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做的菜很甜,但恰恰合我的胃口。
我是個地地道道的蘇州人,所以特别喜歡吃甜的菜。這老夫妻兩個也是蘇州本地人,所以他們做的菜也非常甜。初夏和天明兩個人都不是江南這裏的人,所以他們吃不慣,隻吃了幾口就覺得太甜了膩嘴。
我這一頓飯是風卷殘雲,吃的連肚子都鼓了起來。這裏幾個人隻有小月的口味和我是一樣的,她也非常喜歡吃甜食。但是因爲體質問題,他不能進食太多的東西,否則就會全部吐出來。
可以這麽說歐陽月吃東西僅僅是爲了讓她那一半人的身體有足夠營養而已,其實就算她不吃也不會怎麽樣,頂多就是體内的陰陽兩氣失去平衡。
我們這一餐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喝掉了三壇白酒,還沒到半夜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晚上這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小月和初夏兩個人都坐在我的床邊,他們兩個一個靠在我左腳的床邊,一個靠在我左手的床邊,兩個人都睡的很沉。
一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我就知道,我這一覺下去時間恐怕不短了。
見她們兩個睡的這麽沉,我也不忍心叫醒她們。隻能輕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盡可能的減少動靜,然後從兩女的身邊下了床。
下床之後我還感覺頭有點暈暈的,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外面一片暗紅色,天邊的一片晚霞非常的漂亮。
“我到底睡了多久!”見到這片晚霞那至少也是第二天的傍晚了,難道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不過也不對,如果我僅僅是睡了一天一夜,兩個丫頭怎麽可能會睡在我的邊上,看她們的樣子應該是很累。
“我一個人在這裏瞎猜也沒用,不如去問問天爺爺怎麽回事。”心裏想着我就朝門外走去。
打開門我才發現原來在天明和無嗔兩個人走就在門口等着了,他們的臉上也都是一臉的擔憂。
見到我出來無嗔第一個站了起來問道:“乘風你醒了!”
“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的,我睡了多久了?”見到他們兩個在門口等我有些意外。
“七天了,你這一睡就是七天,我們怎麽叫都叫不醒,兩個丫頭都快急瘋了!”
“我居然睡了七天?”聽到七天這兩個字我着實被吓住了。
“歐陽連回來了沒有?”我開口詢問道。
無嗔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沒有回來,這些天我一直在監視對面的軍營。我發現這個軍營裏是有點不對勁。”
“哦!怎麽不對?”我對着無嗔說道。
“我發現這個軍營裏的軍人身上的氣息都不太正,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我很不喜歡。”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去探一探究竟,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冷笑着說到。
兩個小時之後,天色終于完全暗了下來,而初夏的歐陽月還在睡,看來是幾天沒合過眼了。
我略微做了一下準備工作之後,這才帶着赤霄劍朝着軍營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開始大暗,雖然不敢說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這時候是最适合去的時間。
我和天明無嗔實力都不錯,三個人去有把握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探個究竟。
五分鍾後我們三個人來到了軍營大門口!
“我們怎麽進去!”看着這守衛森嚴的門口我一時犯難了。
這軍營四面被将近五米高的牆壁圍住了,在牆壁的上方還有許多次的倒刺的鐵圈一圈圈的圍在牆頂,想爬過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從正門進完全是不可能的了,這裏光是站崗的士兵就有六個。
“這樣的确有點難辦了,要不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先進去。”無嗔對我們說道。
“引開他們,你打算怎麽做?”我開口詢問道。
無嗔對我笑着說道:“我當然有辦法,你們等着我吧。”
說完無嗔脫掉了外套,從裏面露出了一件僧袍,把在頭上帶來一定帽子遮住的半邊眼睛,然後就直接朝着軍營的大門口飛奔過去。
無嗔的速度極快,他幾個跨步就來到了門口,也不多說廢話,照着其中兩個正在執勤的士兵就是一頓大嘴巴子。
六個人總共十二下,每一下都打的清脆無比,這六個守門的士兵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就被無嗔一人賞了兩巴掌。
好一個無嗔膽子可真夠大的,這些士兵每一個手裏都扛着槍,他居然敢上去扇嘴巴子,我實在太佩服他了。
無嗔一招得手立刻轉身就跑,這六個士兵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心裏頓時暴怒了起來,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執勤,六個人居然一起朝着無嗔追了過去,邊追還變叫:“前面的人給我停下,不然我們可要開槍了。”
無嗔卻并不懼怕他們,他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張黑色的符咒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朝着遠方就一路飛奔,這六個士兵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樣窮追不舍。
“是個好機會,我們走。”我立刻對着天明說道,于是我們兩個就趁着大門口沒人直接溜了進去,同時我們在路上最不起眼的地方做好标記,以便天明随時随地都能追上來。
對于這裏我已經非常熟悉了,不管怎麽說我都曾經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來到軍營裏以後,我帶着天明直接來到了歐陽連的住處,但是卻發現這裏房門緊閉,屋子裏一點燈光都沒有。
“恩,怎麽還有鎖?”忽然間我見到了大門上挂着一把U型的鋼鎖,再看看這把鎖上面的鏽迹可以肯定,這把鎖挂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等等!”我剛想推門進去,就被天明給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