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打過仗,殺過人,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當年戰場上邪門兒事情還少嗎,老子不是一樣活下來了,走去看看。”
歐陽連的話非常霸氣,軍人風範盡顯無疑。我向着遠處望了一眼,見周圍的陰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那棟房子原本陰氣沖天,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到陰氣了。心裏想陰氣散掉了小心點應該沒事,就怕玄陽這老家夥還有後手,不管怎麽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我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歐陽連,對他囑咐了一番之後從胖子手裏搶了一張唐卡過來給了歐陽連。
這唐卡非常厲害,之前我可是見過它的威力,連玄陽都吃了個暗虧普通的邪物根本不敢靠近它。有這東西給歐陽連護身,倒是也能夠放心了,他要是出點事我可就倒黴了,到時候軍方肯定回來調查我,這絕對不是好事。
歐陽連招呼這些士兵在附近把守,不讓其他人靠近這裏,我和他還有胖子三個人就朝着那棟老宅走去。胖子當然是不想去,不過卻是被我硬拖着去的。其實他沒這麽容易就範,不過當這死胖子聽到我說不讓紮西多吉給他解藥,這死胖子立刻就蔫了。
胖子一聽到沒有解藥立刻服軟,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硬着頭皮跟我們進了老宅。
我的玄術就是個半吊子,對付一些普通的鬼魂還行,對付太厲害的卻不行。這個胖子雖然樣子可惡又膽小怕事,不過他可是正統的道士出身,法術方面絕對比我強上很多,不然的話紮西多吉也不會讓他來幫我。這樣的生力軍我不用才是傻瓜,而且我相信紮西多吉讓他來到我身邊肯定有其他的意思。
從王林那裏我了解到,藏傳佛教的轉世活佛是帶着修爲轉世投胎的,所以每一位轉世活佛都非常的厲害,任何一個在玄術界都是頂尖的人物。傳說他們甚至能夠看透過去未來,能夠窺探到冥冥中的那一絲天意,所以我才拉着胖子跟我去老宅,因爲我相信紮西多吉不會做沒意義的是,胖子肯定對我有幫助。
這裏距離老宅并不是非常遠,我們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宅子前。一腳踹開大門,我們三個就走了進去。
一走進房子,我就感到周圍空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不少。我皺了皺眉頭,又走出了屋門,發現外面的溫度比裏面高不少。最奇怪的是這屋裏的寒氣居然沒有從門口流出來,就好像那股寒氣被一扇無形的門阻擋住了。這種感覺可以參考一下三伏天去開着空調的大商場門口感受下,正常的寒氣是應該從門口鑽出來的,但是這裏卻不同寒氣完全被鎖住。
隻可惜現在我的身上一個銅錢都沒有,也布置不了探陰陣,用手放在門口感受了一下。發現房間裏的那一半空氣手感覺很涼,而在門外的那半截手卻感到非常溫暖,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我們還是離開吧!”胖子看了一眼屋内說道:“這裏的陰氣太重了,活人在這裏要是住上兩個月,怕是直接會變成死人。”
胖子說的一點不誇張,這裏的陰氣的确非常重,甚至比許多墳地還重,這種地方是絕對不能住人的。如果有屍體放在這裏,恐怕用不了三天就會屍變,這裏倒是一個非常好的養屍地,隻可惜我不是趕屍的,否則肯定會非常喜歡這個地方。
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我就下了一個決定,等我檢查完這裏之後一定要一把火燒了這房子。這種地方要是讓拜屍教發現那可就糟糕了,以他們對屍體的狂熱,這種地方一定不會放過,到時候絕對沒好事。
這屋子并不是很大,分上下兩層。我們三個在底樓轉了一圈之後什麽都沒發現,就直接上了二樓。
這屋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上樓的木梯已經開始腐朽,也不知道這裏多少年沒有住人了。走在這破爛的樓梯上,我的心跳一陣陣加速,生怕這木梯什麽時候斷裂摔下去。不過所幸這木頭的質量還不錯,雖然已經爛了但還是能支撐我們三個人的重量。
走在木梯上,耳朵裏傳來一陣陣咯吱咯吱的響聲。正在我們上樓的時候,胖子忽然大叫了一聲說道:“有人!”
“有人!”我立刻擡頭網上看去,隻見樓梯的盡頭一片漆黑,但是在漆黑的深處有着一張慘白的臉正直直的瞪着我們三個。這張臉就如隻紙一樣的慘白,眼睛圓瞪在那裏一眨不眨,我隻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後脊梁骨都感到發寒了。
從懷裏掏出一張鎮鬼符,發現上面已經全部被血染紅了,這符算是廢了。又接連掏了幾張,發現我身上帶的符全部被血染紅了,這些符算是都沒用了。心裏暗罵了一句玄陽這個老混蛋,我急忙退了一步到了胖子身邊說道:“胖子,身上有沒有鎮鬼鎮屍的符?拿兩張來先頂一頂。”
胖子對我看了一眼,下意識的把懷裏的唐卡抱緊了一點,然後說道:“我又不是來抓鬼的,我身上帶這玩意兒幹嘛!”
“靠!你道士出身的,身上居然符都沒有幾張,你算什麽道士!”我對他怒道。
胖子也不甘示弱怒道:“你胖爺我下山這麽多年,五湖四海跑了多少地方,還從來沒見過什麽鬼魂僵屍,要帶這些符幹嘛,草!”
被他這麽一說我頓時啞口無言,的确普通人想要碰到這些東西實在是有難度,除非是特意去找不然正常生活很難遇到。而且這死胖子嘴巴厲害的緊,我吵架一向不怎麽厲害,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他,憋了一肚子氣也就不說了。
沒符可以用我就隻能用老辦法了,從懷裏掏出匕首把手掌劃開刀刃上塗滿了血之後才捏緊了掌心。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發現上面已經許多的傷口了,其中大部分都開始結痂了。
自從我的身體陽氣增強之後,我發現自己恢複速度也快了很多。這些刀傷都是今天的,現在才不過半天時間已經開始結痂了,這恢複速度實在有些驚人。
手裏拿了匕首我才覺得有些安全感,但是樓上深處那一張慘白的臉實在有些瘆人,光看我都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