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鲸鲛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當下也顧不得什麽控制自己的殺戮之心了。一聲大吼之後,對着廣仁和邱芳的位置一招手。前任大方師兩個人一直都在防備着他,就在鲸鲛動手的一瞬間,廣仁已經抓住了邱芳瞬間橫移出去四五丈遠。
廣仁和邱芳雖然躲開,不過連這位前任大方師都沒有想到的是。火山和他一樣,都在緊盯着鲸鲛的一舉一動。不過和廣仁的動作不一樣,在鲸鲛動手、前任大方師和邱芳躲開的同一時刻,現任大方師竟然沖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廣仁的位置。隻不過火山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師尊已經在四、五丈之外得地方了。
當下,就算是廣仁得眼力也是隻覺得眼前一花。火山已經到了鲸鲛得面前,猝不及防之下,大方師得脖子被鲸鲛抓住:“隻要你不亂動,我會看在徐福大方師動面子上,留你一條性命的。”
再說話的時候,鲸鲛終算恢複了正常。随後他對着正站在遠處發愣的廣仁說道:“廣仁大方師,現在你讓邱芳解除我身上的禁制。和火山說的話對你同樣有用,隻要你不輕舉妄動,我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廣仁做夢都沒有想到火山會這樣被鲸鲛制住,當下,他沒有絲毫猶豫,回頭沖着和他一樣躲出來的邱芳說道:“你師尊在鲸鲛的手上,火山現在是大方師之尊,不可以輕易出事的。去解除他身上的禁制,日後徐福大方師問起來,我會替你說話的。”
“不是我不想搭救師尊……”這個時候,邱芳的臉上也淨是爲難的神色。歎了口氣之後,他對着廣仁繼續說道:“鲸鲛身上的禁制是我所下,這也是徐福大方師下的法旨。不過他老人家隻是交給我如何下禁制,卻沒有傳授破解之法。天下想要破解這禁制的,也隻有徐福大方師一人了。”
說到這裏,邱芳轉頭看着鲸鲛說道:“鲸鲛,你現在收了殺戮之心,早日回到徐福大方師自己領了處罰才是正道。你現在脅迫之人是徐福大方師之下第二位大方師,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今天的所爲,鲸鲛,你就等着萬劫不複吧……”
鲸鲛和邱芳在相識多年,心裏也明白他八成說得是真的。不過剛才身上着火得感覺好像熱油烹心一樣得煎熬,當下他咬着牙盡量得壓制住了心裏得殺戮之心。手裏繼續掐着火山得脖子,嘴裏再次對着廣仁說道:“好,我不難爲你們。這樣,帶着吳勉的人頭回來。他的人頭交還大方師得性命,你們不吃虧。”
聽到鲸鲛還是不放棄,邱芳皺了皺眉頭之後,再次說道:“鲸鲛,你還是執迷不悟……”
“你讓我空着手回去嗎!”鲸鲛對着邱芳大吼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你自己說的,讓我回去複命領罪。罪我領了……沒有吳勉的人頭,你讓我如何的複命!廣仁,快用将吳勉的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鲸鲛抓住邱芳的那隻手突然被一股力量牽引,向外伸了過去。蛛絲鏈!有了之前的經驗之後,鲸鲛心裏一直都在防備這個。感覺手臂又被牽引走之後,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就要對着自己手臂被牽引的位置發力。
就在這個時候,鲸鲛已經握拳的這隻手也被一股力量牽引住。向着另外一邊伸展開,當下,鲸鲛的兩隻手已經張開,将正面的空門都露了出來。這時候,鲸鲛的兩則已經有兩個拽着蛛絲鏈的人現身,正是老家夥歸不歸和已經恢複如初的吳勉。
兩個人一人一根蛛絲鏈分别制住了鲸鲛的雙手,就在這時,歸不歸對着廣仁大聲吼道了:“你們還在看熱鬧嗎?這個機會隻有一次!你們還看熱鬧嗎?”
