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爺,你放心,我對琳達沒有那意思,我也知道她還是個小孩子,但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好了吧,她不要,那你們誰要,我要麽賣了,要麽送了,你們看着辦吧”。莫小魚說道。
這下子,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莫小魚回頭看了看英康甯的秘書,說道:“怎麽滴,我說話不好使啊,你隻聽你老闆的呗,英總,說句話,用你的人給起草個協議,你們以後的事就都好辦了”。
“裘爺,你看,這事怎麽辦?”英康甯看向裘天罡,問道。
裘天罡看向莫小魚,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我把這些股份吃下來,行了吧”。
莫小魚一聽這話,拍了一下巴掌,說道:“這不就完了嘛,我在唐州的項目急需用錢,現在現金流已經是捉襟見肘了,我要是再不賣掉這些股份,估計那頭就要鬧事了,英總,裘爺,體諒一下呗”。
無論是裘天罡,還是英康甯,都猜得到莫小魚的意思,他這是在撤攤子了。
“好,我體諒你,你要是實在是困難了,找我,我給你準備點,不多,但是也得讓你過得去吧”。裘爺說道。
“謝謝裘爺,英總,我記得我們還有幾筆合作的生意,你找人清算一下,該分的錢分一下,我真的是急需用錢,希望你也能見諒,好吧?”莫小魚繼續向英康甯逼債,他們合作的項目多數都沒有分錢呢,有的是莫小魚發起的項目,有的是英康甯發起的項目,但是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即是要和英康甯徹底拜拜了。
面對莫小魚的逼債,英康甯點了一支煙,說道:“小魚,你不是在意氣用事吧,我覺的我們該好好談談,我一直都覺得你心裏有一股氣,不是對我吧?”
“沒有,沒有,我哪敢呢,我說的是真的,我的确是缺錢,才這麽做的,你也知道那個項目就是個無底洞,我賺的錢差不多都砸進去了,但是還是不見底,沒辦法,我隻能是到處賣賣賣了”。莫小魚說道。
“我覺得英總這話說的對,你們是該好好談談了,這樣吧,裏面是我的書房,你們去那裏談吧”。裘天罡說道。
他也看出來了,莫小魚這絕對是帶着一股火氣來的,要不然,他不會這麽幹的,其實這和翻臉沒有什麽區别了,這還是他從認識莫小魚以來,第一次見到莫小魚這麽不計後果,不講情面的時候呢。
莫小魚還沒動,英康甯倒是起身進了書房,他必須做個姿态,因爲交易還沒談成,自己要價太高,把日本人吓跑了,也不能說是吓跑了,隻能說是回去彙報了,在沒有賣出去之前,都要穩住莫小魚,他還不确定蔣玉然到底告訴莫小魚了沒有,莫小魚到底知道多少内情了。
“坐吧,小魚,這段時間以來,咱們都很忙,你也忙,我也忙,沒機會一起喝酒喝茶了,我怎麽感覺這一次你對我生分了呢?”英康甯笑笑,問道。
“有嗎?沒有吧,我一直都是這樣啊”。莫小魚說道。
“不對,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爲我在這次的字畫運輸過程中出事不滿,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非常的難過,因爲我也想把那兩幅東西帶回來,放在我們自己的博物館裏,供世人瞻仰,但是這一次出錯,真的是意外,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我也很惱火”。英康甯說道。
“我知道,英總,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在做我自己的事,其實那兩幅畫就算是回來,也和我沒多大的關系,畫的事過去了,但是我的房地産投資還沒過去,我需要錢救急,我今天賣股份也好,和你算賬分錢也好,都是和我的房地産投資有關系,和字畫沒有任何的關系,好吧?”莫小魚還是否認自己在針對英康甯。
莫小魚不承認,他也沒辦法,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了沉寂,過了一會,莫小魚擡起頭來,看向英康甯。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英康甯,說道:“英總,你相信報應輪回嗎?”
“什麽?”英康甯一愣,問道。
“這樣,你看着我的眼睛,從我的眼睛裏你能看到什麽?”莫小魚的眼睛盯着英康甯的眼睛。
開始時,英康甯看了一眼莫小魚的眼睛,可是他瞬即躲開了。
“英總,我們是朋友吧,是朋友就該相信對方,你說對吧,但是我從你這裏看到的都是對我的不信任,不然,你那麽不敢看我的眼睛呢?”莫小魚見英康甯不就範,隻能是使用激将法了。
“莫小魚,你想說什麽吧?”
“英總,咱們來一次深刻的交流怎麽樣,對望一分鍾,誰敗下陣來,誰就認輸,怎麽樣?”
“賭什麽?”英康甯問道。
莫小魚歎口氣,說道:“朋友間打個賭,一定要賭點什麽嗎?賭性未免太大了吧?”
“說的也對,好吧,那就試試”。英康甯說着,直起身,看着莫小魚的眼睛,莫小魚也是如此,就這樣,倆個人開始了一分鍾的對視,可是當英康甯的眼睛對上莫小魚的眼睛時,他再也挪不開了,就好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而莫小魚這才得以進入了英康甯的意識裏,雖然他仍有抗拒,可是這點抗拒對莫小魚來說,已經是微不足道了,莫小魚牢牢的占據了主動權,一直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意識,開始了一絲一縷的分析和窺探。
不看還好,這麽細細的看下去,莫小魚的心簡直是拔涼拔涼的,英康甯不但把胡楊林他們偷回來的東西賣掉了,就連從文勝利那裏偷來的東西也都賣掉了,而這次的字畫,日本人隻想買回《喪亂貼》,但是英康甯要打包賣,一共二十億,日本人覺得太貴了,要回去彙報才能答複英康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