馬車遠去之後,老家人先回到自己的住處,将那一把金锞子藏好。随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後院,走到一間廂房門前,隔着門對着裏面恭恭敬敬的說道:“老仆回禀主人,歸不歸幾個人在老太爺的墳前逗留了半刻之後,便離開了襄陽城。歸不歸臨走之前親口所說,老太爺不在,他們便不在這裏逗留了。”
老家人說完之後,廂房裏面傳出來一個年輕男人說話的聲音:“好,這件事做的還算是不錯。你去找管家,就說是我親自吩咐的。在府中挑選幾個機靈的下人,讓他們裝扮成打柴的和獵戶模樣。每天都要去老太爺的墓前轉一圈,隻要墓有動過的迹象,便馬上回來禀告。辦好之後你去帳房領十吊錢,算是我替老太爺商你的。”
如果是在以前,得了十吊錢老家人一定會欣喜若狂。不過比起來歸不歸塞過來那一把金锞子,則完全不值得一提。但是老家人還是裝作欣喜的模樣千恩萬謝的一番之後,繼續對着房門内的主人說道:“老仆年老,怕耽誤了主人的事情,還是老仆将管家帶來,主人您親自吩咐他的好……”
“我讓你如何,你便如何!不要和我讨價還價!”沒有想到房門内的主人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大吼了一聲之後,廂房裏面又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和一個老下人生的什麽氣?現在您是家主,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女人說到這裏,又對着吓得夠嗆的老家人繼續說道:“就照主人說的做,事後你再去帳房領二十吊錢。這是主人加賞你的,出去不要胡說八道。”
聽到老家人驚慌走遠的聲音之後,廂房裏面的年輕人對着身邊美豔的女人說道:“你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我先祖已經死了,你們想要什麽盡管拿去。不要在難爲我了……”
女人咯咯一笑,好像蛇一樣的纏住了年輕人的身體。用她鮮紅的舌頭舔了一舔年輕人的耳朵,随後用她那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道:“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怎麽,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了嗎?剛才的話就當我沒有聽到,如果再有這樣的話被我聽到。司馬家的家主就要換成你的弟弟了,你可是不止一個兄弟的。”
聽到了女人的話之後,年輕人的額頭上便有黃豆粒大小的汗珠流淌了下來。看着他緊張的樣子,女人又是咯咯一笑,随後繼續說道:“隻要你聽話,把東西找出來。你就還是司馬家的家主,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到時候會助你成爲一方霸主。不過前提是要快點把那件東西找出來。”
聽到女人暫時不是如何自己,年輕人這才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是苦着臉對着女人說道:“這一百天你都在這裏,親眼看到我連幾座祖宅都拆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要找的那件東西。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件東西?”
“這座大宅不是還沒拆嗎?你們的祖墳去看過了嗎?這座大宅沒拆,祖墳也沒有挖開,那就不叫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女人摟着年輕人的脖子,在他耳邊哈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東西一定是有的,就藏着這裏的某處所在。三天之後将這座大宅拆掉,還是找不到的話就拆你們的祖墳。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件東西,找不到的話你會死,你們這一大家子人都會死。一個不留……”
剛剛松了口氣的年輕人身體再次變得僵硬起來,這時候,門外響起來管家說話的聲音:“主人,是您讓我挑選家丁去巡守老太爺的墓嗎?如果您再沒有什麽吩咐的話,我這就找人去了。”
年輕人輕輕的吸了口氣,随後對着門外的管家說道:“不用去了,我改了主意……”
還沒等他說完,身邊的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在年輕人的耳邊輕輕說道:“别改主意啊,這樣更好,這些日子你将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就差墳墓裏面了。那可是你先祖司馬徽的陰宅,你說他會不會将那件東西作爲陪葬,和他一起埋起來了?”
“你連我先祖的陰宅都要驚擾嗎?”聽到女人開始打自己先祖墓室的主意,年輕人的臉色便糾結了起來。這時,女人有纏住了他的身體,說道:“一個死了的先祖,和你自己的性命,哪一個重要?爲了一個死人,連活人的路都要堵死嗎?就在今天晚上,去挖了司馬徽的墓。”
年輕人也是怕了女人,歎了口氣之後對着門外的管家繼續說道:“你準備好人帶上工具,今天晚上爲老太爺遷墳……”
管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馬徽下葬剛剛過了百日這就要遷墳,未免也太兒戲了一點。房間裏面的少主聽到管家在猶豫,當下沉着聲音說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去,準備三十個勞力,晚上給老太爺遷墳去。”
聽到少主說話的口氣帶着威脅,管家也不敢多嘴。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準備晚上給剛剛下葬百日的司馬徽安排遷墳的事情來。看着年輕人有些頹廢的樣子,女人妩媚一笑和他一起倒在來床榻賞。随即兩個開始扭動起來。
天色擦黑的時候,這間廂房的大門才從裏面打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在女人的陪伴下從裏面走了出來,隻是從後院走到大門口着幾十丈遠的距離,便讓年輕人臉色蒼白的有些異常。
這時候,管家和門房的老家人已經守在了這裏。在他們倆的攙扶之下,年輕人坐上了馬車,随後在關城門前一刻,他們的車隊這才從城中走了出來。輕車熟路的到了山腳下之後,這些人再次到了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墳墓旁。
和女人對了一下眼神之後,年輕人對着管家說道:“開始吧,請老太爺出來透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