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唐州了,怎麽了?”莫小魚聽着有些不對勁,問道。
“那個李元日回來了,正在我姥姥家住着呢,賴着不走,非要我姥姥跟他去一趟甯夏,你說老太太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可能,要是這一路折騰病了怎麽辦?”拓跋清婉問道。
“去甯夏?去那幹麽?”莫小魚一驚,好久沒有這家夥的消息了,還以爲他死了呢,沒想到還能活着回來。
“說是去找甯夏王陵,那地方幹的連草都不長,我姥姥都那麽大年紀了,你說怎麽辦啊?”
“報警,報警抓他”。莫小魚說道。
“我倒是想報警,但是不知道他給我姥姥吃了什麽迷魂藥,老太太居然要跟着去呢,你快點想想辦法吧”。拓跋清婉帶着哭腔說道。
“唉,這就沒辦法了,我以爲他是挾持老太太去了,老太太自己要去,那怎麽辦,就當是旅遊了呗”。莫小魚說道。
“你說的輕巧,這麽熱的天,你去那裏旅遊啊,不行,要去的話你得跟着去,你不去我就跟着去了”。拓跋清婉說道。
“我去是可以,但是我老師今天早晨剛剛去世,我正在忙着給他辦後事呢,能不能緩幾天?”莫小魚問道。
“緩幾天?”拓跋清婉問道。
“一周行吧,一周基本都辦完了,入土爲安就好了,我就陪着他們去,怎麽樣?”莫小魚問道。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不去我就自己跟着去了,到時候我出了什麽事有你後悔的”。拓跋清婉說道。
“不可能,我怎麽舍得讓你跟着去,李元日那狗日的可不是個好玩意,他要是打你主意怎麽辦,堅決不行”。
“哼,你知道就好”。拓跋清婉說道。
挂了電話,莫小魚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李元日這麽着急去甯夏王陵,這小子難道還真的有本事穿回去,這不大可能吧,要是知道怎麽能來回穿越,那去古代買點古董帶回來,這不是發了。
“莫先生,我剛剛電話問了,還是長安園,他們新開了一批墓地,還是找原來的位置,隻不過是新開的山頭,你要是同意,咱們過去看看?”潘興安說道。
“行啊,這事辦妥了我就放心了”。莫小魚到樓下開車,但是上了車後,想了想,又給聞玉山打了個電話。
聞玉山對于風水研究很透,帶着他去,說不定順便看看風水怎麽樣,雖然自己和郎堅白并沒有真正的師徒之實,但是毫無疑問,莫小魚現在的一切,都得益于那套酒器,如果沒有那套酒器,就沒有後來的一切,這是肯定的,所以從内心來說,讓郎堅白走的風光體面,那也是自己内心的良心使然。
“幹爹,你在哪?”莫小魚打通了電話,問道。
“我在家裏呢,你回來了?”
“嗯,我找你有點事,我待會過去接你吧?”
“嗯,你過來吧,咳咳咳……”電話裏聞玉山咳的很厲害,這讓莫小魚心裏一緊,這老爺子别出什麽事啊。
莫小魚挂了電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聞玉山的家,莫小魚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聞玉山正在喝茶,搖着蒲扇,悠然自得,這讓莫小魚放心不少。
“來了,坐吧,茶倒好了”。聞玉山說道。
“幹爹,你多久沒去單位了?”莫小魚喝了口茶,問道。
“好幾個星期了,太熱了,受不了,新來了個館長,我看不順眼,所以就打算提前退休了,隻是可惜了那麽多的東西還沒修完”。聞玉山說道。
莫小魚默然,沉默了好一會,也沒想好郎堅白這事怎麽和聞玉山交代。
“你不是找我有事嗎?什麽事?”聞玉山倒是先想起來了,問道。
“郎館長沒了”。莫小魚說道。
果然,正在搖着蒲扇的聞玉山愣住了,好一會才說道:“沒了?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早晨,我在身邊看着沒的”。莫小魚說道。
“嗯,那他也該瞑目了,好幾次我去看他,他都在嘟嚷你,說你忙,也不知道忙啥,也不去看他,這下好了,沒念想了”。聞玉山說道。
“我這不是過來想請幹爹去幫他看看墓地風水,還是在長安園,麻煩您給他選個家呗”。莫小魚說道。
聞玉山點點頭,沒說話,站起身去了裏屋換衣服,然後跟着莫小魚出了院門,莫小魚幫着鎖上了大門,潘興安一直都在莫小魚的車後面跟着,不知道莫小魚爲什麽來接這個老頭。
所謂的新墓地,不過是新開發了幾個山頭,但是這些雖然是新開的,到底還是不如梅文化那個墓王厲害,這些小山頭看上去不過是原來主峰的附庸而已,即便是這樣,價錢依然不便宜。
“經理,這是我的朋友,原來在咱們這裏買走了墓王,這次給便宜點”。潘興安忙着去殺價了,莫小魚則是帶着聞玉山拾階而上,慢慢向山頂走去。
“雖然趕不上墓王,但是也不錯了,坐北朝南,空氣好,這裏氣流平穩,可以聚氣,要是這個墓賣的話,很不錯了”。聞玉山站在一個已經修好,但是還沒有賣出去的墓碑前,說道。
“幹爹你真的覺得不錯嗎?”莫小魚問道。
“确實是不錯,我說真的”。
“那就好,那你再爲我老師選一個吧,這個我送給幹爹了,我也不會看風水,萬一你百年之後,我怎麽幫你選墓地?再找風水先生,準不準先不說,不還得花錢嗎?”莫小魚笑笑說道。
聞玉山聞言,說道:“你小子倒是會省錢,真的給我買下來?我可沒錢”。
“這是我孝敬幹爹的,你教我那麽多的東西,一輩子吃飯的手藝,這點東西算啥?”莫小魚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好吧,那我留下這個了,那就在旁邊給郎館長選一個吧,我在人世他是領導,我是被他領導,到了陰間,我比他高一截,這才算是出口氣”。聞玉山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