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不歸的這幾句話算不上強辯,如果不是因爲要幫着妖王将都子挖出來,他們幾個人早已經逃遁的無影無蹤了。怎麽說妖王也是天下群妖之主,雖然不喜歸不歸的人品,不過但就剛才老家夥所說的話,妖王還真找不到反駁的話。
看着妖王有話說不出來的樣子,歸不歸嘿嘿一笑,随後繼續說道:“當然了,陛下您有您的苦衷。老人家我雖然可以理解,不過沒有道理讓我們幾個白忙一場吧?最後謀奪您王位的人是輪回了,天天琢磨着怎麽弄死我們的那條魚還是活蹦亂跳的。陛下,您的麻煩沒有了,我們的麻煩可是還在啊。”
“别廢話,想說什麽直接說。在不說正題本王就回妖山了!”妖王知道歸不歸想要做什麽,已經準備好被這個老家夥宰一刀。瞪了歸不歸一眼之後,繼續說道:“隻要你不是也想謀奪妖王的位置,先說什麽就說。本王辦不到的自然也不會和老家夥你客氣。”
“瞧您這話說的,老人家我又不是妖。當了王誰服?”歸不歸哈哈一笑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聚在一起吳勉、百無求和小任叁。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本來陛下您隻要剛才輪回了鲸鲛,這件事也就一了百了。不過現在那條魚回家躺兩天還會繼續找我們的麻煩,他再來的話您得管我們吧?我老人家的要求也不高,這樣,有一天我們被逼走投無路。投奔到妖山的時候,您可不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好,這個本王答應你”沒等歸不歸說完,妖王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後,妖王繼續說道:“隻要你們被人追趕到妖山腳下,本王都會親自統下山搭救你們。隻要不是徐福大方師和席應真大術士,天下還沒有誰能在本王的眼中。”
“陛下,您沒明白老人家我的意思”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對着妖王說道:“您是天下群妖之王,動不動就跑下妖山幫着我們打架,傳出去也是有損妖王您的威名。這樣,您回去之後下一道旨意。哪一天我們幾個人要真的走投無路了,投奔到妖山的時候,您能收留給我們一個避難之所,我們幾個人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後,妖王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當下看了老家夥一眼之後,繼續說道:“歸不歸,這個就過分了吧。你們當妖山是什麽地方?當年你和徐福是上過妖山的,如果不是本王點頭,就算他是大方師也要在山下看着。如果誰都可以來的話,那麽本王的妖山算什麽!”
歸不歸算到了妖王的反應,老家夥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陛下,咱們先把話說清楚。這個可不是爲了老人家我和吳勉,天大地大的我們倆去哪都沒有問題。不過百無求和小任叁多少就麻煩一點了,本來它們倆上妖山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如果那爺倆不舍得老人家我和吳勉,就在妖山腳下非要和我們死在一起。唉,就因爲今天陛下您放走了鲸鲛,日後便有四具屍首停在妖山腳下,想想都覺得慘得慌……”
說到了百無求和小任叁,妖王的态度有不一樣了。加上歸不歸在一旁不停的竄和,妖王幾乎已經看到不久之後,老家夥嘴裏說出來的畫面了。當下,看着歸不歸身後還沒事人一樣的百無求和小任叁。妖王的心裏不禁打了個寒戰,頓了一下之後,對着歸不歸說道:“閉嘴,不要再說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妖王再次對着歸不歸說道:“好,老家夥,本王就給你一個天大的面子。隻要百無求和任叁跟着你們,你們随時随地都可以進妖山避禍。不過如果隻有你和吳勉兩個人,就算你們死在妖山山腳之下,都不可以進入妖山半步。聽明白了嗎……”
說話的時候,妖王從身上掏出來一個不知道什麽獸骨雕刻的骨牌。對着百無求抛了過去,看着二愣子接住了骨牌之後,它才重新對這百無求說道:“這骨牌是進妖山的憑證,裏面有破解妖法機關的竅門。好好拿着,千萬别……”
妖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二愣子有些不耐煩了看了看手上的骨牌。随後又将骨牌丢給了歸不歸:“老家夥,你好好收着。你們看老子幹什麽?别以爲老子不知道,等到這塊牌牌找不到了,就賴老子弄丢了。做夢!”
看着歸不歸笑嘻嘻的将骨牌收好之後,妖王氣的閉上了眼睛。随後,就這麽閉着眼對歸不歸說道:“歸不歸,當年我和徐福有過盟約。不過如果你敢仗着有這塊骨牌,領天下修士闖進妖山的話。就是撕毀了盟約,到時候因爲群妖出山赢得天下大亂,你就是罪魁禍首。”
“陛下您也太高看老人家我了,我哪有那個膽子。”收好了骨牌之後,歸不歸繼續笑呵呵的對着妖王說道:“陛下,現在百無求和小任叁您算安置好了。下面是不是就該說說我老人家和吳勉了,這一趟爲了幫您挖出來都子,我們也是費心費力的。還有上次在地宮裏面,所有的人都想要您的命,要不是老人家我和吳勉......陛下,你哪去?再說兩句……”
歸不歸說到地宮的時候,妖王的身體已經化成了一團黑霧。片刻之後黑屋散盡,妖王已經用妖法消失在了空氣當中。看着剛剛妖王所在的位置,老家夥嘿嘿的笑了一下,随後重新将懷裏面的骨牌取了出來,看了半晌之後又将骨牌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距離縣城五十裏外的一座高山的山洞裏。鲸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見到一個身穿白色方士服飾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着自己。鲸鲛看的眼熟,隻是自己重傷未愈之下,竟然認不出來此人是誰。“
片刻之後,中年男人搶先說道:“鲸鲛,好久不見了。本來以爲我們倆不用見面的,可惜,你還是辜負了徐福大方師囑托。”
“你是……邱芳。”緩了半天之後,鲸鲛才算認出來這個和他同坐一艘大船的男人。迷迷糊糊當中他頓了一下,随後繼續對着邱芳說道:“爲什麽你會在這裏?這裏是哪?我又回到船上了嗎?”
“你還在陸地,我是奉了徐福大方師的法旨。前來給你一點小小的懲戒……”說到這裏的時候,邱芳看了一眼鲸鲛身上似乎永遠都愈合不了的半邊身體。歎了口氣之後,他繼續說道:“還記得你回來之前,徐福大方師是怎麽和你說的嗎?我是來讓你重新想起來的。”
“我身上的傷,是你……”這個時候,鲸鲛終于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怎麽回事了。當下,他掙紮着要爬起來和邱芳拼命。不過還沒等他起身,身上“呼!”的一聲又着起了大火。
看着在大火當中再次失去知覺的鲸鲛一眼,邱芳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還是不明白嗎?這次讓你出來本來就沒有那麽簡單……”一句話說完之後,邱芳轉身走出了山洞,将鲸鲛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了這裏。
天亮之後,有人将山神廟倒塌,砸死一衆官員的事情報給了皇帝。劉秀知道之後,重重的撫恤了這些死難的官員。在這座小縣城裏面住了三四天之後,太後的病症好轉。大隊人馬這才再次向着新都洛陽的方向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