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有一個人被已經證明身份的主事之人,模模糊糊的認了出來。剩下的三個人也完全不敢反抗,任由白袍男人身後的人暫時封印了他們三個人的術法。等到稍後問天樓主親自過來,甄别了三個人的身份之後,再做處置。
将這三個人安置在一間客房當中,白袍男人又找了身邊的十一樓主事之人看慣着他們。随後客棧裏面這些問天樓的主事之人,按着樓層最末尾找出來三人,開始收拾起來這一地的碎屍塊。
按着排名,上官羊和年輕人隻能将法器放在白袍男人的身邊,讓他看管。他們倆帶着另外一個排名靠後問天樓主事之人先是将地上的屍塊收集起來。随後三個人好像小夥計一樣,将滿是血迹的地面清洗了一番。
三個人清洗地面的時侯,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從剛才的驚詫當中走出來。他們都不敢去看白袍、華服兩個男人,隻是私下的傳遞着眼神。等到客棧裏面的血迹被清洗完畢之後,上官羊和年輕人正打算重新回去看管箱子的時侯,華服男人突然對着剛才發言的十六樓主事之人,那個叫做莫賢的老人說道:“别裝沒事人了,現在那個叫樊尼的細作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之下。你是不是應該給自己辯解一下,剛才替他說話,那是什麽意思?還有,爲什麽他的玉牌上寫着八樓,而你是十六樓?真的就是那麽巧合嗎?還是你們幾個人裏應外合的人故意定下的順序?”
這句話說完的同時,莫賢老頭的臉色已經煞白。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看那樣子,如果不是忌憚華服男人的身份比他高太多,這個時侯已經要動手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老莫賢激動的身體微微有些哆嗦,好容易平複了心态之後,他繼續對着華服男人說道:“剛才我隻是怕這當中有什麽誤會,我們這些樓中的主事人,隻有樓主一個人才知道我們的底細。請樓主親自看查驗真僞,這有何不可?”
華服男人譏笑了一生之後,對着老莫賢說道:“然後趁着樓主還沒來的空蕩,你和那個也不知掉是不是真叫樊尼的細作,和外面的人裏應外合,一舉解決掉我們這些人。你看看,差一點就讓你們成功了……”
“不要亂說,我是十六樓的主事之人,剛剛有三個人證實過我的身份。”老莫賢說這話的時侯,被華服男人逼得向後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穩之後,他繼續說道:“倒是你們這幾個人,你們都是相互證明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盤算好了?沒有樓主的驗證,誰也不能說你們就是真的樓主主事之人。”
“說的好”華服男人沖着老莫賢拍了拍巴掌,随後對着他說道:“那我們就等着樓主親自來辨别真僞吧,不過趁着樓主還沒來的這會,我們來說說下對上大不敬的事情,你剛才是不是用手指頭指我了……”
華服男人剛剛開口的時侯,老莫賢是松了一口氣的。不過後來聽到這個人要理論問天樓的下對上大不敬,他心裏就明白這是有意對着自己來的。問天樓的上下雖然等級森然。不過這樣的事情平時也沒什麽,現在這個穿着華服,臉上化妝的二尾子明顯想要小題大做。照着剛才他對八樓樊尼的做法來看,這次是他制他于死地。
這位老莫賢是某個修道門派的名宿,雖然不是門派之長,不過這位老莫賢在門派中的輩分最高,從來都是他去教訓别人,剛才也是在門派中教訓别人教訓的慣了。也是這樣,才忍不住說了那麽幾句。
當下老莫賢有些後悔剛才閑的沒事去趟那個渾水幹嘛?更加後悔當初不應該聽了樓主的花言巧語加入問天樓。不歸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老莫賢歎了口氣之後,向着華服男人走了幾步,站在兩丈之外對着他行了一個大禮之後,說道:“剛才是老兒孟浪了,還請您……”
