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間房,怎麽,信不過我呗?”白鹿一把推開莫小魚進了房間,惡人先告狀的問道。
莫小魚不想和她有什麽争吵,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很有可能不是白鹿操作的,她可能都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莫小魚看到剛剛有人進了白鹿爲他安排的房間,心裏很不舒服。
不知道去幹什麽,但是至少不是什麽好事吧。
“你知道,我這人疑心重,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信不過你的同事,迄今爲止,你們那群人中和我關系最好的就是你了,其他人不是想殺我,就是被我殺,沒多大意思”。莫小魚搖搖頭,一副看透了的架勢。
白鹿也懶得和他辯論,因爲沒什麽可辯論的,他說的都是事實。
白鹿坐到椅子上,将檔案袋扔在了桌子上。
莫小魚掃了一眼,笑道:“我還以爲來和我談的是誰呢,原來是你啊,那就好辦了,咱們倆可以有什麽說什麽了,省的再猜來猜去的”。
“簽字吧,我交完這個差就該出國了”。白鹿郁悶的說道。
“出國?我剛回來你就走吧,去哪?”莫小魚邊說邊打開了檔案袋,問道。
“巴黎,去收拾厲一鳴留下的爛攤子”。
“哦?那不錯啊,升官了,至少可以執掌一方了,對了,去了後對蘇菲莊園照顧一點,别讓你的人有事沒事去找事”。莫小魚說道。
“他們以前去找事是因爲你,你都不在那裏了,他們找什麽事?對了,蘇菲那娘們在法國嗎?有些事我還真的需要她幫忙呢”。白鹿說道。
“她?她能幫你什麽忙?”莫小魚不在意的問道。
“他一直都在從事古董字畫的買賣,她能不知道這一行裏的事?再說了,她有個好朋友叫貝特朗,是法國最有名的文物販子對嗎?貝特朗的孫女克洛伊在京城讀大學,我說的沒錯吧?”白鹿問道。
莫小魚此時才擡起頭來,意識到白鹿不是說着玩的,肯定是早就調查的門清了,自己再想抵賴也不大可能了,還不如爲他們說句好話。
“看來你是勢在必得了,不過我好久沒有和蘇菲聯系了,她在不在巴黎,我也不大清楚,到時候你去找她就是了”。莫小魚故作大方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麽通情達理,我就放心了,莫小魚,民國之前的東西都算得上是文物,都是限制出口的,你給我小心點,現在我不是在警告你,而是勸你,以你的本事,賺錢容易的很,千萬不要以身試法,到時候我救不了你,現在不是以前了,局裏進行了改革,很多事都認真起來了,到時候别怪我沒提醒你”。白鹿很嚴肅的對莫小魚說道。
莫小魚就像是傻瓜一樣點點頭,說道:“知道,從這事上也看出來了,你們倒是真的很認真呢”。莫小魚拿起筆在轉讓協議上簽了字,指了指手裏的協議說道。
白鹿知道莫小魚心裏肯定是窩火的,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莫小魚也沒理她,自顧自的抽着煙,要是換在以前,白鹿肯定上前把他的煙給掐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反而是走上前去,伸手将他的煙從他嘴裏拔出來,自己吸了起來。
“我知道你心裏窩火,但是你要知道,這件事我是控制不了的,我也不知道這裏面的事,你不要怪我”。白鹿說道。
“我知道,所以,和你們的交情到此爲止了,以後有什麽事别再找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莫小魚眉頭緊皺,說道。
“何必呢?你朝我發什麽火啊?你明知道這沒我的事,你這人怎麽這麽不可理喻啊?”白鹿從來不是一個吃氣的主,本來她心裏就夠難受的了,莫小魚又這麽冷嘲熱諷的呲哒她,她一下子就火了。
莫小魚的火氣還沒下去,白鹿又來這麽一出,他當然也是火冒三丈。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在外面給所有人都賠笑臉,但是在自己熟悉或者是親近的人面前,永遠都是把最不好的東西發洩到他們身上,因爲你知道,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是外面的人可從來不會慣着你。
相互傷害的都是最熟悉的人,這句話放在這裏再合适不過,如果來的人是莫小魚不認識的人,莫小魚肯定屁都不放一個就簽字。
但是來的是白鹿,他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因爲他和白鹿很熟悉,知道自己就是再發火,頂多是打起來,但是白鹿卻不會對他下死手,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換了誰攤上這樣的事沒有火氣是不可能的,那麽多錢,保守估計也是幾個億,就這麽被人逼着拿走了,換誰誰也沒有好脾氣。
莫小魚沒再理會白鹿,起來拿起自己的包,背在背上離開了,到了樓下連房間都沒退,直接打車去了機場,看看還有沒有最晚趕往唐州的飛機。
有些事不受自己的控制,就隻能是任命,不認又能如何,誰還能和命較真,如果真的和命較真,那就真的可能沒命了。
“錢财乃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錢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還能咋地?”莫小魚坐在候機廳裏,自言自語道。
“誰是王八蛋?你小子在這裏自言自語的罵誰呢?”莫小魚話音剛落,身後有人問道。
莫小魚吓了一跳,我靠,還有人跟蹤自己呢,自己都沒發現,一回頭,看到是龍鼎天,這才釋然了。
“大哥,你怎麽在這裏?”莫小魚看了看他的不遠處站着一個提包的年輕人,莫小魚認識他,是龍鼎天的秘書,莫小魚朝他點點頭,大手和龍鼎天握在了一起。
“哎哎,别打岔,剛剛罵誰王八蛋呢,誰得罪你了,你小子遁地這麽長時間,怎麽就忽然到了這裏呢,從天上掉下來了?”龍鼎天指了指頭頂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