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出這麽多汗,來,擦擦”。莫小魚從紙巾盒裏抽出了幾張紙遞給了桑曉桐。
“謝謝”。
說完,莫小魚打開了空調,開的比較涼了,不一會,汽車裏的溫度就降了下來。
桑曉桐很想問問莫小魚關于唐彬彬的事情,但是試了好幾次,都不知道怎麽問,生怕傷了莫小魚的自尊心,所以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哎,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莫小魚問道。
“嗯,是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麽說”。
“說就是了,我又不是小女孩,你放心,我不會哭的”。莫小魚開玩笑道。
“嗯,那我問了,你不許生氣”。桑曉桐說道。。
“好,問吧,我不生氣”。
“那個唐彬彬,找過你了?”桑曉桐問道。
“噗呲……”莫小魚笑了。
“你笑什麽?”
“你醞釀了半天,就爲了問這事啊?”莫小魚說道。
“對,就是這事,這件事憋在我心裏很長時間了,她,沒有虐待你吧?”桑曉桐側着身體,看着開車的莫小魚,問道。
“虐待我?她虐待我幹什麽?”莫小魚一愣,問道。
“不是,是我和可可看過很多這樣的報道,一些女人就是以玩弄男人爲樂,當什麽女王,又是打,又是掐的,反正很變-态,所以,有好幾個晚上我都在做噩夢,夢到你被那個唐彬彬虐待”。桑曉桐說道。
“沒有,放心吧,唐彬彬是知識分子,不是變-态狂,沒有的事,我們相處的很好”。莫小魚說的和真的似的,既沒有炫耀,也沒有悲哀,但是正是這種平靜,讓桑曉桐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
過了一會,桑曉桐試探着問道:“你真的打算和她在一起一年?”
“那怎麽辦,這是約定,要不然她還會找你麻煩”。莫小魚說道。
桑曉桐一聽這話,一陣傷感,莫小魚是爲了自己的事才這麽做的,他一定不喜歡那個女人,可是他還要去陪他,那個女人還不得每次都要榨幹了他?
帶着這種心理,再去看莫小魚時,愕然發現,這段時間以來,莫小魚居然瘦了很多,其實莫小魚也一點都沒瘦,當然了,也沒胖,這都是桑曉桐的心裏暗示所緻。
“嗯,如果我父母走了,我還可以去你家裏嗎?”桑曉桐猶豫了一下,問道。
“可以啊,你要是想在那裏住,随時都可以,你和可可都可以去住,鑰匙就在門口的花盆底下呢”。莫小魚說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會炖湯,我想我要是有時間,過來炖湯給你補補……”說到最後,桑曉桐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這是在說莫小魚虛嗎?
一聽這話,莫小魚果然笑了,但是也沒有制止,她能時常來家裏,這才是機會呢,所以,這樣的好事怎麽可能拒絕呢。
“行吧,我到時候買了東西放冰箱裏,你來了就可以做,其實我沒事,不虛”。莫小魚說道。
“誰說你虛了,我隻是覺得那個女人太可惡,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和她外甥真是蛇鼠一窩,沒有一個好人”。桑曉桐氣鼓鼓的說道。
“這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這點事算啥,好在是唐彬彬長的還不錯,要是換成了一個醜八怪,我甯願賣了這套别墅,也不會答應她這種事的,現在來看,這是最省錢的方式了。
“這麽說來,你是樂在其中了?”桑曉桐白了他一眼,說道。
“也談不上,隻能說是苦中作樂吧”。莫小魚說道。
“我看着你倒是樂在其中呢,還苦中作樂,你是巴不得吧?”說完,桑曉桐居然動手了,伸手在莫小魚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但是這一下莫小魚沒有錯過,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讓她想逃都逃不掉了,而桑曉桐在掙紮了一下之後,乖乖的順從了莫小魚的意思,于是莫小魚一手掌握着方向盤,一手攥住了桑曉桐的手,就算是停下換擋時也是讓桑曉桐的手抓住檔把,自己在外面握住她的手換擋,不一會,桑曉桐就漸漸适應了這種暧-昧。
她倒是希望永遠也不要到家,可是道路總是有限的,當汽車停在了院子裏時,莫小魚才松開了她的手,而她的手依然抓着檔把,莫小魚很想告訴她,握住這個檔把隻能是掌握一輛車,而握住另外一個檔把,才能掌握一個男人。
但是又覺得這事還是要緩慢推進,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媽,我們回來了”。桑曉桐在前,莫小魚跟在後面,提着一些東西,這是在路上路過一處唐州特産專賣店時買的,莫小魚堅持要買,桑曉桐攔都攔不住,可是這樣的行爲一件件累加起來,就像是逐漸升高的水位,遲早有一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垮桑曉桐的心理防線。
溫水煮青蛙似的對你好,遲早是要有收獲的,而當你的心理防線漸漸崩潰,心裏的警惕逐漸喪失時,就到了收獲的季節了。
“小魚來了,我煲了湯,待會多喝點,補身體的,你看看你瘦的”。桑媽媽說道。
莫小魚看向桑曉桐,那意思是你把那事告訴你-媽了?
桑曉桐急忙搖搖頭,莫小魚這才放下了心,要不然自己多沒面子,可是莫小魚不知道的是,桑曉桐确實是沒忍住,告訴了她媽,這事讓桑媽媽大爲憤怒,可是人家是爲了自己的閨女才這麽做的,自己還能說什麽,雖然這事不光彩,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怎麽樣,還能把自己女兒送回公安局,讓莫小魚不要做那事了,當媽的也不可能這麽幹啊。
所以,這才有了路上桑曉桐提到的煲湯給莫小魚補補的意思,莫小魚也沒想到,自己騙了桑曉桐一家,而桑曉桐一家都知道這事了,看他的眼神都帶着同情和感恩,他還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