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問了一句,然後就是無嗔的聲音說道:“是我。”
“無嗔大哥,你進來吧。”聽見是無嗔我立刻讓他進來。
無嗔打開了大門,從門外走進了來。他今天穿了一件土黃色的袍子,這袍子有點像是民國的服裝,但又有些像僧袍,總之這衣服是不倫不類看着很别扭。
“兄弟,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無嗔進來沒有說他來幹嘛,而是先問我的身體怎麽樣。
我略微有些感動,于是我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我沒事,身體恢複的很好,那個軍醫說我的骨頭很硬,居然擋住了子彈,還說我運氣好呢。”
無嗔聽了卻鄙視的說道:“什麽運氣好,這家夥我看是個庸醫。運氣再好骨頭也不可能擋的住子彈,要不是你體制特殊,十根骨頭都擋不住那顆子彈。”
聽他這麽一說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無嗔這才說道:“是啊,是有事。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了,四天前天明去了省裏交檔案,剛才他找人回來傳話,說是省公安廳的領導想要見你有事。”
“省公安廳的領導要見我?”我心裏立刻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歐陽連呢?他在不在外面?”我立刻想到了歐陽連,無嗔卻搖頭說道:“他不在,幾天前他就去省裏開會了。”
“他去省裏開會了?而且還這麽巧省裏的領導忽然想見我了?”我立刻把兩件事聯想到了一起,難道是因爲歐陽連?
“多吉,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你讓我兩個月不要管任何事,可是我怕很難了。”我對紮西多吉說道。
紮西多吉閉目不語,我知道他是在推算,也不敢打擾他,我和無嗔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說話。
許久之後紮西多吉才開口說道:“哎,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看來是注定的沒辦法改變。”
“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不明白多吉這句話的意思,他又不願意多說,所以我非常的迷茫。
紮西多吉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說道:“本來我想讓你避開這兩個月,但是你現在卻要去省公安廳,而且我推算出來你還必須去,否則的話會更麻煩。這件事我推算不出來細節,總覺得模棱兩可,你自己務必小心。”
聽他說的這麽邪乎我心裏頓時沒了底說道:“連你都推算不出來,那是不是又有什麽高手在蒙蔽天機所以你才算不到?”
紮西多吉搖了搖頭說道:“這次不是有人蒙蔽天機,而是你的未來真的看不清楚。這次你的行程裏有着很大的兇險,但隐隐約約似乎還有一顆吉星照着着你。”
“多吉,不如你陪我去吧。”我對紮西多吉說道,說老實話這次我總感覺會有事,現在我陰陽同體,體質絕不是普通人可比的,也能隐隐約約的感覺到一些即将發生的事。
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大意,根本不可能中槍的,經過這次我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自己有多強都不能對敵人大意,獅子搏兔尚且要用全力,這就是大自然的法則也是想要生存下去的鐵律。
紮西多吉考慮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哎,本來我一直想置身事外,看來你的因果我已經避不掉了,也罷。馬上整個中華大地就會有一場浩劫,我們誰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好,有你陪我就沒什麽可以擔心的了。”我哈哈一笑然後對無嗔說道:“無嗔大哥,你和天爺爺留守這裏,我感覺最近這城裏還會發生很多事,你們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這也是積功德的事,我當然會盡力。”無嗔自從進入了第九局以後就非常積極,因爲在他看來這裏可以爲他積功德贖罪,這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對了,蕭靈你們也要看好她,她畢竟是妖,我怕她忍不住又要害人,你要警告她這江蘇可不止我們一個第九局,每一個城市都有的。所以她如果想活的長久點,那就不要再做惡事,還有你如果知道什麽修煉的辦法就告訴她吧,說不定将來她對我們還幫助。”臨走前我對無嗔交代道。
“這個你放心我會辦的,隻是初夏和歐陽月這兩個丫頭很不待見她。不過你放心的去吧,這裏的事交給我就行了,有天明和我這兩個丫頭也不會鬧事的。”無嗔對我保證道。
“有你我就放心了,記住我去省公安廳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初夏她們兩個,我這才剛恢複就出去她們要是知道肯定不讓我去的。”我拍了拍無嗔的肩膀,然後立刻就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我也沒什麽可以收拾的,隻是帶了一些必要品和一些符咒令旗什麽的,衣服褲子沒有帶多少背着一個背包我就和紮西多吉從窗口離開了。
我已經盡量輕裝上陣了,可是紮西多吉比我東西更少,他絕對可以用身無長物來形容,他身上除了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佛珠以外,就隻有腰間挂的一把金剛杵。
這一次我出來誰都沒帶,省公安廳聽上去是個高大上的地方,不過他們不可能這麽無緣無故的來找我,地址我已經從無嗔那裏拿到,這次去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紮西多吉是個僧人,他一向是用步行的,從來不坐車什麽的。所以我們兩個的交通費當然都是我來了,我們兩個買了兩張去南京的車票就上了火車。
從蘇州到南京的火車速度是很慢的,那時候沒有動車沒有高鐵,那速度就可想而知了。我們兩個人在火車上一路颠簸,哐當哐當搖晃了足足四五個小時,這才到了我們大江蘇的省會南京市。
省公安廳位于南京市的中心位置,具體地址這裏就不方便說了,姑且就說是市中心吧。
我和紮西多吉下了火車之後找了一輛三輪車,給了點錢之後就讓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帶着我們朝省公安廳去。
可是這一去卻遇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