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皺眉頭,樓上這人居然一見面就下殺手,雖然心裏很不爽,但這二樓的人九成是韓曉月的師父,我還真不能得罪他,不然爺爺奶奶的好事可就難辦了。
想到這裏我直接從懷裏拿出了班禅活佛給我的轉經筒微微一晃,頓時一道雄渾的佛力彌漫開來,直接當在了這道白光之前。
就聽見叮的一聲脆響,這白光一下子掉落在地,我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把造型古樸的短劍。
“師父,你幹什麽一見面就對大師動手,你也太過分了。”
韓曉月見到這白光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她就沖着二樓嬌嗔起來,她顯然是怕我生氣了轉身就走,如果不管他們這檔子事,那她和陳雄的好事不是沒指望了嗎?
這時候二樓傳來了一聲冷哼說道:“曉月,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怎麽敢對師父這麽無禮。”
這聲音柔弱無骨,居然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我倒是吃了一驚,這韓曉月的師父居然是個女的!我還一直以爲是個男人呢!
不過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我奶奶的師父,比我輩分高好幾輩呢,換做是以前我見到要直接磕頭喊幾聲老祖宗才行,不過現在我是活佛的身份,當然不能對她磕頭。
“師父,你這樣我就要走了,以後也不理你了。”韓曉月滿臉通紅,但她說的話非常堅定,居然有威脅她師父的味道,但其實她也是吓唬吓唬師父的,她根本不可能真的離開。
樓上那女子也不接她這茬開口說道:“法師,不知道是來自哪裏,好高深的功力。剛才大師施展的是密宗的金剛降魔神咒吧,還有那隻轉經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紮什倫布寺的班禅法器,不知道大師是哪一位高僧法号怎麽稱呼。”
這女人沒有出來,更沒有探頭看我一眼,她居然連我的法器是什麽都知道,這韓曉月的師父絕對是個高手。
“這是我們紮什倫布寺的索朗仁波切!”元霸這句話說的可是真順溜,每次人家一問我,他總會第一個跳出來替我回答。
這倒是挺好,這樣一來他也是變相在提高我的身份,我反而可以故作神秘了。
“仁波切!原來是紮什倫布寺的活佛,失敬失敬。曉月,請兩位大師上來一叙,記得把我的青冥劍帶上來。”
“是,師父!”聽到自己師父請我們上去,韓曉月立刻滿臉堆笑,她略帶羞澀的看了一眼陳雄,然後撿起地上的短劍轉身就上了樓。
我們和元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然後帶着早就低頭不語的陳雄直接進了客店。
來到客店裏,隻見那店掌櫃早就臉色煞白,一個人站在樓梯邊上微微發抖,看來韓曉月的師父是把他吓的不輕。
掌櫃的看到韓曉月進來立刻迎了上來說道:“哎呀,曉月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快上去勸勸你師父吧,她老人家快把我的店都拆了。”
韓曉月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你的店,你怎麽自己不去勸,再說了肯定是你們有人惹我師父了,我師父可是個大好人,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傷人的。”
聽到這話我和元霸又是對視一眼心道:“好嘛,這師徒兩個都是個不講理的主,這砸了人家店還說是别人先惹的她們,夠威風夠霸道,夠蠻橫。”
這樣的師徒兩個絕對是人間極品,徒弟夠豪氣,師父夠霸氣,突然間我對韓曉月的師父好感增加了不少,就連她剛才偷襲我的那股怒氣也減弱了不少。
這店裏的掌櫃的被韓曉月一頓搶白說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八成是在想都已經得罪了一個大姑奶奶了,别再得罪一個小姑奶奶了,到時候兩個姑奶奶一起整他,他就是有六條手臂都搞不定。
上了樓,我看到二樓是一排面對面的房間,在靠樓梯最近的左側第三個房間門開着。
不!也不能說是開着,應該說這房間根本就沒有門,這門早就已經打的稀爛了,從門裏透出一個身材曼妙的影子落在地上,那身形一看就是韓曉月。
這時候我就聽到韓曉月的聲音說道:“師父,幹嘛發這麽大脾氣,把人從樓上扔下去很容易出人命的,這裏是城裏出了人命會有麻煩的。”
然後就聽到另一個女聲說道:“哼,這個登徒子,我沒當場宰了他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走,我們進去吧。”聽到這裏我對元霸說道,我現在對我奶奶的師父非常感興趣。
“法師,還是……還是不要去了。”陳雄走到樓梯口怎麽都不肯上來了,我對元霸使了個眼色,元霸一把拉住他說道:“索朗仁波切從來不會看錯的,他說你們是夙世因緣那就是夙世因緣,索朗仁波切可是從來不給别人保媒的,你不知道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請到他。”
元霸這兩張嘴皮子那可真是利索,說他是三寸不爛之舌也不爲過,一通話說的陳雄一臉尴尬,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嗓子裏咕咚咕咚不知道在說什麽,我也不理會他直接朝那門裏走去。
走進門口,我看到韓曉月正站在一個美貌的婦人面前,這婦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房間裏一片雜亂床鋪桌椅全部都變成了碎片,整個房間雜亂不堪,屋子裏唯一的一把椅子正坐在這婦人的身下。
我走進去,這婦人立刻看向了我,我就感覺她的目光就好像能看透人的靈魂一樣,我居然感覺自己在她的面前沒有一點秘密,這種感覺和我面對班禅活佛的時候很相似,但好像班禅活佛的目光比她更犀利一點。
“這位大師好深厚的功力,大師體内的真氣雄渾磅礴,我的神目居然看不穿您的修爲!”這中年美婦人看我的眼神終于有些不一樣了。
“這是當然,這位是索朗仁波切,密宗轉世活佛,諸佛加持護身,豈是什麽人都能看的透的。”元霸聽到這美婦人這麽說立刻大吹牛皮,他倒是說的順溜一點都不覺得尴尬,牛皮能怎麽吹就怎麽吹,也不怕别人拆穿了。
“多謝女施主誇獎,不知道女施主怎麽稱呼。”我也不管元霸這小子胡說,立刻微微一躬身算是表達敬意,這可是我奶奶的師父,如果不是因爲我頂者一個活佛的名頭,我肯定會跑過去磕頭。
“師父,我給您介紹下……”韓小月剛想說話,那美婦人就伸手阻止住了她說道:“索朗仁波切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