老莫賢話說到一半的時侯,口中突然對着華服男人的位置噴出來一個赤紅色火球。這個火球迎風便長,從老莫賢的嘴裏被噴出來的火球本來還是拳頭大小。不過到了華服男人身邊的時侯,隻有兩三丈的距離,這個火球竟然變得好像臉盆般的大小。眼看就要打在華服男人身上的時侯,這個男人後退一步,後退的同時擡手對着這個大火球虛拍了一下。一道勁風之後,大火球便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這個火球噴出來的同時,老莫賢根本就不去看擊中與否。當下他轉過身去,向着已經空空如的大門外沖了過去。就在老莫賢沖出去的一霎那,剛才已經消失在空氣當中的火球,突然憑空出現在了老莫賢的面前。還沖着他飛了過來。
這個距離是在太短,老莫賢根本來不及躲避,正被這個火球不偏不倚戴在了他的頭上。老莫賢慘叫了一生之後,轉眼變成了一個火人……隻是哀嚎了幾聲之後,莫奈便一動不動的趴在了地上,任由這把大火将他燒成了飛灰。
就在剩下的各樓主事人臉色陰晴不定的時侯,華服男人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之後,繼續說道:“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是這個老家夥主動挑釁、攻擊我的。看來我的猜想不錯,他就是剛剛樊尼在這裏的同謀。大家也不用驚慌,稍後樓主親到之後,自然會對他們倆有所公論。”
說到這裏之後,華服男人的目光突然轉向人群中另外一個人:“我記得閣下是二十四樓的主事之人吧?八樓和十六樓都證實是細作了,你呢?不打算自己解釋一下嗎?”
華服男人面對的二十四樓主事人臉色有些發苦。他在問天樓裏面的地位太低,根本就沒有在這華服男人面前争辯的膽子。加上剛才十六樓的莫賢争辯之後的結果他也看到了,當下隻能自己主動站出來。陪着笑臉對華服男人說道:“您不要誤會,我和那兩個逆賊沒有一點關系。爲了自證清白,我自願被封印術法,等樓主到來之後處置。”
“既然你這麽堅持,爲了證明你的清白,我也不好妄加攔阻。”說話的時侯,華服男人親自給這二十四樓的主事之人封印了術法。随後由白袍男人身邊的主事之人,将他帶到了房間裏面看管起來。
死了兩個主事之人,又被關起來了四個。在場的各樓主事之人出了華服、白袍兩個人之外,在沒有人敢輕易說話。場面顯得有些冷清壓抑,不過就是這樣,華服男人還是不閑着,從雞蛋裏面挑骨頭,又陸陸續續的往房間裏面送進去了五六個被暫時封印了術法的主事之人。
現在留在原地的主事之人,也都看出來今天這事情不對頭。這哪裏還是什麽守護法器等待樓主降臨?已經有了樓内大清洗的征兆。就在華服男人準備再次找茬的時侯,人堆裏面的十一樓主事之人站了出來,對着華服男人說道:“閣下這是想趕盡殺絕嗎?還是莫賢說的沒錯,你們才是外人混進樓中的細作……”
說話的同時,和他一起的十幾個主事之人竟然都站了過來。這些人的術法雖然不如華服、白袍二人,不過真動手趁亂逃走一個兩個人的,也是難免。如果不是客棧裏面已經被白袍男人下了禁制,現在這些人已經運用遁術逃走了。
不過這些主事之人還不敢一哄而散向外逃走,這個時侯誰先動誰死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當下,這十幾個人開始慢慢的向着客棧門口走去。隻等十一樓主事之人的暗号,剛剛他們私下已經聯絡好,這位十一樓的主事之人會拼上自己的性命,等他向着對面兩個人沖過去的一瞬間,這些人便同時向外沖去。
十一樓主事人說完之後,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長劍抖了一下之後,劍身上燃起熊熊大火。這人喊道:“你們快走!”這句話喊出來,他身邊其他的主事人同時轉身向着客棧外面跑去。不過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時侯,十一樓主事人這一嗓子喊出來的同時,已經轉身,揮劍向着那十幾個人的背後劈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