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進去但是随着人群的暴走,我被一下子擠到了門外。這時候的人群完全失控了,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驚慌無比的樣子,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裏面肯定出現了什麽可怕的事,不然這些人不可能會這麽驚慌。
人群在暴亂的時候非常危險,如果我強行往裏面鑽的話很容易出事。暴走的人群是完全沒有控制力的,一旦我被推倒那很可能被踩踏緻死。無奈之下我隻能退出了急診室的大門,避開了暴亂的人群躲到了大門的邊上。看着大門裏一個個飛奔出來的人,看着他們臉上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裏不由得更加的擔心。
剛才紮西多吉說搶救室裏有降術的氣息,王林雖然沒說裏面有降術,但從他凝重的表情來看那搶救室裏面的确有什麽東西讓他忌憚。本來我是想要保證那個女童的安全,所以才先把她送走,可是誰能想到我才離開了這麽一會兒就出事了。
急診室裏面正在排隊的人很多,現在一暴動起來根本控制不住。随着一個個人争相恐後的往外擠,那些身體瘦弱的人頓時被擠的哇哇亂叫,甚至有些人的臉色都已經變的慘白。但是即便如此人群也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瘋狂的往外跑。
我心急如焚的看着裏面,心裏更加的擔心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暴走的人群走的很快,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的時間人群終于開始漸漸地少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人群終于完全離開了急診室,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地面。大廳裏到處是倒塌破損的座椅,原本的大門也被擠的變了形,地上還有着一滴滴的鮮血。
我看了一眼這些鮮血,知道這是剛才人群暴動的時候留下的,看來是有人受傷了。從這些血滴分部來看,剛才受傷的應該還不是一個人。走到門口我正打算跨步進去的時候,又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他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更加證明了裏面有問題。
這些醫護人員可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所以一般的事是很難把他們吓成這樣的。我見這幾個醫護人員跑出來一把就抓住了其中的一個問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被我抓住的這個人是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護士,她長的眉清目秀身材嬌小倒也是個美人坯子。這個女護士樣子非常慌張,被我抓住的時候不停的甩我的手,想把我抓住她的手甩開。不過由于我抓的太緊,她連甩了幾次都沒有把我的手甩掉,無奈之下隻能開口回答道:“你快放手,快放手。”語氣非常急促,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生怕自己走的慢一點就會死一樣。
我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看到,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麽,于是又開口問這女護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這個女護士卻怎麽都不肯說,隻是拼命的想要擺脫我,眼神中露出了非常驚恐的神情。我見從她這裏也問不出什麽就松開了手,這女護士見我一松手就急匆匆的跑了。
這時候我的心跳更快了,急診室裏非常安靜,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大哥!大師!”我朝着裏面喊了幾聲,但是卻沒有人回答我。我急忙走了進去朝着搶救室的方向跑去,從大門到搶救室走路也就一兩分鍾的時間,跑過去也就是十幾二十秒。
來到急診室隻見大門虛掩着,門口的縫隙裏流出來一大灘的血迹,這灘血迹足有兩米寬小池塘這麽一片非常可怕。我在門口又叫了幾聲王林和紮西多吉,但是卻沒有聽到他們回答我的聲音。我知道事情看來是不簡單了,我急忙推開了大門想要進去看看怎麽回事。
這門一推開眼前的一幕頓時把我驚呆了,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在這種場面前我居然也忍不住吐起了酸水。隻見這急救室裏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人有男有女,看衣着打扮應該是這裏的醫生和護士。這十幾個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内髒腸子散落了一地,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我胃裏翻江倒海,牆壁上地面上到處都是血。
我忍着強烈的惡心感走了進去,這些人有些已經面目全非,臉上到處都是抓痕和咬痕,看上去像是什麽猛獸撕咬的。搶救室内沒有紮西多吉和王林的身影,這滿地的殘肢内髒我隻覺得心髒劇烈的跳動着。
“媽媽!”忽然我想起了還在裏面觀察室的母親,也顧不得滿地的鮮血我立刻往後面的觀察室裏飛奔過去。跑到觀察室之内隻見裏面空無一人,本應該躺着我母親的地方此刻卻空無一人。觀察室裏也是一片狼藉,看樣子曾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但是我才離開了不到十分鍾,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王林和紮西多吉多去了哪裏?外面那些死相恐怖的人到底又怎麽回事?
我傻傻的站在觀察室,心裏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我母親的屍毒已經擴散到了全身,之前劉叔說最多再堅持一個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紮西多吉。但是現在他和我母親居然全部都失蹤了,我費了這麽多的心,跑了幾千公裏路程,九死一生差點連命都丢了,爲的就是救我的母親。但是現在他們全都失蹤了,我母親身上的屍毒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難道這就是命!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我以前從來不相信命運,但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如果這真的是命運的話,我又怎麽能夠抗衡。
砰!我一拳砸在牆壁上,居然直接把牆壁砸出了一個窟窿。
就在我還沒來得及驚訝自己的拳頭居然這麽厲害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十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就沖了進來,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了我。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