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日本人遲早會找上門來,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因爲她從蔣玉然那裏出來時,剛剛和池田章六通了電話,表達了這筆生意隻能是暫時停止。
池田章六一聽就火了,可是梁紅梅仗着自己在中國,對方在日本是鞭長莫及,所以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挂斷了電話,憤怒的池田章六繼而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讓她上門質問梁紅梅到底在搞什麽鬼。
而池田之鷹一直都是聯系不上,直到聯系了山口組在東北的人,他們聯系了池田之鷹的司機,這才在北郊的别墅裏找到了池田之鷹。
此時的池田之鷹剛剛收拾好自己,正想聯系自己的手下來接自己時,沒想到他們上門了,她一直都在想,莫小魚是怎麽讓自己的手下撇開了自己,把自己在這間别墅裏肆意折磨的?
可是這些話卻又不能問,要是讓自己的手下知道了這些醜事,自己還有臉當這個老大嗎?所以,這些事隻能是自己和莫小魚之間私下解決,她的心裏充滿了怒火。
這些火氣都發到了梁紅梅的身上,梁紅梅打開門,池田之鷹一言不發徑直走進了客廳裏,好在是那幾個保镖都沒進來,梁紅梅關好門,給池田之鷹倒了一杯水。
哪知道池田之鷹想起了莫小魚給自己灌的那杯讓自己失去了神志的水,一伸手,将杯子打到了地上。
“梁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的合作很多年了吧,這一次你要給我個解釋吧?”池田之鷹憤怒的問道。
“我已經向令尊解釋過了,他沒聽明白嗎?又再次要你來問?”梁紅梅面對的不是莫小魚,所以一副霸道總裁的摸樣恢複了正常。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杯子,沒有撿,坐在池田之鷹的對面,說道:“我得到了消息,有人向主管部門舉報我的公司涉及到洗錢,而且還是和日本人合起夥來洗錢,我能怎麽辦?我隻能是先中斷和你們的合作,沒有别的辦法,等這陣風過去了再說”。
“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再說了,你不是有很硬的關系嗎?爲什麽不利用關系擺平這件事,你們中國人不是很會利用這些關系嗎?再說了,不行我們就多送點錢就是了,在中國,還有錢擺不平的事嗎?”池田之鷹輕蔑的問道。
“那好,你來做吧,你來擺平,我沒那個本事,而且這事一直都是有人在盯着呢,我相信你也和莫小魚見過面了吧,你先把這個人搞定了,咱們再談合作的事”。梁紅梅不客氣的說道。
在被莫小魚設計之前,梁紅梅曾聽李元日說過,池田之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莫小魚,但是現在看來,誰除掉誰還真是不一定,李元日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不知道池田之鷹是不是和莫小魚交過手了,她也隻是随口這麽一說而已。
“這事和那個混蛋有什麽關系?”池田之鷹一聽又是莫小魚,一下子就火了,問道。
“很簡單,漢鼎集團有莫小魚的好處,我們的公司被查了個底朝天,這都是他幹的,舉報的事也是他做的,你要想把這筆生意做下去,你先想想怎麽擺平莫小魚吧,否則,我不敢再繼續做下去,我要做的是長久的買賣,不是斷頭的生意”。梁紅梅的态度很堅決,在這件事上絲毫不讓步。
池田之鷹等于是和梁紅梅吵了一架,但是什麽問題都沒解決,隻能是悻悻的離開了梁紅梅的家,恨莫小魚可謂是入骨了。
莫小魚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顧依依的電話,内容很簡單,池田之鷹聯系了羽田愛,要和她見面。
“放她走,喚醒她,做的隐蔽一點,不要讓她察覺,這一次不能再出問題了,不能在酒店裏,出去找個地方,到了地方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莫小魚說道。
當莫小魚趕到與顧依依約定的位置時,看到顧依依正和羽田愛坐在一家甜品店外面的椅子上喝奶茶。
莫小魚給顧依依打了個電話,在出租車裏揮揮手,顧依依會意的點點頭,起身背起包,在羽田愛的耳邊說了句話,然後朝着莫小魚坐的出租車走去。
但是出租車并未開走,兩人都看着羽田愛,等待着她複蘇的那一刻,果然,不一會,羽田愛眼神一亮,看了看周圍,仿佛是做了一個夢一樣,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顯得很迷茫。
此時莫小魚讓出租車慢慢開動,離開了。
“她會不會察覺到?”顧依依問莫小魚道。
莫小魚沒吱聲,在不遠處的街道下來,和顧依依遊逛在大街上,像是一對兄妹。
“以後在外人面前都不能說這件事,明白嗎?雖然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們會感到奇怪,感到奇怪就會注意我們,這也是你要記住的一個道理,這是活命法則,越是普通,我們才能活的長久,明白了?”莫小魚問道。
“我記住了,阿哥”。顧依依點點頭,說道。
“池田之鷹找羽田愛會幹什麽呢?電話裏沒說嗎?”莫小魚問道。
“沒有,池田之鷹隻是要求見面,沒說别的,這不要緊,等她們見了面,我們找羽田愛核實就行了”。顧依依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不想時刻啓動羽田愛,這個女人将來會有大用,我們這樣不節制的利用,遲早還會讓石田陽平那個老家夥看出來,那個降頭師是個高手,我讓陳法師打聽了,這個人很可能是東南亞的降頭王,這一次我們沒死在他的手裏,實在是僥幸之極”。莫小魚說道。
“你是說,上一次是因爲利用羽田愛次數太多了,才讓敵人覺察了?”顧依依問道。
“也隻能是這個原因,到現在我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要不然石田陽平怎麽會注意到這件事,還找了降頭師來爲羽田愛驅除降頭,也隻能是這個解釋了”。莫小魚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