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歐陽月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無力的癱軟在床鋪上。而胖子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他那肥胖的身子在房間裏折騰了這麽久,早就累得氣喘籲籲的了,這時候正靠在床邊直喘粗氣。
看着這一幕我也不由得更加佩服紮西多吉,看來他把一切都已經算計好了。如果今天沒有胖子在這裏配合的話,首先這個陣法我就布置不起來,其次就算布置起來了我在運轉這個陣法的時候也騰不出手來對付歐陽月。
紮西多吉真的很厲害,布置陣法他爲我準備了胖子,陣法的小号他幫我鎖定在了二十倍陽氣以下。在運轉陣法時候又爲我準備了唐卡和胖子作爲幫手,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計算在内。如果說不是他能夠窺探未來,我真的很難相信他居然能把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在内。如果不是他能夠窺探未來的話,那麽就隻能說他實在是太厲害了,甚至一點都不輸當年的諸葛孔明。
就在我感歎紮西多吉神機妙算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地面上的那個陣法一陣顫動,随後我體内的陽氣在這一瞬間就被抽走了足足八成,再加上之前被抽走了差不多一成陽氣,我體内的陽氣居然被抽走了九成之多。尤其是最後的那一下,如果不是我陽氣足夠龐大的話恐怕會被直接吸成人幹,難怪說必須要有十八倍以上的陽氣才能來發動這個陣法,普通人光是被抽這一下就要立刻就死。
其實這個陣法雖然紮西多吉已經計算好了一切,但是還是覺得非常的危險,如果他有一絲一毫的計算錯誤,那我和胖子都要死。現在想想這最後一下吸收陽氣的速度也太狠了一點,如果發動這個陣法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人,就這最後一下就足夠讓他死上好幾遍的。
這陣法一次抽取了我九成的陽氣,但是這這九成陽氣換來的效果卻是非常喜人的,就在我的陽氣被一下子抽走的那一瞬間,我清晰的看見一個漆黑的人影從歐陽月的體内被引渡了出來,直接被吸進了地上的陣法之中。
這個人影一進入陣法,中間的聚陰陣就開始源源不斷的提供陰氣,整個陣法之中的陽氣瞬間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由陰氣組成循環的大陣。同時在這中間的聚陰陣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陰氣,有了這個聚陰陣這個陣法就好像有了一個永動機一樣,完全不需要擔心能量的問題。
陣法一成我隻覺得兩條腿一陣發軟,當時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歐陽月的臉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看來她體内的那個東西已經沒了,血色也恢複了正常。雖然現在看上去她還很虛弱,但是我相信她隻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夠恢複了。
我和胖子兩個人在房間裏足足坐了兩個小時才感覺身體有了一點力氣,胖子其實比我好多了,不過他見我身體這麽虛弱也幹脆陪我坐着聊天。和胖子認識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這些天來我一直是胖子胖子的叫他,叫習慣了倒也沒有太在乎他的名字。不過這兩個小時聊下來,我倒是知道了胖子的名字。
胖子的真名叫沈浪,在入道館之前家裏也是一個世家。胖子的家族從清朝開始就是商人,也算是一個大戶人家,後來抗日戰争爆發胖子的爺爺奶奶就把所有的家業都拿出來作爲軍費支援部隊。在抗戰結束之後,胖子的家族一蹶不振,最後在一個争鬥了幾十年的老對頭的陷害下土崩瓦解。也因爲這樣胖子的父母重病最後撒手人寰,當時胖子才不過幾歲,爲了生活他進入了道館,再後來的事我都知道了。
沒想到胖子也是一個苦命人,從小喪父喪母,說起來他比我還要可憐。我雖然從小失去了父親,但是起碼我還有母親,相比起來我比他幸福太多了。胖子從小在道館裏長大,其實和孤兒沒什麽兩樣,想想他的過去我也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酸。
和胖子聊了兩個多小時,我們兩個的關系近了不少,和他兩個人倒是有了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看看時間我們都在裏面呆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了,門口的歐陽連應該已經等急了,這才站了起來和胖子兩個走了出去。
大門一打開我就見到一張焦急萬分的臉出現在門口,正是已經等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歐陽連。見到我們兩個出來他頓時大喜,急忙一把抓住我說道:“哎呀,你們終于出來了,可急死我了。剛才裏面動靜這麽大,後來又忽然沒聲音了,我都快急死了。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真的要強行沖進去了。”
歐陽連這麽激動我開玩笑的說道:“你可别這麽做,幸虧你是沒進來,不然可就功虧一篑了。你這樣不但會害死你妹妹,還會連帶着我們一起死。要是我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和胖子兩個人一搭一檔說的跟真的一樣,忽悠的個歐陽連一愣一愣的,胖子更是誇張的把剛剛在裏面布陣制服歐陽月的危險程度放大了好幾倍,說的我們兩個九死一生才救回了歐陽月。歐陽連聽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爲了救妹妹讓我們險些沒命,他自然感到很過意不去。
其實歐陽連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老江湖,按道理說沒這麽容易上當。但是有了陳瞎子那個先例,他堅信裏面非常危險,所以很容易的就相信了我們對我們是千恩萬謝。陳瞎子名氣這麽大,都說他是半仙,半仙都死于非命,更何況是我們。所以胖子雖然說的誇張漏洞百出,但是歐陽連卻一點不懷疑,反而覺得這麽危險才是正常的,不危險反而不正常了。
我們三個正在說話,忽然背後嗯的一聲,歐陽月居然醒了。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歐陽連整個人一個激靈,随後迫不及待的沖進了玻璃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