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不夠意思啊,回來這麽久了也不來看看師父,好歹現在咱也是同門師兄弟了吧,師父可是很不高興了”。姬聖傑在電話裏說道。
“我說你小子少在這裏挑撥,幹爹才不會怪我呢,你們在哪裏呢,我這就過去”。莫小魚隻能是臨時改變主意,去看望一下聞玉山。
說實在的,這幾次回來都沒去看聞玉山,一來時間太緊了,二來這些事都和日本人勾連在一起,莫小魚不想去看望聞玉山和其他自己親密的人,也是怕日本人會報複他們。
現在這件事終于是平息下去了,所以也是該去看看他的時候了。
“我在師父家裏呢,碗筷都給你準備好了,師父熬的羊湯,就等你了”。姬聖傑說道。
“好,你們先吃,我馬上就到”。莫小魚說道。
開車的一路上,莫小魚都在留意路邊有沒有高檔白酒的專營店,好歹在路上買到了幾瓶飛天茅台,聞玉山好酒,這件事自己知道,所以這麽久不見面了,帶幾瓶好酒也是應該的,隻是不知道自己買的是不是真的。
下了車,姬聖傑已經在門口等着自己了,看到莫小魚買的酒,姬聖傑說道:“我猜對了,師父剛剛還說呢,你要來,家裏沒酒了,我說我姐夫一定會買來,果然吧”。
“行了吧你,幹爹的身體怎麽樣,我不在他身邊,你多費點心,要是有事,及時告訴我,沒錢了也和我說,幹爹的吃喝玩樂别不舍得花錢”。莫小魚說道。
“這你放心,說到錢,我還真是不多了,你多少給我點,沒事我帶着師父去做個大保健啥的”。
“你皮癢了是吧”。莫小魚笑着踢了姬聖傑一腳,把酒遞給他,倆個人一起進了家門。
但是一進門,莫小魚愣住了,聞玉山是在堂屋的正中間坐着,但是頭上卻戴着一個蛋糕的皇冠,桌子上還放着一個蛋糕,很明顯,這是在給老爺子過生日呢。
莫小魚看向姬聖傑,姬聖傑說道:“今天是師父的生日,他說不過,我尋思人老了都圖個熱鬧,就給你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你在唐州呢,所以……”
“行了,有這麽個意思我就很滿足了,來來,坐下吃飯”。聞玉山看到莫小魚,很高興。
但是莫小魚卻高興不起來,自己一直都在忙,忙的連聞玉山的生日都沒記住,而姬聖傑倒是比自己還心細呢,想到這裏,再想想自己老家的父母,自己的印象裏一次生日都沒過過,鼻子一酸,不禁掉下淚來。
聞玉山坐在正中,莫小魚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規規矩矩的走到屋子的正中間,隔着桌子,面對着聞玉山,跪在地上,說道:“幹爹,實在是對不住,我今天忘了這事了,兒子給您磕頭了”。
說完,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咣當一下,屋裏的兩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姬聖傑吓了一跳,聞玉山擺擺手,示意姬聖傑把他拉起來,姬聖傑急忙去把莫小魚拉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人到了我就很高興了,我一個孤寡老頭子,能有你們倆在這裏吃一碗長壽面就很高興了,磕頭不磕頭都在其次,以後不許這樣了,我知道你忙,年輕人忙點是好事”。聞玉山說道。
莫小魚很不好意思,拿出手機把這一天記上,以免自己再忘了。
“對啊,忙點是好事,哪像我,整天閑的蛋疼”。姬聖傑插話道。
“你閉嘴吧,你是懶,對了,這個周必須把那件瓷器給我複原了,要是小魚在,一天都用不了就能複原了,你就是太懶了”。聞玉山說道。
“哎呦,師父,我真的不是懶,我是真的沒有師兄那本事和靈性,他那眼睛像是X光似的,一看都能知道哪塊是哪塊,我不行,我得慢慢琢磨啊”。姬聖傑叫屈道。
“行了,幹爹的生日,咱就不說這些工作的事了,幹爹,你還在博物館上班呢?現在的領導對你怎麽樣,要是幹的不舒服,你就别幹了”。莫小魚說道。
“唉,怎麽說呢,以前的時候,我幹什麽,怎麽幹,郎堅白都不管我,現在這個領導管的太死了,讓我沒有發揮的空間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最要緊的不是修複多少東西,而是我能帶出幾個像你和小傑這樣的後輩來”。聞玉山說道。
“現在的領導是誰啊,我找人和他說說”。莫小魚說道。
“你沒聽明白我的話,他們管我不是怕我不幹,而是怕我幹的多了,加班不讓加班,到點就得下班,每周還不讓我上滿五天班,隻許上三天班,開始我以爲是想逼着我退休不幹了,我想要提前退休,也不讓,不去上班還不行,唉,真是不知道他們想幹啥?”聞玉山歎口氣說道。
莫小魚看向姬聖傑,姬聖傑說道:“人家是怕把你累着,上周不是幫你申請了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嗎,你也不要怪人家了,人家這是愛護你,怕累着你”。
“那當個屁用,我不去那裏上班,我怎麽教你?我在家裏教你怎麽鋸缸啊?”聞玉山不滿的說道。
莫小魚明白怎麽回事了,他這是嫌博物館的領導限制他的上班時間了。
“幹爹,這好辦,你等着,我明天去找博物館領導,保證讓他們還和以前一樣,你來去自如,絕對不會給你設限制,好了吧”。莫小魚說道。
“嗯,這話我聽着高興,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來,陪我喝一杯,我嘗嘗這酒是真的還是假的”。聞玉山當着莫小魚的面,說道,讓莫小魚哭笑不得。
“幹爹,真的假的都和我無關,我又不是釀酒的”。莫小魚說道。
“不是釀酒的,但你是買酒的,買到了假酒說明你的眼力不行”。聞玉山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