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很顯然是一個很虔誠的佛教徒,在他的心裏活佛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他剛才的行爲顯然是在亵渎活佛,所以他才會這麽誠惶誠恐的跪地行禮。
看到這老頭向我們行禮,那六個警察很明顯的皺起了眉頭,那兩個帶着大帽子的人相互對視一眼。
對我們接連行了三個五體投地大禮之後這老頭才站了起來,然後直接轉身就朝那幾個警察說道:“警察同志,這兩位大師的确是紮什倫布寺的活佛,你們趕快放了他們吧,這是對佛祖的亵渎。”
聽到老頭這麽說那六個警察緊皺着眉頭,雖然他們刻意的隐瞞,但我還是看見其中一個警察偷偷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随後他就轉身對這老頭問道:“你能肯定他們的身份?他們兩個都是真的和尚?”
老頭立刻信誓旦旦的的說道:“我發誓,我從小就在紮什倫布寺附近長大,對于那裏的一草一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敢用性命擔保他們的确是紮什倫布寺的活佛大師,這一點絕對不會錯的!”
“你能肯定?”這幾個警察還不死心的問道,但是老頭卻用堅定不移的口氣說道:“我能肯定,他們絕對是寺裏的大師,肯定不是冒充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走吧。”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警察對老頭說道,老頭點了點然後轉身對我們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兩位大師,我就先走了,祝你們一切吉祥。”
紮西多吉面無表情并沒有說話,我則是微笑着從手上取下了一串念珠遞給老頭也什麽話都沒有說,老頭拿到佛珠激動的渾身顫抖連連道謝許久才離開了這裏。
老頭一走,那兩個戴帽子的人也走到了門外,我看着他們兩個背影心中冷笑道:“你們兩個雖然一句話沒說,不過我敢肯定你們是陳家的人。”
這時候那六個警察走了過來對我和紮西多吉說道:“你們真的是西藏的喇嘛?”
我擡頭看向了他們說道:“你們已經驗證過我們的身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這句話等于是答非所謂,不過這幾個警察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再扣留我們,爲首的那個警察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警察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然後這警察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對我說道:“兩位大師多有得罪,最近北京城裏出了很多事,所以治安抓的很嚴,有什麽得罪的兩位大師請原諒。”
我現在是活佛的身份,所以必須保持活佛的氣度,我做出一副一切不關我事的态度說道:“恩,這件事我理解自然不會責怪你們,那麽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兩位大師先别急,反正都來了不如坐一會兒吧,我給兩位倒杯茶,咱們休息一下。”這警察嘴上說的客氣,但還是不肯讓我們走,我立馬皺起了眉頭。
這警察說完之後就走了出去關上了門,不知道是不是去倒茶水了,我這才對紮西多吉說道:“多吉怎麽辦!”
紮西多吉微微張開眼睛,他的嘴唇動了幾下,他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我卻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說:“有人在偷聽!”
“有人在偷聽!”我轉念一想就立刻明白了,看來他們問不出我們什麽,就想關着我們,讓我們自己把事情說出來,現在八成有人湊着門縫聽我們說話。
“真是陰險啊!以爲人出去了就想套我們的話,你們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心裏盤算着立刻就閉了嘴,随後我想了想說道:“多吉活佛,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如果一直被扣在這裏,我們就趕不上大覺寺的佛事了,這樣的話我們和班禅活佛就沒辦法交代了,不如我們強行出去吧。”
紮西多吉聽了我的話也故意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說道:“但是我們被警察扣在這裏,他們畢竟都隻是普通人,如果我們強行出去的話恐怕會傷到人。”
紮西多吉這句話看似對我說,其實就是說給外面聽的,讓他們知道如果不放我們走,我們可就要動粗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隻是說的隐晦了一點而已。
紮西多吉這麽一說我也假意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樣的确有些爲難,如果我們要出去就會傷人,但是他們又不肯自己放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找什麽人,不斷的盤查我們,看來是把我們當成什麽逃犯了,但是佛事在即我們也不能待在這裏。”
紮西多吉點了點頭說道:“恩,如果明天他們還不放我們出去,那我們就隻能用些金剛手段了。”
說完這句話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然後靜靜地開始等待,我就不信這些家夥還能沉得住氣,他們這裏沒有什麽玄術高手,一點我們動氣手來别說六個警察,就是六十個警察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大概過了兩分鍾大門咔嚓打了開來,很快的就進來了兩個警察,他們看來我們一眼說道:“兩位大師,我們已經和西藏那裏缺人過了,确定你們是紮什倫布寺派來的僧團,很抱歉把你們扣押了這麽久,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一聽這話我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心想這個紮西多吉果然是厲害,這一句金剛手段可是吓住了這些人,因爲我很明顯能看得出來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抖,很顯然是懼怕我們。
不過這時候我不能顯出得意的樣子,還要做出一副非常感謝的樣子和善的說道:“多謝兩位,那麽我們就先走了。”
兩個警察見我們要走,立刻開口道:“兩位活佛,最近北京宵禁,你們就這樣上路肯定會有麻煩。這樣吧,我們派幾個人陪你們去大覺寺,這樣路上能省去很多的麻煩。”
“陪我們去!哼,我看是派幾個人監視我們吧!”我心裏冷笑道,不過雖然心知肚明,但是我嘴上卻說:“那就麻煩你們送我們一段路了。”
“好,兩位活佛,這裏請!”兩人非常客氣的對我們一躬身說道。
我和紮西多吉随後就站了起來,然後就朝着警察局外面走去,他們兩人就跟在我們身後。
來到門口,我們看到有一輛小車停在那裏,後面還跟着幾輛大卡車。
“兩位活佛請上車,其他的師父我們會用卡車一起送過去的,請!”說着那兩個警察就替我們開了門,我和紮西多吉直接坐了進去,随後汽車就朝着大覺寺的方向緩緩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