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地區最爲擅長巫術,這種巫術和中原的玄術完全不同。玄術脫胎于道教的理論,雖然有許多神奇的法術但并不邪惡,但是苗疆的巫術卻不同,這種法術存在于世上仿佛就是爲了害人而存在的。而在苗疆的巫術中最著名的就是蠱術,蠱術非常厲害幾乎中者無救,所以在苗疆談起起蠱術是人人色變。
然而在苗疆卻還有一種更加邪門法術被稱爲屍術,這種屍術和蠱術不同,蠱術是以毒蟲邪物爲引下蠱害人。但是屍術卻不是,這種屍術能夠借助屍體完成許多不可思議的事,從另一方面說這種屍術和拜屍教的法術非常相似,同樣是以屍體爲主,同樣是以屍體殺人。這兩者隻是名字不同而已,其實卻是殊途同歸。
而在這種屍術之中有一種煉屍的法術被稱爲囚殉非常邪惡和殘忍,所謂的囚殉是在牆上挖出一個長條形的凹槽,然後在裏面刻上鎖魂的符咒再把活人活生生的塞進去。由于這種凹槽要比活人的身體小上很多,所以活人是被硬生生擠死的,又因爲有着鎖魂咒的存在讓受害者的魂魄無法離開身體,從而産生極大的怨氣。這種被囚殉所煉出來的死屍被稱爲阗鬼,阗鬼是非常厲害的一種冤孽,由于魂魄沒有離體再加上怨氣極大,因此這種冤孽是最難對付的一種。
我看着眼前的這一片牆壁心裏咯噔一下,因爲這裏的地勢環境都非常符合煉制阗鬼,而且這面牆壁也和書上介紹的一模一樣。
“媽的!這不是囚殉吧!”我啐了一口倒退了幾步,想起了囚殉我就想到了阗鬼,而這條凹槽也非常符合囚殉的特點,難道剛才我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這裏面的東西。
一想起那個黑影可能是阗鬼我就感到額頭上一陣冷汗!眼前的這面石牆少說也有十幾米寬,如果這真是囚殉的話那裏面不可能隻有一隻阗鬼!
正在我驚懼萬分的時候,忽然我聽到石牆咔擦一聲,随後就是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在了上面。我回頭一看隻見這面石牆的牆面居然開始一寸寸的脫落,一條又一條長條形凹槽開始出現。最重要的是我親眼看到這些凹槽裏嵌着一個個幹枯的人影,見到這一幕我幾乎能夠肯定這就是囚殉。
“媽的!真的是囚殉!”直到這時候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了,這囚殉有多可怕我非常清楚,由于是陰魂沒有離體加上屍體變異,所以這種東西比普通的僵屍和惡鬼都要難纏。這種東西幾乎不懼怕鎮屍和鎮鬼的任何法術,一旦被這東西盯上那真的是兇多吉少。
見到果然是囚殉我已經沒有任何想在這裏待下去的欲望,現在我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快跑。但是現在想跑已經晚了,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牆壁上一隻幹枯的手伸了出來直接勒住了我的喉嚨。我隻覺得這隻手力氣奇大,我足足一百四十多斤的人居然被它輕松的就拽了過去。
一把被勒住喉嚨,我整個人都靠在了牆壁上。這時候我清楚的看到這些凹槽裏原本一動不動的死屍居然開始不斷的蠕動起來,似乎是要從整個牆壁裏掙脫出來。
見到這一幕,我隻覺得嗓子一陣發幹,這些東西要是讓他們出來了那我就真的沒命了。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裏待下去,我拼命的去掰脖子上的那隻死人手。可是這隻手的力氣比我大上太多了,無論我怎麽掰都掰不開來。而且我越是掙紮,這隻手就累得我越緊,短短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我就感到眼冒金星,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我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那我可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怎麽辦!怎麽辦!
但是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脖子上的那隻手一松,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子就從牆壁上脫離了下來。這時候我看到剛才勒住我的那隻手上冒出一陣陣白煙,那樣子似乎是碰到了什麽對它有極大損害的東西。
我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脖子上的紗布已經全部濕透了。這時候我突然一喜,我知道這東西怕什麽了!原來它們怕我的血,沒想到之前那個吸我血的家夥不但沒有殺死我,還幫了我一個大忙。如果沒有它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個牙洞的話,剛才我已經死了。
想到這裏我急忙用手一抹脖子上的血,讓後把它們全部擦到了手裏的匕首上。既然我的血能克制它們,那麽我就還有活命的機會。趁着這些東西還沒從牆壁裏掙脫出來我要快跑,不然等他們全部下來的時候,我就是有三頭六臂都不夠它們收拾的。
也來不及處理脖子上的傷口,我手裏提着蠟燭拼命的往石洞深處跑去,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麽地方但總比留在這裏等死的好。
一路飛奔我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在逃命,身後一陣陣的哀嚎刺耳無比。就在我離開剛才那裏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那些阗鬼就一個個從牆壁上掙脫了下來。
阗鬼難纏這是我非常清楚的,我的血雖然對他們有克制作用,但卻無法消滅他們。剛才那隻手碰到了我的血雖然在冒煙,但是并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也就是說我的雖然血能克制它們,但也僅僅是讓它們有些忌憚而已,并不會真正傷害到這些東西。如果說這些東西鐵了心要殺死我的話,那我是根本拿他們沒辦法的。
我一陣狂奔,也顧不上這條路能通道什麽地方,我隻覺得右腿疼的都快斷掉了,但是爲了逃命我隻能忍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來到一個彎口之後才停了下來,但是眼前的一幕令我感到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