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不信我?”
“我信,你-媽很喜歡我,我去過那幾次,她恨不得把我當她的女兒,我也把你的錢都給他們了,所以,我們倆要是結婚,他們肯定很高興”。姬可馨回味着自己在莫家台村的情景,說道。
“我想也是,很久沒回去了,我這次回唐州回去看看他們”。莫小魚說道。
“是該回去看看,有了親媽就忘了養母,這樣不好”。
“哎哎,你說什麽呢,我啥時候忘了他們了?我隻是忙好吧?”莫小魚不高興姬可馨這麽說自己,還在爲自己争辯道。
“是啊,我以前也是這麽想的,一直都以爲自己幹的是正事,是事業,和父母比起來,事業更重要,他們也隻是悄悄的躲在一邊,爲我們的事業取得的成就高興,但是當他們倒下去時,你才會注意到他們其實已經老了,那時候你會不會後悔?反正我現在是挺後悔的,如果我們時常回來,時常讓他們去體檢,也許我媽就不用挨這一刀,即便是做了手術,還有複發的可能,這都是沒法彌補的……”說着說着,姬可馨的眼淚奔流而下,這是發自内心的後悔,莫小魚此時懂得了她剛剛說的話什麽意思了。
莫小魚掏出紙巾遞給她,無論怎麽說,姬可馨說的沒錯,自己也确實應該盡盡孝了,以前是沒錢,現在有錢了,隻是需要一個理由讓他們相信你有錢孝順他們了而已,這個理由難道比賺錢還難嗎?
“所以,我們結婚吧?”莫小魚說道。
聽到莫小魚又提到這個話題,強顔歡笑了一下,淚水依然是撲簌簌的掉下來,這是莫小魚第一次見她這麽脆弱。
莫小魚就站在她的面前,忽然間,她腳下一軟,差點摔倒,被莫小魚一把抱住了,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緩過來。
莫小魚抱着她,她在莫小魚的耳邊緩緩說道:“其實如果你不來,我還可以繼續撐下去,但是我感覺自己快要被熬瘋了,我這才知道一個人在醫院裏照顧病人是多麽煎熬,沒有人替換我,沒有人安慰我,沒人買飯,沒人打水,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我真的快要垮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該早點來的,是我不好”。莫小魚拍打着姬可馨的脊背,他明顯的感覺到姬可馨體重輕了很多。
好容易才把姬可馨勸好了,她又恢複了堅強的一面,其實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姬可馨隻是缺少一個可以發洩的渠道而已。
伺候着耿月蘭吃了午飯,她要午睡,莫小魚和姬可馨兩人去了醫院的小花園,坐在樹蔭下聊天。
“看得出來,你-媽媽很喜歡我,我上午問了你兩次結婚的事,你都沒回答我,我看得出來,她也希望你能有個歸宿,再說了,你和杜曼雪是朋友,也許我結婚是最好的選擇,其他人我來擺平”。莫小魚再次問道。
這一次姬可馨沒有回避,看着遠處的噴泉,說道:“如果我隻是談過男朋友,一個或者幾個都好說,但是偏偏我做了那種事,給人當情-婦十年,莫小魚,你雖然花心,但是作爲女人來說,我總感覺對你不公平,我們倆要是結了婚,你還怎麽去面對他?我不想你心裏膈應一輩子,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污點,或許,這就是人生該付出的代價吧”。
莫小魚聽出來了,原來姬可馨一直都在意自己曾經是郎堅白的情-婦,而且把自己人生中最好的十年給了那個老頭,想想自己現在殘花敗柳,卻要和莫小魚這樣一個小鮮肉結婚,莫小魚心裏能過得去,别人可能還以爲是莫小魚高攀了,可是自己心裏過不去,尤其是現在莫小魚越來越富有,越來越有能力的情況下,她更加的自卑。
如果和莫小魚結了婚,自己每天都在自卑中生活,還不如現在這麽自由自在呢。
“我又沒嫌棄你,我不也是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女人的嘛,你有什麽好在意的,我們倆算是扯平了”。莫小魚說道。
“你心裏能過得去,但是我心裏過不去,如果你真的可憐我,我們生個孩子吧”。姬可馨說道。
莫小魚笑笑,看看周圍,小聲對姬可馨說道:“我随時都可以效勞”。
姬可馨看着莫小魚嬉皮笑臉的樣子,這些日子籠罩在自己心頭的陰雲漸漸散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當她和莫小魚在一起時,總是感覺自己又年輕了。
他們回到病房時,耿月蘭已經醒了,看到莫小魚和姬可馨一起進來,很高興的樣子,但是此時莫小魚兜裏的手機劇烈振動起來,于是莫小魚拿出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拓跋清婉打來的,“喂,怎麽了?”莫小魚問道。
“你最好是過來一趟,我發現她們倆有點不對勁,很像是走火入魔了的樣子”。拓跋清婉看着屋裏的動靜,小聲對莫小魚說道。
“什麽意思?”莫小魚問道。
“進去五六個小時了,不吃不喝,正在研究依依帶來的那本巫經,還時常在争論什麽事,我根本聽不懂,這樣下去我怕出事,依依年輕,可能沒事,但是我姥姥年紀可大了,萬一出了事咋辦?”拓跋清婉說道。
“好好,你等一會吧,我待會過去”。莫小魚說完挂了電話。
顧依依也沒想到自己能和李老師這麽對話,李老師的确是研究這些民俗的東西的泰鬥,但是自己懂得之多也是拓跋清婉姥姥沒想到的。
這小丫頭看上去就是一個中學生而已,但是她在研究巫術的水平上可以說比一般的碩士還要高深,開始時李老師還沒怎麽把她放在眼裏,她的目标還是顧依依手裏的巫經,但是情況完全不是這麽回事,顧依依的表現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