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他的拓跋清婉縮在屋子的一角,雖然穿好了衣服,但是卻雙目無神,可能是被昨晚的事吓傻了,也可能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因爲此時的顧依依正在擺弄降頭師的屍體。
“你搗鼓這玩意幹啥,等我師父醒了,我讓他找人把他處理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莫小魚說道。
“不行,這玩意可是好東西,我聽陳法師說過,煉制降頭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那些煉制降頭油的材料無一不是普通的人,加上降頭師七七四十九天的念經,這才能煉制好降頭油,但是最上佳的材料還是用降頭師做材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傷了陳法師的那個降頭師,阿哥,你想想,這得多厲害,用他煉制的降頭油,會是什麽效果?”顧依依一說到這裏,兩眼放光。
莫小魚砸吧一下嘴,說道:“那個,依依,我的事解決了,這就算差不多了,你還要把他給煉成油,這,不合适吧,這裏可是寺院,這地方也不合适啊”。莫小魚是想勸她放棄這麽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這丫頭主意很正,而且從給自己解降頭這件事上來看,顧依依長大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降頭師是怎麽死的,但是看到了脖子上的傷,再看看拓跋清婉萎靡不振的樣子,他是想着趕快離開這裏。
“我不,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阿哥,我既然是入了這一行,我就要做到最好,再也不能讓這一行的人欺負你,這一次多險哪,你要是真的出了事,我們怎麽辦?”顧依依說着看了一眼拓跋清婉。
“那你……”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你給寺院裏的師父說一聲,不要讓人到這裏來就行了,我會小心的”。顧依依執拗的說道。
莫小魚無奈,看着拓跋清婉那樣子,仿佛是要随時暈過去似得,上前抱住她,背在背上,出了寺院,挑沒多少人走的小道下山了,到了停車場,迅速将她抱上車,急速朝着市區開去。
“我沒事,就是累,送我回酒店吧”。雖然拓跋清婉一直都在後座閉目養神,但是感覺到車停下後一睜眼,發現是到了醫院裏,急忙掙紮着說道。
“你現在很虛弱,要不然先吊點水休息一下?”
“回酒店吧,睡上一晚就沒事了”。拓跋清婉說道。
莫小魚見她執意要回酒店,也隻能是聽她的,可能是昨晚被自己折磨的狠了點,在加上驚吓,反正一到酒店,還來不及和莫小魚說話,爬上大床沉沉睡去。
莫小魚一來是擔心顧依依,二來是擔心明正大師,于是買了些補品再次回到了卧佛寺。
他先去了明正大師的禅房,看到門開着,莫小魚走進去,看到了明正大師的幾個弟子在床前伺候着了,此時明正大師的精神好多了,看到莫小魚進來,把其他的徒弟都攆了出去。
明正大師指了指門,莫小魚又轉身去關上了門,這才回到了明正大師的床榻前跪下。
“師父,是我連累你了”。莫小魚說道。
“你小子,到底惹了什麽人,怎麽這麽厲害,我昨晚真是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的功夫,也是你昨晚運氣好,否則的話,我們幾個都要死在那個小院裏了”。明正大師皺眉問道。
“據說是馬來亞的降頭王,我有個朋友,也是降頭師,被他重傷了,這次死在我們這裏,也算是活該,對了,師父,我還有件事要求您”。
“唉,你的事可真是不少,要是讓人知道我在寺院裏允許你們幹這種事,我這個主持非得辭了不可,說吧,什麽事?”明正大師知道,莫小魚這家夥張口就沒好事。
“呵呵,師父啥時候這麽在意這主持的位置了,我記得你好像是毫不在乎當不當這個主持的吧?”莫小魚笑問道。
“嘿嘿,還别說,這當不當這主持,還真是不一樣,至少對我這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和尚來說,當這個官還真是不錯”。老和尚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
“得,隻要是您老想當,你就可以一直當着,我想借昨晚那個小院用一下,看看能怎麽樣把那個小院封住,不要讓人進去,時間不會很長,等把這事處理完了,我會出錢把這該修的廂房小院什麽的都大修一遍,有些事也就在修建時處理完了”。莫小魚含蓄的說道。
明正大師當然知道莫小魚說的是啥意思,點點頭,算是默許了,下午就找人把那個門給封死了,而封死的小院裏,隻有顧依依一個人。
到了下午,莫小魚帶着一些吃的和水以及顧依依的衣服繞過寺院的院牆,進到了小院裏。
屋子裏的一幕讓莫小魚直皺眉頭,因爲莫小魚殺過人,所以不怕死人,但是顧依依這是第一次殺人吧,她的淡定好像殺的不是人,而隻是一隻牲畜一樣。
顧依依和死屍面對面的坐着,降頭師當然是坐在地上,倚在炕沿上,而顧依依則是和他相對而坐,嘴裏念念有詞,絲毫不在意進來的是誰。
莫小魚說道:“我給你帶吃的來了,衣服也可以換一換”。
顧依依隻是點點頭,并沒有說話,依然是閉着眼雙手合十,不知道在念叨什麽,這些可能是陳陽秋告訴她的,反正她把陳陽秋的會的東西都學到了,但是莫小魚卻不知道到底學的什麽?
“喂,陳法師,是我,莫小魚”。莫小魚出了寺院給遠在泰國的陳陽秋打了電話,想問問顧依依這種情況到底會不會有危險。
“你好,莫先生,聽您的聲音,想必是一切都解決了,恭喜你,沒有了降頭的束縛,你再也不會受制于人了,沒有了雙煞的轄制,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子孫後代了,以後泡妞要注意了,免得泡妞泡成了老公”。陳陽秋還有閑心開玩笑,事實上,聽到莫小魚的聲音,他就知道,暗算自己的那個馬來亞降頭師非死即傷,心裏的病就好了八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