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明明看到隻有一個女人被黑霧裹住了,現在地上卻躺着兩個人,一個是剛剛的女人,還有一個是一個小孩子。
歐陽月見到還有個孩子立刻蹲了下去說道:“哎呀,怎麽還有個孩子。乘風,趕快通知寨子裏的人,他們這樣會死的。”說着歐陽月就伸手想去抱這孩子,我急忙一把抓住了她說道:“等等,這事不對。我剛才明明隻看到一個女人被黑霧裹住,絕對沒看到這個孩子,但是你看這個孩子傷明明是鬼霧造成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是奇怪,可是救人要緊啊,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小月說着又要去抱,差點沒把我給氣死,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這丫頭怎麽就這麽沒江湖經驗的!盡管現在沒江路,但起碼要自我保護吧。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火光,随後就是一陣嘈雜的說話聲,隻見村長帶着一群人拿着火把往這裏趕了過來。
“哎呀,村長過來了,快叫他們來救人。”小月見到寨子裏來人了當時就興奮的朝他們招手。但是我卻皺起了眉頭,心裏隐隐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剛才這裏動靜這麽大,這個女人的慘叫聲恐怕幾裏外都能聽到了,可是當時寨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反倒是沒人過來,就好像整個人寨子裏一個人都聽不到。但是現在鬼霧被我們打跑了,這些人卻忽然出現了,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小月!”說着我就一把抓住了小月的手臂對她說道:“你自己注意一點。”随後我就湊着她的耳朵把心裏的疑問所給了她聽,小月是個非常聰明的姑娘,她聽我這麽一說也覺得不對勁。
“你是說這些苗民也有問題?”小月對我笑聲說道,似乎是怕她的話讓地上兩個人聽到。
見她這麽細心我不由得暗暗贊許,心想這丫頭還算有點分寸,沒有胡亂大叫,在事情沒弄清楚前還不能定論,我們現在要的是随機應變絕對不能走漏風聲。
幾分鍾之後村長帶着七八十号人沖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地上的孩子和女人的時候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我。
“村長,這事需要我解釋嗎?”我對着村長說道。
“不用解釋,這是鬼霧幹的,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村長擺了擺手說道。
“你知道鬼霧?”我有點吃驚,這村長一開口就說鬼霧,顯然是早就知道鬼霧的事。
“是的,這鬼霧從去年開始出現的,剛開寨子裏每兩三個月會死一個人,每一個都是全身潰爛而死,有些更是爛的連内髒骨頭都腐蝕了大半。當時我們還以爲是附近有什麽劇毒的東西,所以隻是把這些死屍火化了事。但是後來死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我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并沒有多問。
“村長,你快救救他們兩個,他們快不行了。”小月見這個村長隻說話不救人當時就急了。
村長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大一小歎息着搖了搖頭說道:“哎,他們已經沒救了。”說完他就對身邊的兩個大漢招呼道:“阿大,阿二,你們帶兩個人把他們燒了吧。”
“燒了!這怎麽行,他們還沒死呢!”歐陽月當時就跳了起來,這人還是活生生的,怎麽能說燒就燒。
“小月!”我立刻拉住了歐陽月不然她說話。
“他們馬上就死了,要是屍體不處理,恐怕會生出瘟疫的。”存在辯解道。
“真是沒人性。”小月牙縫裏擠出了這麽一句話,那村長沒聽見不過我卻是聽見了,我急忙捏了捏她的手臂讓她不要亂說。小月雖然用力的擰了我一把,不過她還是住了口。
這時候地上那兩個還在喘氣的人身子一歪,眼看着就沒了呼吸。見兩個人死了村長招呼了一聲,随後六七個男人就走了上來,把他們事先準備好的擔架拿了出來,把兩具屍體往擔架上一丢扛着就走。
見到他們對死屍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我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似乎村長也看出來了我的不滿,他轉身高深喊道:“動作輕一點,人都死了你們不懂得起碼的尊重嗎?”
聽到村長開罵這幾個漢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擡着擔架走了。
“看來今天晚上也睡不着了,兩位如果沒事不如去我那裏坐坐。”村長轉身對我們發出了邀請。
說實話我是想拒絕的,但是我們還要找天明,在這裏恐怕還需要住一段日子,所以必須和村長關系搞好一點。有了這種想法我就更不能不給村長給面子了,把這裏的事情稍微處理一點之後就跟着村長離開了。
村長家離這裏不是太遠,約莫也就十幾分鍾的路,所以我們很快的就來到了村長家。
安排我們落座之後村長就讓他老婆去弄宵夜,我和小月兩個人則是坐在這裏準備看看他想幹嘛。
“兩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村長說話非常的開門見山,他這句話問的絕對赤裸裸的詢問不帶任何修飾和掩飾的。
“村長這句話什麽意思。”我當然是裝傻了,沒見到天明前我不想弄太多的事,也不想别人知道我的太多事。
不過村長顯然不滿意我的打岔随後說道:“這鬼霧來到我們村長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人能看到以後還能活着回來的。可是你們卻一點事都沒有,說你們是普通人誰相信。”
“誰說沒事的,你看看我的身上。”說着我就把身上腐爛的傷口都撩了起來給他看,可是村長隻看了一眼就說道:“呵呵,你不用否認。這些傷口正是那個團鬼霧造成的,你能在鬼霧裏就受了這麽一點小傷,就足以證明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人。”
我不得不說這個村長口齒伶俐,他的理由竟然讓我無言以對,不過這樣就想套我的話!哼,還真以爲我是七八歲的小孩兒,我本來就覺得這裏有古怪,現在這村長還一味的套我的話,我就更不可能說實話了。
想到這裏我聳了聳肩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鬼霧吞了我以後莫名其妙的把我吐了出來,後來你們就來了,或許是我這把祖傳的寶劍比較厲害吧。它可能是怕這個東西。”說着我慌了換手裏的赤霄劍,把所有事情都往這寶劍上一推,反正劍又不會說話它難不成還能去問寶劍。
我們正說着話,村長的老婆端着幾個熱騰騰的盤子就進來了,房間裏立刻彌漫這一股濃郁的香味,聞的我肚子一陣咕噜噜直叫。
小月聞到這股味道當時就饞的不行,伸手接過來就要喝我見狀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