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媽,我信,行了吧,這事吧,再說吧,我現在又不想結婚”。莫小魚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結婚,但是先交個女朋友處着也行啊,我就怕你沒事在外面胡來,你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多不自重,換男朋友和換襪子似的,萬一有病怎麽辦?”楊帆說道。
“我知道了媽,我找女朋友一定是那種知根知底的,好吧?”莫小魚簡直是要敗給楊帆了。
這就是城市和農村的區别,在老家的母親從來不會管他這些事,隻是要他吃好喝好,學習好,工作好,因爲他們不懂,但是他們懂一件事,那就是對你好。
莫小魚拒絕了楊帆留他住下的好意,還是開車回去了,自己是她兒子這事還沒有公開,她一個孤寡.婦人,自己留在這裏不好,再說了,這裏雖然是高檔社區,但是不代表沒人會盯着她。
剛剛楊帆說道現在女孩子不自重,害怕她們有病會傳給莫小魚,他倒是沒這擔心,但是有一個人卻要崩潰了,那就是文家昌。
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在,眼前放着的是春季學生體檢表,自己的體檢表一欄,明确寫着血液檢查HIV呈陽性,當時他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問過醫生後才知道,這是感染了艾滋病毒的結果。
那一刻他反複看了體檢報告上的名字,沒錯,是自己的名字,他又懷疑是不是檢查錯了,當即又重新抽血做了檢查,眼前的這份結果依然是陽性。
他坐在桌子前,看着體檢報告,眼前漸漸一片黑暗,直到什麽都看不見了,因爲他是一個人住校,莫小魚基本不住這裏,所以他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發現暈倒在了宿舍裏。
這也是龍幼萱特意關照的結果,要不是龍幼萱上課時看到他沒來,于是叫學生去宿舍看看怎麽回事,這才發現他在地上睡了一.夜。
龍幼萱指揮着人把他送到了醫院,這個時候也接到了醫院的報告,當然了,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中,她面無表情,看着病房裏文家昌憔悴的樣子,竟然沒有一絲的憐憫。
“喂,你在唐州嗎?”龍幼萱給莫小魚打了個電話,問道。
“在,我正說今天去看你呢,怎麽聽着聲音不高興啊?”莫小魚一邊拿着衣服,一邊悄悄溜出了小野百合的房間。
但是沒想到梅芸芸早就起來了,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莫小魚的聲音,回頭一看,我的天,他居然沒穿衣服就出來了,手裏還抱着衣服。
莫小魚顯然是沒想到梅芸芸還沒有去店裏,抱着衣服又想回去,但是又怕把小野百合驚醒了,于是扭頭去了梅芸芸的房間。
“文家昌病了,你作爲他的室友,你不來看看他嗎?”龍幼萱語氣輕松了不少,問道。
“病了,怎麽了?”莫小魚明知故問,他知道一點,但是真沒往那上面去想,這一切都是龍幼萱在操作。
“艾滋病,剛剛檢查出來,我準備通知他家裏人,這種事,學校是不會擔責任的,還是盡早弄回家比較好”。龍幼萱說道。
“啊,那還是算了吧,問起我時,就說我不在唐州,我不想見他,更不想見文勝利”。莫小魚說道。
“真不想見?不見可能以後就沒機會了”。龍幼萱說道。
莫小魚一下子沉默了,文家昌的老子雖然混蛋,但是文家昌一直還不錯,莫小魚開始時并不知道龍幼萱是這個計劃,但是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太殘忍了。
可是一想到文勝利是怎麽對自己的,他的心又開始硬了起來,你可以想盡辦法要我的命,我既然不能要你的命,那我就要你兒子的命,相信這比要你的命還要痛徹心扉。
“好吧,我待會過去看看他”。莫小魚說道。
“那我等你吧”。龍幼萱和莫小魚打完電話後,接着給文勝利打了電話,告訴他文家昌住院了,正在檢查身體,結果還沒出來,希望他能到學校來一趟,有些事需要和他說。
文勝利當即表示會立刻趕往唐州,做完這一切後,龍幼萱站在走廊裏,等待着莫小魚的到來。
莫小魚什麽都沒拿,直接到了醫院裏,看到了龍幼萱,本想和龍幼萱說幾句話,但是龍幼萱擺擺手,示意莫小魚先進去看文家昌。
文家昌身上雖然吊着水,但是卻并沒有睡過去,感覺到有人來了,睜開眼一看,是莫小魚。
“你怎麽來了?”文家昌笑笑,問道。
“我剛剛從國外回來,一個朋友在國外出了車禍,你怎麽回事,怎麽還住院了?”莫小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是龍老師告訴你的嗎?”文家昌問道。
“對,她給我打電話說你住院了,我和你是室友,怎麽也得來看看你吧,靠,你一直壯的和牛似得,這怎麽回事?”莫小魚依然是裝作什麽都沒聽說的樣子,畢竟這種病不是其他病症,這病症太丢人。
“沒事,就是身體不太舒服”。文家昌猜測龍幼萱可能沒告訴莫小魚自己的真實情況,所以也沒和莫小魚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玩心機呢。
莫小魚和文家昌在病房裏聊了一個多小時,談笑風生,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自己其實什麽都知道了,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坐進了龍幼萱的車裏,莫小魚才收起了微笑的臉,雖然很想說一句心裏話,但是卻又怕自己的心裏話傷了龍幼萱,到頭來還是沒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太殘忍了?”莫小魚沒問,但是龍幼萱卻說了出來。
“沒有,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我知道好歹”。莫小魚說道。
“你知道就好,莫小魚,你記住,以前的時候,我的眼裏隻有我大哥,我爲他謀劃了十幾年了,我這是第一次替一個我親人之外的人謀劃這種缺德事,你别不領情”。龍幼萱面無表情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