歸不歸這幾句話脫口的同時,廣仁已經動了,随着他的指使,那兩柄已經收回來的短劍再次閃電一般的飛了出去。兩道亮光一閃向着鲸鲛射了過去,鲸鲛歪着頭閃過了第一柄短劍。第二柄短劍咽喉的短劍說什麽都躲不過去了“噗!”的一聲響,第二柄短劍已經刺進了鲸鲛的哽嗓。短劍的劍尖已經從脖子後面露了出來,咽喉的位置還留着一個劍柄。
不過這柄短劍好像刺進了天外玄鐵裏面一樣,刺進鲸鲛的咽喉的同時,便牢牢的被固定在這條魚的脖子上,任憑廣仁怎麽指使,短劍都是一動不動。鲸鲛的鮮血滴滴答答的順着劍柄流淌了下來……
突然脖子上面多了一柄短劍,讓鲸鲛再也控制不了他的殺戮之下。當下,這條魚的身上又冒出來沖天的大火。吳勉和歸不歸見狀之後急忙要将蛛絲鏈從鲸鲛的手腕上甩開,就在這時,在大火中哀嚎的鲸鲛突然雙手同時發力,抓住了兩條蛛絲鏈向着自己的懷裏猛拉過來。
吳勉和歸不歸兩個人來不及松手,瞬間被抓到了鲸鲛的懷裏。兩個人的脖子同時被這條魚掐住,這下好像剛才鲸鲛對火山的翻版一樣。隻不過剛剛滿身血污的鲸鲛身上已經着起了大火,手上多了一個人。
鲸鲛身上的大火瞬間将吳勉、歸不歸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毛發燒光,在鲸鲛的手段之下,這兩個人已經沒有了還手的餘地。随着兩個“嘎巴、嘎巴”的響聲,兩個人的脖子同時被鲸鲛掐斷。鲸鲛的兩隻手直接抓緊了他們倆的脖子裏。
“和我一起嘗嘗這火的味道吧。”鲸鲛抓着已經沒有了抵抗能力的吳勉和歸不歸,将他們倆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讓身上的烈火一起炙烤着他們三個人:“怎麽樣?是不是有一種魂魄都要烤化了的感覺?這段日子我就是這樣一直過來的!”
雖然脖子上面被捅進去了一柄匕首,鲸鲛說起話來不在聲調上。不過還是可以聽清他說的是什麽:“這次我不會再壓制殺心了,我們三個人一起被燒死吧。省的我還要回去見到徐福大方師,要受他的責罰。”
“你……那也……不用去了”歸不歸運了半天的戲之後,好不容易才從破了洞的脖子上說了一句話。随後,老家夥沖着鲸鲛古怪的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覺得……少個人嗎?”
這句話說完,鲸鲛馬上反應了過來,回頭沖着廣治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就見那個廣字輩的第五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鲸鲛到處尋找廣治下落的時候,那個消失了的人已經到了他的身前。舉起手中的長劍對着鲸鲛的腦袋劈了下去。
反應過來的鲸鲛猛的回頭,對着廣治大吼了一聲。長劍劈在他臉上的同時,廣治也被他嘴裏出現的一股氣流轟飛,留下來那柄長劍還卡在鲸鲛的頭骨之上。
廣治飛出去的同時,被鲸鲛丢在地上的火山也猛的起身,他也顧不上自己的長劍法器。直接一把拽住了廣治留在鲸鲛臉上的長劍,手上加力又将長劍向着頭骨裏面壓深了幾分。
一聲狂叫之後,鲸鲛再次對着火山大吼了一聲,這次一甩頭将大方師連人帶劍都甩了出去。火山在半空中的時候,鲸鲛嘴裏噴出來一股氣流直接将他打暈。
臉上的傷口已經将頭骨砍碎,就在他疼的連聲喊叫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插在鲸鲛脖子上面的短劍。鲸鲛身上的術法不知道爲什麽竟然聚集不起來。當下,那人用力向一挑,鲸鲛的腦袋一破兩半,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