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給她清理傷口,這樣下去她算沒病死也要潰爛而死的。”我看了一眼楊風平有些不滿的說道。
楊風平聽我這麽一說就委屈的說道:“法師,我不是不替她清理傷口啊,是沒辦法清理的幹淨啊,你看!”
說着楊風平就跑出去端了一盆水進來,搓了一塊毛巾把他老婆手上的一片膿血都擦了幹淨,但是才剛剛擦幹淨不到兩秒鍾這潰爛的傷口立刻又流出更多的膿血,同時腥臭味道更濃。
“法師,你看就是這樣。我不清理還好,一清理爛的更厲害了。”
見到這一幕我立刻皺起了眉頭,就在他剛才擦拭傷口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傷口裏有一股黑氣。
這股黑氣仿佛是一塊腐爛的血肉似乎還在蠕動,正是這股黑氣讓我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幾乎瞬間就判斷出來,這女人是中了腐屍毒,這腐屍毒是僅次于血屍毒的一種屍毒,也是最難治愈的幾種屍毒之一。
以前的我肯定沒有辦法治療,不過現在我卻有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卻非常難辦。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李風平,人我有辦法救,但是我卻不能救。”
一聽到我有辦法救,李風平噗咚聲就跪了下去對我連連磕頭說道:“法師,求你救救她,不管付出代價都請你救救她,隻要她不死要我怎麽做都可以。”
我有些爲難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李風平,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老婆得的不是病,是中了腐屍毒。這腐屍毒非常難克制,我雖然有辦法可以救她,但是卻必須用口吸幹淨她身上所有的毒素。但是你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傷口渾身都是,本來可以由你來吸,但是這腐屍毒太厲害,如果你吸一定會死,所以隻能由我來吸,但是……”
聽到這話李風平猛然間站起來說道:“法師,醫者父母心,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醫生救人是顧不得這麽多的。我相信您是個正人君子,我老婆連命都快沒有了,哪裏還顧得了什麽禮義廉恥。我雖然讀書少,但是我也不是迂腐的人,我甯願老婆失節也不願意她死。”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婆婆媽媽了,貴夫人我就隻能得罪了。”然後我就對李風平說:“李大哥,你去拿個碗進來,再拿個木桶。”
李風平一點頭,立刻出去拿了一隻碗和一個木桶進來。
接過瓷碗,我從腰間拔出匕首,用力的在自己手腕上一割,頓時鮮血就流了出來直接流進了碗裏,很快的就裝了滿滿的一碗。
李風平見我割腕大吃一驚說道:“法師,你這是幹什麽,這麽多血……這麽多血……”
一邊放血我一邊對李風平說道:“李大哥,我的血有很強的鎮屍作用。貴夫人中的是腐屍毒,普通的藥石根本沒效的,等會兒我會幫她把身上的膿血吸幹淨,我每吸一個地方,你就立刻把這血塗上去。有我的鮮血壓制,這些腐屍毒不會再發作,但是記住一定要快。”
李風平知道這是關系到他老婆身家性命的事,不敢有絲毫的遺漏,豎起耳朵聽着每一個步驟。
“都明白了沒有?”
“我明白了。”李風平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既然這樣就開始吧。”
說完這句話,我立刻就撕開了這女人的衣服,頓時她千瘡百孔的身體就露了出來。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别了,救人要緊我立刻就用嘴去吸她的傷口。
這些傷口裏面都是膿血,用擠的根本擠不幹淨,那時候也沒有什麽吸膿血的設備,所以隻能用嘴來吸。
一口一口的膿血被吸出來,我隻覺一股股腥臭嗆得我胃裏翻江倒海,但是爲了救人我也隻能忍住。
很快的她身上一個個傷口的膿血就被我吸的幹幹淨淨,那些膿血全部吐在了木桶裏,李風平則是拿着滿滿一碗鮮血,用毛筆沾着鮮血把我吸幹幹淨的傷口一個個塗滿,動作非常的麻利生怕晚了一點膿血就冒了出來。
令他驚奇的是,我的血一塗上傷口,那些膿血果然不再出了,而且能清晰的看到傷口裏的黑氣在飛快的消散,這是我的血在克制腐屍毒。
隻要這些黑氣全部消失,那這女人的腐屍毒也就全部解掉了。
我一個個的傷口吸吮着膿血速度很慢,李風平則是咬着牙看我一個個傷口的清理,尤其是我吸到一些比較敏感的部位時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知道我這是救人不是有意要吃他老婆的豆腐。
其實這時候我都快被這些膿血嗆暈過去了,哪裏還有一點心思看眼前的女人,再說這女人渾身千瘡百孔也沒什麽好看的。
這一番治療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弄到半夜12點左右,我才把這女人全身的瘡口都處理完畢,她的身上塗滿了我的鮮血。
随後我又放了滿滿的一碗血對李風平說道:“李大哥,這碗血我放在這裏,你就在這裏别走,看她身上哪裏還有瘡口的黑氣沒有消散,你就再塗上一層鮮血。等她醒了以後,你把剩下的這些血讓她全部喝下去,相信明天她的狀态就會好轉了。”
說完以後我就走出了屋子,放了兩碗血又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現在我感覺天旋地轉的。
來到外屋,師父他們三個早就在等着我了,看到我出來那老夫妻急忙問道:“先生,怎麽樣了。”
我笑着說道:“沒事了,她應該很快就會醒。”
“主人,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又放血了。”元霸立刻走過來扶住了我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你去給我倒兩杯水,讓我漱漱口,這腐屍毒很厲害,我現在體内也全都是毒了,要用幾天時間來驅除這些毒素。”
元霸聽到腐屍毒也是吃了一驚,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然後給我倒了滿滿的兩大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