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久沒看見你了,胖了”。莫小魚開玩笑道。
“是吧,我也感覺到了,這不早晨晚上都出去走走嘛,最近公司裏的業務基本都停下來了,我也不忙了,無所事事,心寬體胖了”。杜曼山将莫小魚讓到了沙發上,花又蘭忙着去沏茶了。
讓莫小魚不自在的是杜曉婉沒回自己的房間,也沒跟着花又蘭去燒水沏茶,而是依偎在了杜曼山的身邊,不錯眼珠的看着莫小魚。
當然了,杜曼山不可能發現女兒現在的花癡模樣,還以爲她在看電視呢。
已經是初夏了,夜晚天氣的溫度剛剛好,隻要不活動,就會讓人感覺到很舒服,杜曉婉穿着齊膝的睡裙,一截潔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腳上沒穿襪子,而且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拖鞋掉在了地闆上,就在那裏晃來晃去,讓莫小魚有一種眼暈的感覺,不得不集中精力和杜曼山對話。
“大哥,我也是爲了公司的事來的,我對英康甯倒是了解,但是對于漢鼎集團未來的命運實在是很擔心”。莫小魚喝了一口花又蘭端過來的茶,說道。
“擔心,怎麽,你和英總那邊……”
“實話說,我在他那裏放了不少錢,我現在擔心這筆錢還能不能回來,他現在在哪?”莫小魚問道。
“東北的事還沒處理完,昨天我打電話彙報市裏對公司的通知時,他說在香港呢,不過,東北那邊的事現在有蔣玉然指揮着,正在談判處理,看來就像你說的,漢鼎集團這次很難過關”。杜曼山說道。
“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冒出這事來了?”莫小魚問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上市公司,尤其是中國的這些上市公司,有幾個真正沒有問題的,内幕交易司空見慣,逮着了,殺一儆百,更多的是逮不着的,現在中國的老百姓富了,但是心也急躁了,投資房地産都嫌賺錢慢,有幾個人要是有上市公司的内幕消息,那還不是大賺特賺,最後坑的都是散戶……”杜曼山侃侃而談。
這也讓莫小魚明白,杜曼山這些年的金融工作确實不是白幹的,在這方面見解的确很深,尤其是對于中國經濟的深層次問題,看的很透。
“所以,這不是哪個人的問題,這是大勢,政府依靠投資,依靠地産業發展經濟,其他的制造業等實體經濟都缺少資金,渴的哇哇叫,但是沒錢投資進行升級換代,你看看,現在多少外資撤離中國,實體經濟的制造業都跑東南亞去了,你等着吧,今年兩會做報告時,還會說,今年的經濟形勢是最嚴峻的一年,這都成笑話了”。杜曼山笑笑說道。
“那,大哥的意思是,作爲房地産上市公司的漢鼎集團也難過這一關?”莫小魚皺眉問道。
看到莫小魚皺着眉頭,杜曉婉心裏也在擔心着,她的小手攥住了自己睡裙的一角,不知不覺間居然提高了幾寸,讓她白嫩的大-腿裸露的更多了,當然了,她不是故意的,卻是下意識的在爲莫小魚擔心。
“這不好說,就看英總的公關能力了,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操縱,要說内幕交易,哪家公司沒有,這隻是一個噱頭,主要還是英總的靠山退了,有人要借着查漢鼎集團打他靠山的臉,這事,唉,高層的事,誰知道呢?”杜曼山笑笑說道。
“那,唐州的分公司怎麽弄的,就這麽不死不活的先熬着?”莫小魚問道。
“那還能怎麽樣……”
“你大哥也在爲這事着急了,已經兩個月沒發工資了,我們也要生活吧,以前的工資都是到點就發,現在好了,公職沒了,工資也沒了”。花又蘭抱怨道。
“你說這些有什麽用,這都是男人的事,你少在這裏插嘴”。杜曼山被花又蘭這麽一抱怨,感到很沒面子。
“嫂子說的對,大哥,你是不是該想想退路了?”莫小魚說道。
“退路?現在公司這樣英總也不想這樣,公司現在這麽困難,我也現在走,不仗義吧?”杜曼山反問道。
“我知道,我不是讓大哥現在就走,我是說,既然現在公司裏沒事可做,一切都先停下來了,你去其他地方做個顧問什麽的,可以吧,不簽合同,隻是對公司的發展做個顧問,幫着制定一下公司的管理制度,規範起來,怎麽樣?”莫小魚問道。
“哎呦,還有這麽好的事,弟弟,你說的這是哪兒?”花又蘭比杜曼山的嘴快的多,問道。
“英總那邊随時可能有事找我,所以,我不可能去其他地市,隻能是呆在唐州”。杜曼山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出唐州,謝氏生物你聽說過吧,現在是一個小丫頭掌舵,這麽大的公司,又是剛剛上市,事情實在是太多,她根本管不過來,所以,一直想找個幫手”。莫小魚說道。
“謝氏生物?那是楊行長的女兒在撐着吧?”杜曼山以前是做政府的基金擔保公司的領導,自然對這些銀行的頭頭不陌生,所以一說到謝氏生物,他馬上想起了楊帆。
“對,但是楊行長的主要精力還是銀行,哪有時間去管理公司,以前沒上市時,那丫頭在公司元老的輔佐下,還能撐着,但是上市後,公司裏發生了點其他的事,元老都陸續撤了,現在就是她自己在管理了,一直都在找管理方面的人才,我覺得大哥合适,可以先去試試”。莫小魚說道。
“你和楊行長認識?”杜曼山想到這裏,立刻警惕起來。
說到底,人還是有私心的,杜曼山對于妹妹杜曼雪和你莫小魚的事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妹妹那麽大了,肯定是不用自己管她的私生活,但是莫小魚實在是太年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