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吳勉在自己的身邊冒出來之後,中行說好像算到了一樣,他的身子突然模糊了起來,眼看着這個閹人就要在白發男人身邊消失的時候。吳勉突然伸手按在了幾乎算是殘影的中行說身上,就在他的手接觸到閹人的一瞬間,一層厚厚的冰霜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蔓延到了中行說的全身,本來馬上就要消失的人,身體刹那間變得真實起來。
吳勉本來有機會趁機結果了中行說的,不過他心裏還在惦記赤丹到底在什麽地方。當下白發男人向後退了一步,翻着白眼看着身體僵直的中行說。
中行說身體上面的冰霜隻存在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在他身體恢複真實的片刻之後。随着一陣“嘎巴嘎巴”的響聲,中行說的身體再次恢複了正常。活動自如之後的中行說已經知道不是這個白發男人的對手,當下左右手的掌心同時對着吳勉打出來兩個紫色的火球。
打出火球的同時,中行說轉身向着身後就跑。他轉身的同時,現場那寫匈奴武士和修士已經都向着吳勉、歸不歸這邊撲了過來。
再說之前的張一達這些人,見到師兄慘死之後。先是呆楞了片刻,随後這些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當下紅着眼睛手握各自的法器,沖着中行說這邊撲了過去。不過這些人的距離較遠,等他們撲上去的時候,正和中行說手下的修士和匈奴武士糾纏到了一起。
雖然張一達的這些師弟術法比對方修士要高出不少,吳勉對方加上匈奴武士人數是他們的數倍。加上那些匈奴人完全就不把死當回事,雙方糾纏在一起之後,雖然這些人用術法解決掉對方不少人,不過由于人數太少,片刻之後,張一達的師弟們已經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殺掉了這些曾經的方士同時,匈奴武士和修士已經和吳勉動了手。隻不過說動手兩個字不太恰當,這完全是白發男人的個人表演。吳勉好像沒有看到正在向他這邊沖過來的匈奴武士和修士,他保持着一個速度跟在中行說的身後。但凡有人或用兵器、法器接觸到吳勉身體的時候,都會從白發男人的身上傳導過去一層厚厚的冰霜。
這冰霜傳導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匈奴武士砍過來的彎刀接觸吳勉的一瞬間。被砍的人還沒有怎麽樣,砍人的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冰坨倒在了地上。在摔在青石闆地面的一瞬間,這些人形的冰坨摔碎成了無數塊晶瑩剔透的冰塊。等到冰塊化開之後恢複成了一坨一坨的碎肉。
饒是那些匈奴武士都不怕死,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慘象,心裏也開始含糊起來。這些人都不怕死,不過死的這般慘,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發毛。以不要命著稱的匈奴武士都開始含糊起來,就更别說心眼勝人一籌的修士了,圍捕吳勉的這些人一遲疑,白發男人已經到了中行說的身後。
不過這個時候中行說已經再次的催動了五行遁術,眼看着這閹人就要借着遁術逃走的時候,他的雙腳突然一緊。一雙小手已經從地下冒出來,小手突然抱住了中行說奔跑當中的雙腳,已經不需要下一步的動作。狂奔當中的閹人雙腳失控,身體實實惠惠的摔倒在地上。
等到他中行說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向前跑的時候,他的後背被一隻冷冰冰的腳踩住。随後他聽到了一個同樣是冷冰冰的聲音:“現在知道誰說反了嗎?”以吳勉踩在中行說後背的位置爲中心,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隻不過白發男人的術法力道控制極好,冰霜還隻是凝結在中行說的後背,對他說話并沒有什麽影響。
這個時候,中行說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絕對不應該惹的人。當下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我瞎了眼,惹到了幾位大修士。不過幾位大修士現在身在草原,要找的赤丹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隻要士饒了我,我可到帶着幾位大修士去赤丹之地。”
看着吳勉沒有什麽表态,中行說心裏有些慌神,當下對着這個人繼續說道:“赤丹是犬戎的古城沒錯,隻不過幾百年過去了,那裏早就改了别的名字。就算去問匈奴的傳經老人,也沒有人還能記得那個地方了。”
吳勉沉默了片刻之後,對着還被他踩在腳下的中行說說道:“再說說你的術法,你是漢朝過來的宦官。有了這樣的術法還需要做宦官嗎?還是說你就有做宦官的嗜好?”
“大修士您玩笑了,我這點微末的術法是當初跟着皇宮裏面的一個老宦官學的……”這時候,中行說背後的冰凍感覺已經麻木了,如果不是吳勉手下留情沒有凍住他的心脈,這個時候,中行說已經倒地身亡了。
中行說的話還沒有說完,空氣當中突然向來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夠了!”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正在和歸不歸纏鬥的少年元昌突然大吼了一聲,随後他身體周圍的死屍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這些屍體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向着吳勉那裏跑了過去。另外一部分死屍直接對着近在遲尺的歸不歸沖了過去。
本來歸不歸一直在纏着這個少年元昌,雖然元昌的術法有些陰邪,不過在老家夥的眼裏看過來也不過如此。隻是老家夥舍不得消耗自己術法,當下隻想慢慢的磨着元昌。等到吳勉處理完了中行說那邊之後,讓這個白發男人來處理這個小家夥吧。
看着吳勉那邊勝券在握,歸不歸越發的不想在元昌的身上消耗術法。就在他等着吳勉前來的時候,冷不防身邊這些死人突然竄了起來。這些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更加不在乎死亡。老家夥被他們打擾了節奏,當下還是算計着使用了控火之術瞬間将撲過來的死人都燒成了飛灰。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等到歸不歸解決完了沖上來的死人之後,才發現少年元昌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個時候,吳勉也凍住了對着他撲上來的死人們。和歸不歸不一樣,白發男人動手的時候,一隻腳一直踩在中行說的後心。這樣才沒有讓這個閹人趁亂逃走,不過那些視死如歸的匈奴武士終于受不了這個,死人起來的一瞬間,這些人已經吓得連聲大叫。随着第一個人逃走,剩下的匈奴武士也跟着一哄而散。武士一走沒有了肉墊替他們在前面當着,那些修士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跟在匈奴武士的身後逃離了這個地方。
等到死人都被兩個人解決掉之後,看着歸不歸湊過來,吳勉這才松開了踩在中行說後背的那隻腳:“好了,不用裝死了,把去往赤丹的地圖畫……”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吳勉才發現中行說的臉上已經挂上了一層白霜。這個老閹人竟然被凍的暈了過去。
由于這個人知道赤丹的所在,現在還不能讓他死。當下吳勉收了自己的術法。放着這個閹人緩了半天之後,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吳勉和歸不歸兩個煞星之後,中行說又馬上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再加一條,那個叫做元昌的少年又是怎麽回事?你的仆人,術法可是比你還高。”看着不敢睜眼的中行說冷笑了一聲之後,吳勉又繼續說道:“還有剛才喊話的那個人,就是你的師尊了吧?要是别人也不會那麽上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