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給我承諾嗎?”陳南露仰起臉,看着莫小魚,問道。
“算是吧,你既然肯爲我做這件事,那我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無論怎麽說,這點道德我還是會講的”。莫小魚微笑着說道。
陳南露以爲莫小魚會做出一些讓自己難以忍受的事,比如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是沒有,他的手一直按在她的肩上,一動不動,隻是她感覺到了他手上的力量。
随着莫小魚的話,他的手也在不斷的加力,有一刻,自己實在是不能忍受了,差點叫出聲來,但是這和當時慕正奇折磨自己時的疼痛相比,這是小兒科。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住院那段時間,每當夜幕降臨時,她都會感到是末日的來臨,因爲慕正奇會來醫院裏,在她大.腿内側最嬌嫩的肌肉上狠狠的擰上幾把。
那種疼痛感是可以預見的,因爲每次都是如此,一段時間後,自己的大.腿内側已經是青紫一片,但是那個地方誰能看到?
所以,這種可以預見的痛苦讓人心悸,有時候是真的喘不上氣來。
莫小魚手上的力道有分寸,這完全不像是在折磨自己,相反,通過這種力道,他使她獲得了力量感,對,就是這種感覺,力量感。
“莫小魚,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魔鬼還是天使,有時候我很感謝你,但是我内心裏卻一直都在怕你,很害怕的那種,你在算計别人時,我也在擔心你是不是有一天也會算計我?”終于,等到莫小魚的手從她的肩上拿開後,她站了起來,回頭面對着莫小魚,問道。
“我從來都不算計自己人”。莫小魚微笑着說道。
“董子墨呢?他會算計自己人嗎?”陳南露吐出一口氣,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被他算計過,可能我和他不是自己人吧,但是如果連自己人都算計,那這人實在是不值得交”。莫小魚說道。
陳南露很猶豫,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她看着莫小魚,直到被看的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才低下了頭。
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慕正奇,把自己精神出.軌的第一次給了董子墨,一次被動,一次主動。難道自己要主動一次?
莫小魚不知道這娘們在想什麽,但是卻絕對沒往那方面想,可是你越不想的時候,這事卻偏偏還來了。
陳南露走向莫小魚,低着頭,好像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事,但是這事确實是見不得人,自己怎麽學會主動出擊了,自己不是很害怕他嗎?
可是在這一刻,自己的膽子卻大了起來。
她的手擡起來,雖然像是綁着千斤重的鉛塊,但是卻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終于抓住了莫小魚的領帶。
“怎麽了?有事?”莫小魚感覺到陳南露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問道。
陳南露像是下足了決心,擡起頭,淚眼迷離的看着莫小魚,像是泫然欲滴,又像是春潮泛濫,。
“怎麽了?”
“怎麽才能變成自己人呢?”陳南露問道。
她在内心裏是猶豫和掙紮的,她不是楊燕妮,楊燕妮雖然也是被迫,但是卻接受了慕英澤的好處,那就是代爲疏通關系,一步步往上爬。
但是陳南露卻一直都是被動的,一直都是生活在恐懼和不安裏,用一句時髦的話說,這是一個絕對的良家。
但是現在這個良家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邁出了這樣一步,不說莫小魚了,就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己什麽時候變壞了?
莫小魚看着她,看着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但是因爲眼睛裏蓄滿了淚水,眼睛閉上後,眼睑就像是決口的堤壩,兩行淚水順流而下。
莫小魚心裏歎了一聲,就算是陳南露現在是送上門來的,但是就這麽個表現,自己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興趣。
“你不需要這麽做,我不會算計你,說來說去,是你的命太苦了,我可不想在你這傷口上撒鹽,也不想讓你迫于無奈而做這樣的選擇,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及時通知我”。莫小魚說道。
莫小魚說完松開了緊緊靠着自己的陳南露,轉身要走。
但是沒想到今天系領帶是一個絕對的錯誤,居然被當成了狗帶,陳南露不松手,莫小魚就走不掉。
無奈,莫小魚隻能是後退一步,看着她說道:“我說過了,你真的不需要這麽做,我能理解你怎麽想的,但是我信任你,你信任我,這就行了,有必要走到那一步嗎?”
“有,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被……”陳南露想說自己被那個死老頭子糟蹋過,但是話沒說完,就被莫小魚用手捂住了嘴。
“你這是何必呢?”莫小魚沒好氣的說道。
“從你打電話叫我來上海,我就準備好了這一天,現在不是個好機會嗎?我說過,男人出.軌,多半爲色,女人出.軌,多半爲情,我雖然沒有愛上你,但是至少你給了我安全感,董子墨能幫我,但是卻沒有把我從火海裏拉出去,是你把我拉了出來,雖然是交易,但是我很感激這樣的交易,我都這樣了,你還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陳南露說道。
“我要的是錢,沒有想着破壞你的家庭,既然慕正奇現在對你不錯,何不将錯就錯,也算是給他一個機會,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日子不也是這樣真真假假的過來的嗎?”莫小魚說道。
“我發現男人有時候廢話也很多”。陳南露松開了莫小魚的領帶,但是卻在做另外一件讓拿莫小魚目瞪口呆的事情,她在一個一個的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屋子裏本來就開着空調,溫度适宜,所以陳南露穿的并不多,而且這裏還是她的房間,所以身上那點衣服脫起來沒那麽複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