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子位于下面主卧室的上面,一樣大,但是被梅芸芸裝修成了一間大的書房,一切的擺設都是按照古代的書房标準設置的。
長長的畫案,至少能容納幾米長的畫卷,太師椅,茶海,休息的軟塌,一樣都不少,尤其是書案的案頭還擺着一個筆架,上面挂着幾十種類型的毛筆,都還沒有開封,就等着莫小魚來了。
“太費心了”。莫小魚贊道。
“這些家具雖然不是古代家具,但都是我去宋城專門找制作古家具的廠子定做的,到家裏來安裝,換句話說,它們隻能在這個房間裏放着,是搬不出去的”。梅芸芸說道。
“你去宋城了?你一個人去多不安全哪,以後不要亂跑了”。莫小魚牽着梅芸芸的手,看着屋裏的陳設,說道。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這牆上都留出來挂畫的地方了,你可以畫幾幅畫,或者是寫幾幅字挂在上面”。梅芸芸指着牆上說道。
“這是我的畫室兼書房,一般是不會讓人來的,不如畫幾幅你的畫挂在這裏?”莫小魚看向梅芸芸,問道。
“畫我?”梅芸芸驚喜道。
“嗯,我喜歡你穿旗袍的樣子,就畫你穿旗袍的畫,到時候挂在這上面,我一擡頭就能看到你,或者是畫幾幅挂在家裏也可以”。莫小魚說道。
“那好啊?什麽時候畫?”梅芸芸高興的問道。
“今天當然不行啦,我們還要去上墳呢”。莫小魚提醒道。
“哦,對,對,我去拿一下東西就走吧”。梅芸芸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們上墳也沒有經驗,這一天長安園人滿爲患,可以說這一天活人比死人多,在山下很長一段距離時就開不動車了,隻好停在停車場,然後步行上山。
看到山上也滿滿的人,莫小魚帶着梅芸芸,提着東西到了管理處,想着梅文化的墳墓怎麽說也是個墓王,管理處也得給點服務吧,至少也該派個人和自己一起上山哪。
拿出手機翻找了一番,查到了潘興安的号碼,但是手機卻是關機,這小子,把這麽貴一個的墓地賣給自己,這就算完了?莫小魚越想越火大。
徑直向管理處走去,梅芸芸擔心他惹事,趕緊跟了過去,勸他說算了,咱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不用再找其他人了,這本來也是自己給父親盡孝的事,找其他人幹啥。
“潘興安呢?”莫小魚到了管理處,問道。
“你找他什麽事?”
“我們是最上面那塊墓地的家屬,怎麽着,賣了墓地就不管了,還關機了,這小子不想幹了是吧?”莫小魚氣不順的問道。
“哎呦,不好意思,這位是梅女士吧,今天我來爲你們服務,我姓王,你們叫我老王就行,那個小潘出了點事,這幾天都不在單位”。老王一邊解釋一邊爲梅文化上墳準備東西。
莫小魚一聽這麽回事,心裏的火氣才小了很多,而且這個老王辦事也很麻利,不但爲梅文化準備了鮮花,還準備了香火和貢品,雖然是一般的水果供,但也算是唯一享受這種待遇的死人了。
“潘興安可真會挑時候請假,這幾天不是正忙的時候嗎?”莫小魚和老王搭茬問道。
“他不是請假,是被開除了,他家裏出事了”。老王背着貢品和莫小魚他們倆一起上山了。
“出事了?家裏出事怎麽還能被你們開除呢?”莫小魚奇怪道。
“咳,這小子是潘家村的,你知道潘家村吧,就是最近那個拆遷的城中村,他們村上都發了,小潘認爲他們家的拆遷不合理,成了釘子戶,但是也擋不住拆遷公司的挖掘機和城管啊,就這麽着,在強拆的時候和警察打起來了,把一個警察打成了腦震蕩,被關起來了,不知道到最後怎麽處理呢”。老王也很是惋惜。
“那你們把人家開除了,這不是釜底抽薪嗎,太不仗義了吧?”莫小魚問道。
“是在拆遷前開除的,咱們這單位也要聽政府的,政府派人傳了個話,讓做做小潘的工作,同意拆遷,什麽都好說,不同意拆遷,直接解除勞動合同,其實老闆也不想這麽做,這裏好多墓地都是那小子賣的,太能忽悠了,不是,太能說了,但是沒辦法,政府在上頭壓着呢,隻能忍痛割愛了”。老王不舍得說道。
莫小魚這才知道,原來潘興安不是故意關機的,是因爲被抓起來了,這小子是個人才,自己原來打算開房地産公司時還打算把這家夥挖走做銷售顧問呢,沒想到進局子了。
上山之後,墓地前居然還擺着幾盤子水果供,莫小魚很奇怪這是誰來過這裏嗎?點燃的香好像也是剛剛燒完,莫小魚摸了一下香爐裏的一點香灰,還是溫的。
“這也是你們擺的?”莫小魚問道。
“不是,我們不知道這是誰來上供了,不要緊,山下監控室裏有攝像頭,到時候可以一下誰來上的供”。老王說道。
莫小魚一想也是,就沒再深究,直接把自己和梅芸芸帶來的供品擺上,把香火點燃了插在香爐裏,然後和梅芸芸一起跪下磕頭。
又到處看了看墓地的周圍,看有沒有什麽損壞,直到都檢查完,這才慢慢下山,莫小魚和梅芸芸一起去了辦公室調監控,這也是墓王的特殊待遇。
但是當監控結果調取之後,莫小魚和梅芸芸都倒吸一口冷氣,來給梅文化上香的居然是梅文平,這個殺人犯居然在清明節公然給被自己殺死的人來上香,膽子之大聞所未聞。
但是再看看時間,那是今天墓園剛剛開門的時間,距現在早就過去了四五個小時了,這怎麽辦?
但是無論如何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線索,莫小魚出了門給楊燕妮打電話,讓她派人來固定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