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立言不是他們一夥的,所以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但是楊震卻溜進了胡楊林的房間,問道。
開始時的時候,胡楊林還不肯說,但是禁不住楊震的一再追問。
“老楊,咱們兄弟一起多少年了?”胡楊林問道。
“十多年了吧,怎麽了?莫先生來這裏是不是說了什麽事?”楊震問道。
“嗯,說了點事,讓我一下子沒精神頭了,你說這麽多年咱從英總那裏得到了多少好處?”胡楊林問道。
“還可以吧”。楊震聽的是莫名其妙,問道。
“那和咱們偷盜的東西的價值比起來呢?”胡楊林問道。
“老胡,你沒病吧,行了,别胡扯了,說,到底出什麽事了?”楊震問道。
“剛剛莫小魚問我一件事,問我是不是在幾年前偷過一方硯台,你還記得嗎,在日本偷來的那方古硯,據說是正氣硯,還記得嗎?”胡楊林問道。
“記得,記得很清楚,我記得回來後,老闆獎給我們每人十萬塊錢呢,怎麽不記得”。
“那你說這方硯台要是賣了,能值多少錢?”胡楊林問道。
一聽到胡楊林這麽說,楊震睜大了眼睛,小聲問胡楊林道:“我靠,你不會是想回去偷老闆吧?”
“偷個屁的老闆,剛剛莫小魚告訴我,他見到那方古硯了,就在法國,還說那人是從中國買來的,咱們英總又沒有說過古硯被盜,那隻有一種可能,那那就是這硯台被老闆賣了,你信嗎?”胡楊林問道。
楊震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說道:“老胡咱們負責偷,偷給老闆,那就是老闆的了,和咱們有個屁的關系?”
“說是這麽說,但是老楊,你别忘了,這正氣硯和别的可不同,咱們費盡心血從外面偷回去,回頭被老闆再賣到外國,在感情上确實是有些過不去啊”。胡楊林說道。
“得了吧,就算是老闆把咱們偷的東西都賣了,那是人家的事,和咱們有個屁的關系,好了,這事以後不要說了,讓老闆知道了不好”。楊震說道。
“你說的沒錯,莫小魚還說,老闆所謂的開辦私人博物館,收藏所謂大清皇室珍寶,可能就是個幌子,其實那些東西應該都早已賣給國外了”。胡楊林說道。
楊震笑笑說道:“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你還記得去泰國那次嗎,我在那裏就發現我們在歐洲盜取的東西,不知道啥時候又到了泰國了,這很奇怪,但是我當時沒說,有些事心裏有數就行了,沒必要都說出來,那樣就沒意思了,這個世界,多少時候都是在裝糊塗中度過的,這樣才能平安一生,好吧,老胡,記住我說的話,莫小魚的話你就當是沒聽說過,一個打工的你操什麽老闆的心啊?”
對于楊震的話,胡楊林目瞪口呆,要真是這樣的話,老闆的買賣肯定做的不小啊,又是古董買賣又是房地産的,他要這麽多的錢幹什麽,而且這些錢又去了哪裏?
胡楊林百思不得其解,而莫小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英康甯鼓搗這事,到底是爲什麽?廢話,當然是爲了錢啦。
回到了克洛伊的家裏,貝特朗去休息了,莫小魚坐在玻璃房裏,喝着中國的茶,這裏看起來和中國的海邊沒什麽區别,眼前放着那方古硯。
“喂,英總,我是莫小魚,沒打擾你睡覺吧?”莫小魚問道。
“還沒睡呢,你們的事沒處理好,我在國内也睡不着啊”。英康甯說道。
“也是哈,英總要不要來歐洲轉轉,我在尼斯的海邊,這裏風景和美食還不錯,真值得來玩玩”。莫小魚說道。
“不行了,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了,你們下一步怎麽辦,還有計劃方案嗎?”英康甯問道。
“暫時有一個方案,但是不成熟,而且是困難重重,他們幾個也不願意幹,我也沒辦法,經過這次打擊,我看他們心氣不行了”。莫小魚說道。
“他們現在怎麽聯系,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英康甯一聽就有點火了。
“不用了,我剛剛和他們見了面,英總,我想和你說件事,如果這次我主導行動,怎麽分贓?”莫小魚說的很直白,把英康甯吓了一跳。
“小魚,我們是搞藝術的人,分贓這個詞太龌蹉了吧?”英康甯笑道。
“英總,龌蹉不龌蹉那不是自己說了算,是别人看我們,英總是個商人,還在乎怎麽說嗎?”莫小魚笑道。
“喝酒了?”英康甯問道。
他聽出來了,莫小魚今天的語氣不大好,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幽默風趣和對他的尊重,這讓他誤以爲莫小魚喝酒了呢。
“我這裏是大白天,喝什麽酒啊,我現在喝的是茶”。莫小魚說道。
“那就好,我以爲你喝酒了呢,剛剛說到分,贓,我都被你帶坑裏了,說吧,你想怎麽分?”英康甯說道。
“這一次我要東西,給你錢,如何?”莫小魚問道。
“這麽分?怎麽,你知道,我是喜歡藝術的,還要籌辦博物館,這次的東西要是能回來,那絕對是鎮館之寶,你要這東西……”
“英總,實話實說吧,我也喜歡這幅字,《喪亂貼》,還是王羲之的真迹,可遇而不可求,而且我找到了和這幅字很配的一件文房器具,他們擺在一起展覽,一定是轟動全世界”。莫小魚說道。
“哦?什麽好東西?”英康甯問道。
“正氣硯”。莫小魚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三個字,他想聽聽英康甯的反應。
“你說什麽,正氣硯?”英康甯失聲問道。
“沒錯,是正氣硯,英總也知道它?”
“嗯,隻要是中國的文人,沒人不知道的,這可是咱們民族的氣節所在,你一定要帶回來”。英康甯激動的說道。
“英總見過這方硯台嗎?”莫小魚繼續問道。
“隻聞其名,未見其身啊”。英康甯感慨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