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呢?”莫小魚問爵爺道,他現在很奇怪這到底是真的,還是石田陽平耍的詭計?
“這就是天命”。李進爵無奈的說道。
“所以,我覺得李先生在這裏治療肯定要比在中國更好一點,你說呢,莫先生?”石田陽平得意的問道。
莫小魚沒說話,這件事太過突然,而且不知道真假,這讓莫小魚就是想抒發點情感,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過了一會,莫小魚說道:“石田先生,我們去讨論一下作畫的事情吧”。
“在這裏也是一樣的,而且李先生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在這裏談也是一樣的”。石田陽平說道。
莫小魚和李進爵面面相觑,不知道這老家夥打的什麽主意,隻能是坐下來聽他說。
“莫先生,你這幾天的畫我都看了,開始時我對你的水平真的是有些懷疑,但是看了你的畫,我沒有懷疑了,我想,以你的水平,畫那副畫是沒問題的”。石田陽平認真的說道。
莫小魚問道:“說了這麽久了,不知道石田先生要我畫什麽畫?”
“步辇圖,我想了想,以那些絹本的年限,畫步辇圖最合适,年代相近,而且步辇圖也是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畫這幅畫也算是對的起我那些絹本了”。石田陽平說道。
此話一出,雖然莫小魚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這老家夥的膽子不小,而且胃口也很大,李進爵的心裏更是驚訝。
因爲一直以來,李進爵是不知道上了拍賣會的那兩幅畫是出自莫小魚之手,現在石田陽平居然舍得讓莫小魚用唐代的絹本畫步辇圖,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莫小魚的水平問題。
李進爵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莫小魚,莫小魚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準備一下,明天一早開始”。
石田陽平點點頭,對于莫小魚的承諾他很開心,過了一會,他起身離開了李進爵的别墅,羽田愛送他回去,而莫小魚和李進爵難得有了可以說說私房話的機會。
莫小魚伸手又拿起那份化驗單,說道:“爵爺,這是真的?”
“唉,是真的,人這一輩子,唯一鬥不過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我之所以說服石田先生告訴你我的病情,就是因爲我知道很難說服你讓我留下來,我的一切都早就注定了,也都安排好了,你隻需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就行了”。李進爵隐晦的告訴莫小魚,隻要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就可以了。
他的什麽安排?是瑞銀集團,還是走私線路,隻有他和莫小魚自己知道了。
“外面的陽光不錯,陪我出去走走吧”。李進爵說道。
莫小魚知道李進爵很可能是有話說,不是說外面也有監聽設備嗎?難道有什麽事非說不可?
莫小魚猜的沒錯,李進爵确實是有話要說,非說不可。
“你走了,我可能看陽光的時候也少了”。李進爵到了門口,擡頭看看陽光,說道。
莫小魚沒說話,他在仔細聽着李進爵交代的每一句話。
“步辇圖,一千多年了,你能有把握畫好嗎?”李進爵問道。
“沒把握,隻能是盡力而爲”。莫小魚說道。
“嗯,現在的真迹在故宮博物院,我倒是想看看,你畫的是不是比真的還真?”李進爵意味深長的說道。
說完這話,看向莫小魚,頭微微的搖動,莫小魚讀懂了李進爵的意思,那就是讓莫小魚不要爲石田陽平畫這幅畫。
再加上李進爵剛剛那句話,‘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畫的比真的還真’,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莫小魚畫的比真的還真,那麽日本人會說北京故宮博物院的那幅畫是假的,石田陽平手裏的這幅才是真的,這樣,打起嘴仗來可就沒完了。
這就是石田陽平的伎倆,也是他告訴羽田愛的那句話,中國人現在每每以悠久的文化自诩,他就是要打斷中國人的曆史文化脊梁,讓中國人賴以自信的文化也沒有了傳承。
美國滅亡蘇聯用了五十年才讓其瓦解,而他們對中國的瓦解已經進行了三十年,各種黑中國,黑中國的政府,标榜西方的自由民主,計劃用十到二十年的時間把中國分割成六到八個國家,到那時,世界上再無可以和美國日本抗衡的國家了。
文化戰線從來都是不見硝煙的戰場,尤其是這種隐蔽的侵蝕是最要命的,也是每一個中國人都要值得警惕的。
如果莫小魚将這幅畫畫出來,先不論石田陽平會不會做和郎堅白一樣的事情,即便是不做掉包的事情,孰真孰假就夠故宮博物院喝一壺的了。
莫小魚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李進爵的意思,但同時心裏又很難受,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李進爵呢,他怎麽辦?自己走了,石田陽平會怎麽對付他?
“我已經老了,也活不了幾天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少活一天也沒什麽賠的,但是你還年輕,要看清道再走,這樣才會不至于跌跟頭”。李進爵說道。
袖管空空,石田陽平呆在監控室裏,身邊站着羽田愛。
“他們說的什麽意思?你聽明白了嗎?”石田陽平擡頭問羽田愛道。
“不知道,但是莫小魚很狡猾,我們要多加防備”。羽田愛說道。
“嗯,從現在開始,你給我盯死了莫小魚,絕不能讓他溜掉”。石田陽平心裏有些不安,但是卻又不想限制莫小魚,他怕那樣會造成莫小魚的心理波動,進而可能會影響到明天作畫時的發揮。
對他來說,現在真是投鼠忌器啊,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他在猶豫,可是就在這猶豫的功夫,莫小魚已經準備離開了,他隻好讓羽田愛繼續跟着莫小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