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屍殿主也的确厲害,居然是後發先至,面對玄真子的一掌他渾然不懼,右手一揮一掌也朝玄真子拍去。
兩人一對掌,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然後兩個人各自倒退了十幾步,居然是旗鼓相當。
“好,果然厲害。”天屍殿主臉上一陣煞白,顯然吃了不小的虧。
這時候飛僵乘勢而上,張嘴就咬他脖子,卻被天屍殿主一掌拍在額頭打飛五六米。
玄真子正想再上,這天屍殿主身影一閃就在十幾米開外,他對着玄真子冷笑一聲說道:“道友這一掌我會奉還的,李乘風我也必殺,希望你能每時每刻都護着他。”
說完天屍殿主一個縱身就消失了,随後那飛僵也朝着遠方急速的飛去。
小小的一個插曲,我險些因此喪命,幸好是有驚無險。
“師父爺爺,乘風的長明燈快滅了。”忽然初夏驚懼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嗔急忙對我說道:“兄弟,你還不快去回魂,再不回就晚了,快啊。”
“你能看的見我?”聽到無嗔的話我吃了一驚,我還以爲除了玄真子就沒人能看到我了,沒想到無嗔能看到我,現在我對他可真是刮目相看了。
知道時間緊迫,我也來不及多說,急忙沖到了屋裏,直接跳進了自己的軀體。
就在我魂魄回到體内的那最後一秒,我頭頂上的長明燈噗的一下熄滅了,就差這最後一秒,我險些回不了魂。
魂魄歸體之後,我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是一陣強烈的睡意,不知不覺的我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覺得很餓很餓,腦袋也是一陣陣的劇痛。
緩緩的睜開眼睛,但是眼前光線卻非常刺眼,眼睛也是幹澀疼痛的厲害。
“慢慢睜眼,你昏迷的時間太長了,眼睛一下子受不了這麽強烈的光線。”我耳邊傳來了無嗔的聲音。
于是我立刻閉起了眼睛說道:“大哥,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兩個月了,兩個小丫頭都快急死了,不過你醒了就好。”無嗔說道。
“兩個月了,我竟然睡了兩個月了,這是什麽地方。”我沒想到自己一睡就是兩個月。
“這裏是醫院,我們把你接回了蘇州,不過你一直在昏迷,那些庸醫說你變了植物人,簡直是胡說八道。”無嗔不滿意的說道。
“呵呵,從他們的角度來說也沒錯,我昏迷了這麽久跟植物人沒什麽兩樣。”我努力的挪了挪身子,想要坐起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睡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一下子醒過來感覺全身沒力氣,看來要恢複也需要一段時間。
過了幾分鍾我才開始試着慢慢睜開眼睛,剛開始還感覺眼前光線刺眼,不過慢慢的也開始适應了。又過了幾分鍾我的眼睛終于可以完全睜開了。
隻見無嗔坐在我的身邊,他已經換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僧袍早就不見了。
“大哥,你怎麽這副打扮。”我好奇的問道。
“你總不能讓我一直穿着僧袍到處跑吧,現在我也不是和尚了,雖然地藏菩薩原諒了我的罪孽,可我已經不能再回歸僧人了,做個居士也不錯。”無嗔站了起來說道。
“我師父呢?”我對無嗔問道。
“他去了無諸聖宮,他說要和你另一個師父見一見面。”
“什麽,他們兩個要見面!”我是真的吃驚了。
這兩個人見面會是什麽情況,我瞬間腦補了一下,可還是很難想象。見到一個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人會是什麽感覺。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我住的是一個單人病房,一般不會有人随便進來。病房門打開,一個護士手裏端着一個藥瓶走了進來,可是當她看到我正在和無嗔說話的時候,先是一愣!随後手裏的藥品直接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她就飛奔了出去,邊跑還邊叫道:“奇迹奇迹,劉主任李乘風醒了,李乘風醒了。”
“她爲什麽這麽吃驚!”這護士的表情太誇張了,我忍不住問道。
無嗔笑了笑說道:“我們把你送到這裏來以後這裏給你做過幾次檢查,那個劉主任說你已經腦死亡,是絕對不可能蘇醒過來的。你不知道當時他這麽說的時候,差點被那兩個丫頭給撕了,尤其是歐陽月,我都想不到她居然這麽暴力!”
說到這裏無嗔吐了吐舌頭,我真沒想到這個老頭還有俏皮的一面。
“她們兩個怎麽了?”我好奇的問道。
“她們聽說你醒不過來了,當時就要跟這個劉主任拼命,尤其是歐陽月這個丫頭,險些把這個劉主任給打死。後來這個劉主任報了警,醫院方面也給政府施壓,要求重判歐陽月。”
聽到這裏我皺起了眉頭說道:“她們雖然不對,但是要重判也太過了一點吧,後來呢?”
“後來!呵呵,你不知道這個丫頭的後台嗎?說真的,我也沒想到他哥這麽厲害。”
“哦!怎麽厲害法?”我頓時來了興趣。
“當時迫于醫院方面的壓力,公安局立刻出警,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把歐陽月給抓了,直接關進了看守所。不過這小丫頭也真厲害,足足把三十幾個警察打成了重傷,可惜最後還是被抓了。她被抓後,案卷在一個小時之内就全部做完,而且立刻就要審判,估計至少要判十年。”
“後來我們幾個就想要去劫獄,可是當我們來到看守所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來了一隊軍車,少說也有上千人。這些人都端着槍穿着軍裝荷槍實彈,他們來到看守所之後直接用炸藥炸開了門,然後把歐陽月這丫頭給帶走了。”
聽到這裏我真是哭笑不得,這個歐陽連也太霸氣了一點,公然讓部隊去看守所劫獄,這得要多大的勇氣啊!他就不怕連衣服都被人扒了,以他軍方的背景根本不需要這麽做,通過軍方給政府施壓能達到一樣的效果,可這老家夥偏偏要這麽幹。
“這家夥到底在動什麽腦筋,居然去劫獄。”我聽了隻覺得無語。
“等等!不對啊,歐陽連不是失蹤了嗎?我們去苗族的時候他就失蹤了,當時我們還去軍營找過他,他怎麽會突然出現的?”我忽然想起來了,歐陽連明明失蹤了,怎麽會又突然出現了?
無嗔聳了聳肩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問過他,他隻說是你爸爸救了他,至于過程他不肯多說。我和你天明爺爺仔細檢查過他的身體,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所以也就沒有深究。”
“竟然會這樣,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麽簡單。不行我要找個時間好好問問這件事!”
我正說着話,忽然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就是一個鼻青臉腫的醫生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