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歸不歸身上的護體之法消散,囚閩這才吩咐動手的師弟停了手。對着滿身是血的歸不歸說道:“本來還以爲要折騰七八天你的術法才會散去,想不到連十二個時辰都不到。想來這也不是你的真實術法,不過這些都是末節了。歸不歸,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吳勉在哪裏,要不然的話你會看着大個子被一點一點的碎剮……”
“好,老人家我說……”這個時候,歸不歸滿身是血的跌落在百無求的身邊。他仰面朝天的看着囚閩,穿了幾口粗氣之後,對着囚閩說道:“吳勉現在……躲在後山的一個山洞……當中,你們……在後山找品字型……的三棵……柏樹,山洞就在……三棵柏樹當中。他在洞口……擺了千誅陣法,你們進去的……時候要千萬……小心,稍有不慎便會……型神俱滅。”
最後一個字說完之後,老家夥便無力的癱軟在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好像死了一樣。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不過因爲脫力嚴重還是沒有起身的氣力。
有了歸不歸的地址之後,囚閩馬上派出去人馬前去查看後山查找歸不歸所說的那個山洞。半晌之後,他派出去的師弟回來禀告,後山漫山遍野的都是柏樹。密密麻麻成千上萬棵柏樹,根本無法找到歸不歸所說品字型排列的柏樹。
“找不到?不可能……”這個時候,歸不歸有氣無力的對着囚閩說道:“勞駕你們……來個人……把老人家我背過去。我老人家……親自,指給你們看……”
“你還在拖延時間……”囚閩冷冷的看了老家夥一眼之後,對着他身邊的同門師弟說道:“去碎剮了大個子,讓歸不歸看着。我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
看着那個人拔出來長刀向着百無求走去,本來看着已經‘脫力’的歸不歸猛的跳了起來。他擋在百無求的身前,滿臉驚恐的對着囚閩說道:“等一下!老人家我知道錯了,不拖延時間!吳勉就在不遠處的山澗水潭上面的山洞裏。水潭瀑布後面藏着一個山洞,他就在山洞裏面。這次你們一定能找到人。”
聽了歸不歸的話,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湊在囚閩的耳邊說道:“他說的地方我去過,有水潭有瀑布,可能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囚閩回頭看了自己的師弟一眼,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對着手握長刀,已經到了百無求身邊的師弟說道:“我不是沒有給過歸不歸機會,他自己放棄的,囚曾,你還不動手嗎!”
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百無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着囚曾撞了過去。無奈它重傷之下使不出來多大的氣力,還沒有碰到囚曾,已經被另外的一個人從側面将百無求踹倒。
倒地之後的二愣子被走過來的囚曾踩在身上,它滿不在乎的沖着囚曾淬了一口,随後又對着歸不歸咧嘴一笑,說道:“老家夥,兒子先走一步了。記住了!過奈何橋的時候先找找老子在哪?别光顧着喝湯!再把老子忘了……”
說外之後,百無求又對着踩在自己身上的囚曾繼續說道:“來,侍候老子上路吧。記住了老子的大号叫做百無求!以後晚上做噩夢有妖鬼來索命,也知道索你命的是誰!記住了,從右邊的手動刀!老子是做撇子……”
聽着這妖物說的,好像動手的是它,挨剮的才是自己。囚曾心裏竟然微微的有些哆嗦了起來,剮人這活他也是第一次做,本來以爲囚閩師兄就是吓唬吓唬妖物的,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大師兄發話了,自己隻能硬着頭皮幹了。
等着挨剮的百無求還有些等不及了,它皺着眉頭對着囚曾說道:“差不多了,你倒是下刀啊。還等着什麽?不是老子說你,你到底是想剮死老子,還是想吓死老子?還看!要不你躺這兒,老子給你示範示範?”
“閉嘴!右手是吧?看着……”說話的時候,囚曾已經将刀尖對準了百無求的右手手臂,手上用力下刀要割下百無求皮肉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手中的長刀力量不對,随後眼睜睜的看着長刀的刀身變成了粉末。被一股怪風吹過,這鐵屑粉末竟然向着他自己撲面飛了過來。
囚曾躲閃不及,無數的鐵屑粉末粘在了他的面上。随後“噗!”的一聲悶響,囚曾的腦袋竟然爆開。碎裂的頭顱緊接着再次爆裂,變成了一團紅色的煙霧飄散在了空氣當中。囚曾的腔子搖晃了幾下之後便倒在了地上。
“吳勉!結陣……快!”見到了囚曾慘死之後,囚閩猛的一聲大叫。在他呼喊的同時,囚閩的師弟們已經聚在了一起。四十多人擺下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陣法,如果有人飛到空中俯瞰的話,會看到這麽多的人擺出來了一個蠍子的形狀。
“呃,還聚在一起了,怕我一個一個殺太費事了是吧?囚閩你還真貼心……”話音想起來的時候,就見一個白頭發的男人牽着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從山石當中走了出來。正是囚閩衆人一直在找的吳勉和人參娃娃小任叁。
想不到自己一直在找的吳勉,竟然就在距離他數丈的地方。囚閩的心裏暗惱,自己爲什麽不去查看一下這邊的山石……
看着白發男人出現,歸不歸這才算松了口氣。這時候老家夥再次癱軟在地,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之後,對着吳勉說道:“正好十二個時辰,你不會是在裏面看熱鬧吧。等着到了時間才出來的。”
吳勉沖着歸不歸翻了翻白眼,随後慢悠悠的說道:“沒見過剮人,本來想漲漲見識的,不過那個叫囚曾的手藝實在不怎麽樣,看的沒意思我才出來的。”
“來了,就别走了!”看着吳勉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囚閩當下大怒。對着周圍的師弟們喊喝道:“殺了此人,給師尊報……”
他的仇字還沒有出口,就見本來還站在山石前面的吳勉手裏憑空出現了那柄貪狼,對着他們這些人随手揮刀虛劈了過去。囚閩這些人都知道貪狼的底細,也知道這一刀劈下來的後果。不過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逃離。每個人用着手中法器對着吳勉的方向,作出了同樣一個擊打的動作。
“嘭!”的一聲,吳勉和這些人的中間憑空冒出來一個巨大的火球。這個火球出現之後瞬間炸裂成無數個小火球四處亂竄,白發男人還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囚閩那邊的衆人有了不同的反應,他們當中不少人的身體都微微的顫抖起來。幾個術法低下的眼角、嘴角、鼻孔已經有鮮血流淌了出來,不過就是這樣,這些人還是保持着陣法隊形,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呃?原來你們最好了準備,好,那樣我們再來,你們能挨得住幾下……”說話的時候,一臉刻薄笑容的吳勉,連續不停的揮舞着手裏的貪狼,一下一下的對着囚閩衆人法陣虛劈了下去。
囚閩也沒有想到吳勉的實力到了這種地步,雖然自己的師尊是死在這個白發男人的手裏。不過根據他派過來的探子禀告,吳勉的實力并沒有高到那種地步,推算着應該是徐福借給他的術法。按着徐福的性格,這個時候應該收回術法了,爲什麽他還這麽強橫?如果有這樣的實力,剛才爲什麽躲躲閃閃不肯出來?
這個時候囚閩已經顧不到這麽多了,他隻能咬着牙帶着師弟們,一下一下的順着白發男人的節奏,硬生的扛過了這幾下。不過他的師弟們過半都已經七孔流血,看着實在撐不了幾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