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歸不歸來給華山聖母祝壽,把雷祖舍在這裏。到發現壽禮隻是普通的還魂丹已經過了一百年,好在華山聖母并不好客,加上被歸不歸毀了名聲,那次之後便再沒有擺過壽宴。除非是什麽要緊的人,否則一般都是婉拒的。
這一百年來,能進到這裏來的人也不過隻有二十幾人而已。當雷祖将名單遞給歸不歸,打算請他辨别一下的時侯。老家夥又将其中一大半的人名勾掉。這些人差不多都已經死了,而且也沒有本事辦這件大事。現在活在世上的也隻有七八個人了,這七八個人說來還都不是外人。除了兩三個人名吳勉沒有聽說過之外,其餘的也都打過交道……
廣字頭的四個人全部到齊,還有一位不久之前剛剛見過,正是大術士席應真曾經的弟子百裏熙。
廣仁四個人都是奉了徐福大方師的法旨,前來向華山聖母轉交信箋,或者過來交換天才地寶。不過徐福給華山聖母的書信裏面都沒有提到有點長生不老藥一絲半點的消息,要不然的話,聖母和雷祖早就發現端倪了。
而百裏熙是特地被請過來,替聖母煉制法器的。他和那廣字頭的四個方士都曾經進出過他們存放珍寶的庫房,雖然都有聖母或者雷祖陪同,不過這些都是術法通玄的大修士,隻要眨眼的功夫已經可以将裏面所有的珍寶都換個位置。
雖然聖母的術法要搶過名單上的人,不過老虎也有打盹的時侯,誰知道她哪一眼沒有看清楚,東西已經被誰掉了包。如果真是徐福給的長生不老藥丸,到手的長生不老便宜了别人,已經夠聖母和雷祖夫妻倆吐血而亡了。
現在名單上的人都已經長生不老了,再要一個藥丸也是爲弟子們準備的。不過爲了弟子長生不老就得罪這爲号稱女徐福的華山聖母,這膽子未免也有點太大了。
最後鎖定了這五個人之後,雷祖馬上便吩咐下人準備,他要去找這幾個人理論。不管用什麽辦法,也要把那顆消失的長生不老藥找回來。這個時侯,最應該着急的聖母卻在一邊勸着自己的夫君:“已經過了幾百年了,不知道有那藥丸不還是過來了嗎?你别急……”
這個時候,歸不歸突然将手裏寫着名單的這張紙遞給了雷祖。嘿嘿一笑之後,開口說道:“先等一下,老人家我再說個可能。這個名單上面的是壽宴結束之後,到你們發現壽禮的丹藥隻是一般的還魂丹中間記錄的人名。不過如果是當天祝壽的人當中,有人趁機給這丹藥調包的呢?我老人家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吧?當天弟妹你的注意力都在我這兄弟身上,那個時侯别說是偷藥丸了,就連偷人你都發現不了……”
被歸不歸這麽一提醒,雷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馬上反應過來老家夥說的有道理。不過壽宴當天整個修道門派幾乎都派了人來,足足有幾百号人。将這暗藏在華山當中的宮殿都住滿了,現在也别說懷疑誰了,就連當天都有誰來都記不得了。
好在那次是聖母最後一次壽宴,當天收到的禮單還沒有丢棄。那位姨娘帶人從庫房裏面拿出來幾十卷竹簡,上面記錄着壽宴當天都有誰來過,送的什麽壽禮。
當下,那位姨娘拿起來一卷竹簡,将恭送壽禮的人名喊了出來。另外一個小丫鬟聽到之後,急忙用筆将人名抄寫在紙上。等到姨娘将将所有賀壽之人的名字都念出來之後,小丫鬟已經抄寫出來了整整三張紙,數完人名之後一共有二百二十七個人在當天給聖母賀過壽。
聽到了有二百多個人之後,雷祖便直了眼,歎了口氣直接坐在了地闆上。如果偷換丹藥的人就在這裏面,那還怎麽差?這裏面九成已經都去輪回了,人都死了幾個來回那還怎麽去查?
就在聖母繼續去安慰雷祖的時侯,歸不歸慢悠悠的走到了姨娘面前,将她剛剛整理好的人名單要了過來。随後笑眯眯的蹲在地上,目光在這二百多的人名上來回的打轉。看完了紙上的人名單之後,老家夥又看了記錄在竹簡上面的禮單和在庫房當中的擺放位置。
一切都打聽清楚之後,老家夥突然回頭看了已經失去信心的雷祖一眼,說道:“老人家我打聽個人,還記得張松嗎?就是那個自稱是大術士席應真弟子,後來被席應真爸爸抓住,給了一個大嘴巴在床上躺了半年的那個張松。”
“張松?”雷祖依稀之間放佛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隻不過隔得太久,他自己實在是記不起來了。随後經過歸不歸提醒,才想起來這個自稱是大術士席應真弟子,在外面騙吃騙喝,最後被人拆穿之後被席應真堵在家裏。最後被一巴掌打暈大半年的那個張松。
雷祖想不到歸不歸提這個人做什麽,就在他疑惑的時侯,老家夥将竹簡遞給了雷祖,說道:“這個張松是老人家我腳後過來的,所送的壽禮不偏不倚就我放丹藥的旁邊。張松可是連席應真爸爸都換糊弄的人,看着老人家送了丸丹藥,就以爲是什麽寶貝。趁着别人都沒注意的時侯,自己就把裏面的丹藥換了……”
“你們二位說的是張松嗎?這個人我知道一點。”沒等雷祖說完,坐在馬車上的左慈突然站了起來。随後向着歸不歸和雷祖的方向說道:“如果真是那位術士張松的話的話,那麽不同去找了。他二百多年前便已經轉世了,死的時侯大家還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大術士的弟子。當下看在席應真的面子上,還是給他風光大葬的。”
說到這裏的時侯,左慈突然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還有件蹊跷的事情,當時張松轉世之前曾見人就說他要變成和廣仁大方士那樣長生不死的樣子。不過這話說出來沒有多久,他轉世的消息傳出來,大家隻當他死前在胡說八道。“
“老家夥,你懷疑這丹藥落如張松手裏了?”這個時侯,雷祖也明白了過來。歎了口氣之後,他又繼續說道:“不過早死多年了,想找也沒有辦法去找了。”
“沒有辦法去找?未必……”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對着雷祖說道:“如果你是這個張松,死前……弟妹,老人家我就是那麽一說!不是指着你們家雷祖說的。我!老人家我總行了吧?你們猜猜我老人家死前會把寶貝藏在哪裏?墳墓裏陪葬嘛……”歸不歸剛剛失口用雷祖打比方,聖母的眼睛便瞪了起來。吓得歸不歸改口用自己來打比方。
這個時侯,站在車上的吳勉突然睜開了眼睛,轉頭對着歸不歸說道:“老家夥,爲什麽你甯可懷疑一個張松,也不會去想這丹藥是被廣仁他們和百裏熙他們拿走的?”
“他們幾個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就算是廣孝自持身份也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張松的底細你不知道,他偷雞摸狗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既然你說那丹藥在張松的墳墓裏面,那道簡單了,去看一眼便什麽都明白了。”不管怎麽樣,起碼有了一個方向,當下雷祖便去向自己的老婆告假。本來偷墳掘墓是一件挺忌諱的事情,現在能讓聖母長生不老,雷祖什麽也顧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