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河雖然在逃亡,可是他一直都在關注着謝氏生物公司上市的問題,當看到莫小魚意氣風發的出席記者招待會,面對記者侃侃而談時,他内心的野望再次迸發。
在一處昏暗的旅館房間裏,看着電視上的新聞,一邊是莫小魚的意氣風發,一邊是芬克最大的股東唐納德神秘死亡,這讓他有了新的計劃,不把這件事搞大,他是不會罷休的。
“美國人這墳地挺有意思哈,像是公園一樣,不像中國那樣,修的越大越好,一個十字架和墓碑就解決問題了,美國這地方比中國還大吧,土地資源節約的不錯”。莫小魚和翟偉剛坐在後座上,開車的是洪門的弟兄。
“這隻能說是風俗不同,咦,我聽你這麽說,怎麽覺得你好像很羨慕這裏似得,你不會也像其他富豪一樣,在國内撈一筆就移民吧?”翟偉剛扭頭問道。
“嗯,這倒是沒想過,再好也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地盤我們就難做主,把望遠鏡給我”。莫小魚伸手道。
在不遠處,站着一大群人,這裏是公墓,這群人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送唐納德最後一程,這是他的葬禮,莫小魚在望遠鏡裏看着葬禮上的人。
“你剛剛說什麽?移民?”莫小魚一邊看,一邊問道。
“對啊,我看你把這裏說的這麽好,我問你是不是想移民美國了?”
“移民倒是不至于,但是在這裏多一家親戚倒是有可能的”。莫小魚在望遠鏡裏看到了唐納德的女兒和她的老婆。
他的女兒一身白衣,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唐納德的老婆卻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鏡,看不到眼睛裏的悲傷,事實上唐納德已經離婚十多年了,這也是很多江湖大哥的做法,不結婚,或者是結了婚再離婚,目的就是一旦出事情,免得連累自己家裏人。
“啥意思?”翟偉剛問道。
“不明白?那就算了,走吧,發喪有什麽好看的?”莫小魚放下望遠鏡,催促着開車離開這裏。
他來這裏隻不過是想看看唐納德的老婆和女兒究竟長的什麽樣,雖然是出賣色相,但是如果對方實在是慘不忍睹,莫小魚也不會出賣。
陳志河冒險外出,爲的是尋找K黨新的當家的,但是這件事需要找自己的同學湯姆森,但是這家夥肯不肯幫自己都是未知數。
“哦,陳,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麽?”湯姆森果然是這種腔調,這誰也不賴,怪就怪陳志河這個人不講究,在湯姆森的哥哥介紹下,陳志河搭上了黨魁唐納德的線,轉眼就把湯姆森哥倆給甩開了,再也沒有這哥倆什麽事了。
這種過河拆橋的事陳志河沒少幹,但是每一次都證明,這橋拆早了,回頭再想過河時又要再重新搭橋。
“哥們我有一樁大生意要找你做,你想不想做?”陳志河花言巧語道。
“不想,我從來不會跟毫無信義的人做生意,再說了,我和你有那麽熟啊?”湯姆森開始拿架子了。
“湯姆森,别這樣,你我可是同學,在一起好多年了,好吧,我現在是走投無路,急需要你的幫助,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做的,我保證這是一樁大生意”。陳志河說道。
但是湯姆森并不領情,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陳志河看看周圍,不甘心就這麽回去,于是繼續敲門,但是當自己敲了幾次後,門開了,但是湯姆森卻端着一杆獵槍對着了他的腦門。
“你在美國生活了很多年,應該知道美國的法律,你再敢騷擾我,我就開槍,讓你死翹翹”。湯姆森學着平時陳志河的語氣,英語中還夾帶了一個中文詞。
陳志河知道美國人的脾性,惹急了真敢開槍,而且現在自己的确是在人家的院子裏,開槍打死自己也是白死。
所以陳志河立刻舉起了手,連連後退,但是此時卻聽到街道上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陳志河也不敢回頭看,倒是湯姆森看到了開摩托車的人,收起了獵槍。
陳志河滿頭大汗,回頭一看,是湯姆森的哥哥回來了。
“陳,你還活着,真是不錯,我們老大都挂了,你居然還活着,你知道怎麽回事嗎?老闆怎麽忽然死了?是不是嗑藥興奮了?”湯姆森的哥哥約翰森摘掉頭盔,問陳志河道。
“嗨,約翰森你好,我是來找你的,可是你的弟弟不讓我進門,還把我當成壞人了,拿槍指着我”。陳志河聳聳肩,指了指門口站着的湯姆森,說道。
“哦,是嗎?你以爲你是好人嗎?”約翰森問道。
“呃,約翰森,我知道,在和唐納德聯系上後,我對你是冷落了一些,但是我說真的,這不是我的錯,這是唐納德吩咐我這樣做的,他說不能讓你知道的太多……”
“嗯,陳,你真是聰明,現在唐納德死了,死無對證是吧,即便是唐納德活着,我也不敢找他對質吧,好了,你有什麽事,沒事的話離開這裏,否則,我弟弟真的會開槍的”。約翰森不客氣的說道。
這哥倆當時被陳志河騙的團團轉,本以爲可以發一筆呢,但是沒想到到頭來被這家夥一腳蹬開了,這讓湯姆森兄弟倆異常的惱火。
“我知道你們老大是怎麽死的,你帶我去見你的大哥,這件事關系到一筆很大的買賣,可能會有幾百億美金,你想不想幹?”陳志河問道。
“幾百億美金?湯姆森,你聽到了嗎?”約翰森回頭對弟弟說道。
“聽到了,約翰森,我不要那麽多錢,讓他先給我們十萬美金就可以了,你就幫他找你的大哥吧”。湯姆森笑笑說道。
“嗯,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是這麽想的,拿錢吧”。約翰森對陳志河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