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回事,我們都等你好久了,擺架子啊?”顧可可低聲問莫小魚道。
“我擺什麽架子啊,被桑曉桐捅傷的人醒了,我在醫院耽誤了一會,想和他家裏人再談談,但是他家裏人根本不和我談,執意要追究桑曉桐的責任,我還不是到處找人找關系,你以爲這事很簡單嗎?”莫小魚說道。
想到這裏,本來莫小魚是準備等到唐彬彬情緒穩定一下,等到她外甥好點了,就和她攤牌,這樣就可以很輕松的把桑曉桐撈出來了。
但是看到顧可可的表現,莫小魚覺得這樣太簡單了,反而是不好,得讓桑家人知道這件事有多難,到最後自己解決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解決了,這才顯得結果尤爲珍貴,否則的話,這事的作用根本沒那麽大,這樣的話,自己的努力就太不值錢了。
所以,莫小魚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這件事把桑家的傲氣磨盡,把桑曉桐的傲氣消耗光,在所有人絕望時,這件事再來個峰回路轉,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價值。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總是不那麽珍惜。
“莫先生來了,快坐,你看看,在你的家裏,我們倒顯得成了主人似的”。桑媽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我該說不好意思,剛剛我在醫院裏耽誤了一會,對方剛剛醒過來,我就想着借這個機會和對方的家人談一談,但是對方不願意談,我回來也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你們要不要明天去看看他?”莫小魚說道。
“這個混蛋,想要欺負我女兒,我還要去看他?沒門”。桑爸爸發怒道。
莫小魚一聽這話,也沒說别的,倒是桑媽媽看了一眼她老公,使了個眼色,說道:“這事和莫先生有什麽關系,你瞎嚷嚷什麽?”
“小魚啊,叔叔不是沖你的,你不要往心裏去”。桑爸爸急忙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沒别的意思,我是想緩和一下雙方的關系嘛,對方的家長是個開高爾夫球場的,在唐州投資不少,可以說,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是有錢有勢的,據說很有背景,所以,我的意思是,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先把桑曉桐撈出來,還有學業,都不能耽誤了”。莫小魚說道。
莫小魚的每句話都說到了桑家人的心坎裏,其實這個時候桑家人去見唐彬彬,非但起不到好作用,還可能會讓唐彬彬有機會發洩一番。
但是莫小魚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要讓桑家人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還要讓桑家人看看對方的态度,這是真實的态度,因爲一直以來都是莫小魚在中間傳遞消息,他們可能已經疲倦了,那就來點刺激的,面對面,看看到底真實的情況是什麽樣的。
“對對,莫先生這話說的對,我們是不惜代價的,哪怕是賣房子賠人家都可以的”。桑媽媽說道。
莫小魚點點頭,沒說什麽,心想,人家根本不要錢,你就是賣了房子也是白搭。
但是這話不能說,一說這話,桑家人估計一點信心都沒有了,這樣也不行,總之就是有希望,可是這種希望到頭來就是絕望,這是莫小魚想要的結果。
吃完飯後,莫小魚開車送顧可可回去,桑媽媽和桑爸爸送到了門口,看着汽車開走這才進屋。
“我咋覺的這事又麻煩了呢?”桑爸爸說道。
“這事本來也沒麽簡單,這下子閨女可算是受苦了,一輩子嬌生慣養,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桑媽媽說道。
“這個莫先生到底靠不靠譜?被給他糊弄了?”桑爸爸小聲說道。
“他向我們要錢了嗎?還借給我們房子住,他糊弄我們什麽東西?”桑媽媽白了老公一眼,說道。
“你明天真要帶他們去醫院?”顧可可在路上問莫小魚道。
“不去也不是辦法,能緩和一下氣氛總是好的,雖然桑曉桐屬于自衛,但是我問過公安局的人,他們傾向于自衛過當,那是要判緩刑之類,如果要是判刑了,她這幾年大學就白上了,很可能會被勸退,或者是肄業”。莫小魚說道。
“怎麽這麽麻煩,小魚,你再幫幫他們吧,萬一曉桐這幾年大學白讀了,她那麽驕傲的人,還不得爲這事窩囊死”。顧可可說道。
“從你告訴我這事,我一直都是在盡心盡力的幫他們,我哪敢懈怠啊,哎,先說好,我這可都是爲了你,不是爲了她桑曉桐,她是個不知道感恩的人,你可不能這樣啊”。莫小魚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不是爲了桑曉桐,你是爲了桑曉桐她媽,行了吧?”顧可可說道。
“你呀你呀,這張嘴該縫上了,胡說八道張口就來”。莫小魚說道。
“是嗎?我是在胡說八道嗎?我怎麽覺的你看她媽媽的眼神不對呢,一直都在偷偷的看,别以爲自己看的多麽隐秘我就沒發現,莫小魚,我警告你,這事不能幹哈,你要是真的動了心思,你就不要和我好了”。顧可可說道。
“我靠,你這都是哪跟哪啊,我有那麽龌蹉嗎?”莫小魚打死不承認這事,他之所以看桑曉桐的母親,是因爲他看到了昨晚桑曉桐的父母在自己那張大床上幹的那些事,說實在的,有些姿勢還真就是隻能在那張床上才能幹出來,否則難度太大,可是桑曉桐的父親居然知道怎麽用那張床,可見這老家夥也是個同道中人啊。
“龌蹉不龌蹉你心裏有數就行,我不說那麽多的廢話了,你要是對桑曉桐有意思,我不反對,因爲我反對也沒用,但是桑曉桐的媽媽,你可不能動心思,否則的話,你咋面對桑曉桐啊?”顧可可苦口婆心的對莫小魚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