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囚閩二人親眼看着吳勉、歸不歸這些人從村子裏面走出去,他們走之前,還将村子裏面的方士都集中在了一起。按着老家夥的說法,元昌、囚閩兩個人心力惦記藏在這裏某處的什麽事物,早晚還會再來一個回馬槍的。村子裏這些人的術法太弱,如果他們二人再來,也根本沒有辦法阻攔。與其這樣,還不如他們這些人暫時撤離村子。等到‘廣仁大方師’請本門名宿歸不歸前來坐鎮,他們這些人再回來也不遲。
村子裏這些人的術法雖然羸弱,不過這裏布下的術法卻迅猛異常。當下,全村老少聽了歸不歸的話。他們連夜收拾好了細軟,便跟随着歸不歸走出了村口。臨走之前,座主老頭子将村莊裏面所有的陣法開啓。之前異常、囚閩兩個人就是吃了陣法的虧,才有的一死一逃離的結局。
看着所有的村民都跟随着吳勉、歸不歸還有兩隻妖物離開。囚閩反而待在麥田裏不敢輕易出來了,想不到他和元昌千難萬險留在這裏,随後卻進退不得。想來歸不歸口中的‘方士名宿歸不歸’就是真正的廣仁,如果他帶着火山出現在這裏,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元昌的臉上卻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他冷眼看着歸不歸、連同座主老頭子帶着村民離開,确定了沒有人留下來之後,他才收了術法,現身對着囚閩說道:“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沒有了村民也好,省的還要提防着他們耍詐。”
“剛才你沒有看到嗎?他們臨走之前已經開啓了全部陣法。”看着元昌現身半天也不見有什麽異常,囚閩這才放心也跟着收了術法,現身對着元昌繼續說道:“你是長生不老之身不在乎這陣法,不過我之前差點死在這裏,這麽快和尚你就忘了嗎?”
“陣法開啓了怕,關上你也怕嗎?”元昌多少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囚閩之後,繼續說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找總陣的機關。關了陣法這就回來……”
說話的時候,元昌已經從麥田裏面走了出來。不過他走了沒有幾步,便見這個和尚腳下的地面突然炸開。隻是一瞬間,元昌的半個身體都血肉模糊起來。不過就是這樣,和尚還是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小心翼翼的先前走去。
這個大膽的舉動着實下了囚閩一跳,他有些驚恐的對着元昌的說道:“你不要命了嗎?就算你是長生不老的身體,看看這一地的血迹。廣仁他們到了看見這血迹也明白是怎麽回事!”
“廣仁?他們到了的時候,我們已經拿到東西遠走高飛了。”元昌回頭看了囚閩一眼之後,繼續說道:“找不到邱武真大方師留下來的東西,我一樣要天天活在噩夢當中。你也報不了仇,時刻都在擔心吳勉會不會提前一步殺過來。現在不拼,死了就沒有再拼的機會了。”
元昌說話的時候,剛剛被陣法炸傷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複如常。他一邊繼續小心翼翼的前行,嘴裏一邊說道:“之前我離開的時候,聽到這裏有人提到過座主回家關閉陣法。總陣的機關應該就在座主的草屋當中,總會有辦法關閉陣法……”
一句話沒有說完,元昌再次無意中觸動了陣法。饒是他長生不老的身體,受傷之後也會有巨大的痛楚。這個和尚卻一直咬着牙一聲不吭,看着他一路向前的血腳印,囚閩都替他疼的慌。
不過這次觸動陣法之後,元昌直到消失都沒有再次觸及陣法。囚閩就這麽一直在麥田裏面等着,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突然聽到地下當中發出來一陣一陣的“嘎嘎……”聲響。伴随着這聲音,地面還開始輕輕的顫抖起來。
這聲音越來越大,半晌之後在一陣“轟隆!”的巨響當中,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囚閩畢竟沒有元昌長生不老的本事,雖然這是十有八九就是陣法關閉的反應。但是囚閩還是不敢輕易的試探,一旦萬裏不是陣法關閉,囚閩不比元昌,他可是有可能在陣法當中暴斃的。
又過了半晌,遠遠的見到了元昌的人影慢慢向着他們這邊走過來。見到了囚閩依然待在麥田裏不敢出去。這個和尚有些嘲弄的笑了一下之後,說道:“你不是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取邱武真大方師留下來的東西吧?囚閩,你還想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
聽到元昌這麽說,囚閩這才小心翼翼的從麥田裏面走了出來。走了幾步之後沒有出什麽事情,囚閩的膽子這才大了起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向着村裏用來曬麥子的空地走了過去。
到了空地之後,囚閩、元昌二人對視了一眼,随後囚閩跪在了地面上摸索了起來。而元昌看了一眼他之後,也跟着一起跪在地面上摸索起來。
囚閩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有些緊張的對着元昌說道:“小心一點,上次就是你觸發了機關,結果你跑了,我差點萬劫不複……”之前那次兩個人的動作和現在差不多,不過元昌不知道怎麽觸發了機關。結果兩個人同時遭受了陣法的攻擊,元昌仗着自己長生不老的身體咬牙逃走了。隻有囚閩一個人倒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落入到了這些村民的手上。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遍的。”元昌說話的時候,他手上接觸的位置突然發生了一聲悶響。就在囚閩吓得一哆嗦的時候,就見兩個人腳下的地面突然向着地下飛快的陷落了下去。
好在兩個人的術法都不弱,在地面下陷的一瞬間,囚閩和元昌幾乎同時做出來了反應。兩個人同一時刻催動術法,施展了騰空之法。飄在半空中看着腳下黑漆漆的大窟窿。
突然地陷出現的窟窿深不見底,兩個人用了術法都看不清下面的情況。當下,囚閩、元昌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兩個人的身體同時緩慢的向下墜去,他們倆就好像兩片輕飄飄的羽毛一樣。慢慢悠悠的向着下面飄了下去。
半晌之後,兩個人的腳終于落到了地面。就見落腳的地方是一個理石石闆鋪成的裏面,四周的牆壁上也畫滿了天神下凡迎接亡故大方師的壁畫。不過壁畫隻畫滿了東南兩面牆,沖着西北的牆上光秃秃的,卻什麽都沒有。
“以前每有一位大方師故去,運屍體進來之前,就要在這牆上畫出這位大方師的生平。”囚閩看了一圈之後,指着最後一幅壁畫上面的人物說道:“看到了嗎?上面畫着的就是這裏埋葬最後一位大方師邱武真。徐福沒敢畫是他欺師滅祖,害死的邱武真大方師。畫的是大方師得了暴病而亡。”
元昌沒心情去管邱武真是怎麽死的了,當下他直接了當的說道:“上面說邱武真大方師陪葬的東西裏面都有什麽嗎?你确定那件東西就在他的陪葬品當中嗎?”
“誰會把陪葬品寫在牆上?再說了,邱武真大方師的葬禮是徐福主持的。又怎麽敢在他的面前将那件東西畫在牆上?”囚閩對元昌能問出來這樣的問題,很是有些不以爲然。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不管怎麽樣,隻要找到大方師棺椁,就會找到那件東西的下落。”
囚閩的話音剛落,突然見到遠處的黑暗當中突然有什麽東西才這裏閃過,好像如同鬼魅一般。猝不及防之下,吓了囚閩一跳。這時候,元昌也看到遠處的東西一閃而過。當下他急忙大喊了一聲,說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你想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