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的坐下,根本不理會莫小魚的善意。
莫小魚根本不在乎這些,他要的是目标,隻要是目标能達成,過程裏的那些細節都可以忽略不計。
“說吧,找我什麽事?”雷鳴山看着莫小魚,沉聲問道。
“剛剛是不是和嫂子吵了一架,但是她啥也沒告訴你,對嗎?”莫小魚笑問道。
雷鳴山看向莫小魚,心想,這家夥怎麽知道的?自己确實是沒有問出什麽東西來,問急了楊燕妮就是一句話,她自己能處理,不需要他來過問。這是什麽話,兩口子還不能問問你到底遇到啥難處了?
雷鳴山沒說話,但是沉默就是默認。
“嫂子不是不想說,隻是不想你擔心,她的位置不保了,有人要把她拿下來”。莫小魚說道。
“什麽?”雷鳴山确實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怪不得自己老婆急躁的很,原來是因爲工作上的事。
“你怎麽知道的?”雷鳴山問道。
“因爲她找我了呀,要我幫她,看看能不能解決這事?”莫小魚說道。
“你?就你,你有什麽本事幫她?”雷鳴山不屑的問道。
“雷哥,你還記得上一次我把你的手下傷了的事吧,嫂子把我關到了局子裏,但是有人打了個電話,嫂子就算是想把我給吃了,最後還不是乖乖把我給放了,你知道是誰把我撈出來的嗎?”莫小魚不急不躁,循循善誘的問道。
通過和雷鳴山交談,莫小魚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自己之前一直都在想着怎麽和雷鳴山作對,怎麽就沒想過合作一下呢,雷鳴山跟着慕英澤多年,對慕英澤可以說知之甚深,也爲慕英澤做了不少的壞事,現在雖然不是跟着慕英澤幹了,但是他又投向了慕正奇,其實還是沒脫離開英澤集團。
“誰?”雷鳴山不是沒問過老婆這事,但是老婆一句上頭有人說話了,不得不放,就把他打發了,莫小魚再次提起這事,雷鳴山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莫小魚沒有直接說,而是端起酒杯,示意雷鳴山也端起酒杯,雷鳴山眉頭一皺,端起酒杯,但是沒和莫小魚碰杯,直接一飲而盡,莫小魚也是一飲而盡,然後又給雷鳴山倒滿。
“龍鼎天,是我的師姐龍幼萱給她的大哥龍鼎天打了個電話,嫂子就不能不放我,這下你明白了吧?”莫小魚微笑道。
雷鳴山點點頭,是,龍鼎天是副市長,給楊燕妮這個小小的區公安局長打個電話,她是不敢不聽的。
雷鳴山此時也确實知道,莫小魚這小子的确是有幾分人脈。
“我和嫂子是不打不相識,其實在這之前我和嫂子就認識,去年的時候我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也是嫂子辦的,一來二去就熟悉了,這一次有人相中了龍江分局局長的位置,想要把她轟下來,她第一個想到了我,想要我引薦她認識龍鼎天”。莫小魚說道。
一番話下來,合情合理,毫無破綻,但是如果到了這裏就算完了,那這場酒就算是喝到了狗肚子裏了。
莫小魚看了看雷鳴山,問道:“雷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有些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說過,當然了,也可能是謠言,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什麽話?”雷鳴山一愣,問道。
“都說,都說,咳,算了,我也是道聽途說,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有人嫉妒嫂子,造她的謠吧”。莫小魚故意吞吞吐吐,說一半,留一半,這讓雷鳴山非常的惱火,端着酒杯,逼着莫小魚說出來到底什麽意思?
“你小子,既然開了口,你要是不把事說明白,信不信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雷鳴山威脅道。
“信,我信,隻是這事吧,雷哥,我也就是這麽一說,是不是有這麽回事,你可要自己想明白,我隻是道聽途說而已”。莫小魚說道。
“行了我知道,你說吧”。雷鳴山不耐煩的自己把一杯啤酒幹了。
“你知道爲什麽嫂子這次找我,讓我引薦龍鼎天嗎?”莫小魚問道。
雷鳴山搖搖頭,看着莫小魚,但是卻沒有吱聲。
“其實嫂子能有今天,都是龍鼎天在背後使勁,你也不想想,龍江分局有那麽多的警察,也有不少的女警,爲啥嫂子就能起來了?”莫小魚的話可以說非常具有蠱惑性。
他一直都在強調自己是在轉述謠言,但是這話到了他的嘴裏,比謠言還有蠱惑性,因爲這不單單是單純的造謠,而是把每個疑問都剖析的很透徹,讓人覺得這事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雷鳴山的臉色鐵青,頭上的青筋都要露出來了,放在桌子上的拳頭開始慢慢握緊,眼看着就要處在憤怒的邊緣了。
“但是外面并沒有傳說嫂子和他有啥關系,反而都在傳的是嫂子和英澤集團的老闆慕英澤關系不一般,嫂子的事都是慕英澤在拜托龍鼎天關照的,當然了,我也隻是這麽一說,雷哥,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莫小魚說道。
“慕英澤?怎麽可能呢,這是誰在造謠,如果真是慕英澤關照龍鼎天對我老婆提拔一二,那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這麽做的”。雷鳴山說道。
“嗯,也有這種可能,本來嘛,謠言不可信,謠言止于智者,你也不要往心裏去,雷哥,你看現在慕英澤和龍鼎天鬧掰了,這事你肯定知道吧,所以嫂子的事再想找龍鼎天,那肯定是不能再去找慕英澤幫忙了,他現在幫不上了,對吧?”莫小魚侃侃而談道。
有時候這些撲風做影的事不用說的太真實,那樣就不是捕風捉影了,那就成了叙述事實,那樣的效果反而會讓人生疑,所以點到爲止最好。
越是說者無心的話,往往聽者反而是有意,以前雷鳴山從未聽說過自己老婆和自己老闆有什麽瓜葛,但是這樣一聽,他的腦袋開始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