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大樓出去的街角處,羽田愛坐在這裏,眼睛緊盯着出來的每一輛車,問道:“你們确認這裏是唯一的出口?”
“确認,不知道這家夥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選了這麽個地方,簡直是不要命了,想老死在這裏面?”
“這裏易守難攻,對了,我們的人怎麽樣?”羽田愛問道。
“沒問題,隻是打傷了腿,已經送我們的醫院了,對方手下留情,以對方的槍法來看,就算是打死他,也是毫不費勁”。
“那就給我好好盯着,不要放過每一輛出來的車,但是千萬不要驚動他們,我要的是莫小魚不死,其他的我們不用管”。羽田愛再次吩咐道。
莫小魚和白鹿正在聊着,此時厲一鳴推門進來了,從牆角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莫小魚和白鹿中間,笑笑,看的人心裏直發毛。
“大家都是幹這個的,我就不多說了,莫小魚,其實你本來可以老老實實在國内待着的,但是被白鹿拉進了這件事裏,你現在想脫身都難了,我就算是把你放走,你一樣也是沒有活路,放心吧,你的那些女人我會替你照顧她們的”。厲一鳴奸笑着說道。
“你以爲你有那個本事嗎?厲一鳴,雖然我們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我想說,你和武長龍相比,差的太遠了,他要想陰人,從來不會像你這麽嚣張,你真的不适合這個工作,如果不早點脫身,恐怕早晚會死在這上面”。莫小魚淡淡的說道。
聽聞莫小魚這麽說,厲一鳴的嘴角抖動了幾下,他最煩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武長龍這個人,他被武長龍壓了十多年,現在終于可以取代武長龍了,可是自從自己接過來這個崗位之後,壞事不斷,雖然自己很努力,但是依然無法擺脫被動挨打的局面。
現在莫小魚又這麽說,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伸手就把槍拔了出來,打開保險對準了莫小魚的腦袋,一言不發。
“開槍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既然是做替罪羊,怎麽死不是死?對嗎,厲處長”。莫小魚笑笑說道。
“你真的不怕死?看來白鹿選擇你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膽子不小”。厲一鳴說道。
“少廢話,既然是選擇我來頂缸,至少我該知道我在替誰頂缸吧?厲處長,看在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的份上,給個謎底呗?”莫小魚開始套厲一鳴的話了。
現在莫小魚是完全處在劣勢,而厲一鳴卻有得意忘形的資本,而且,通過和厲一鳴這個人短短的打了這幾次交道,他發現這個人非常的自負,這是做他這行工作的極大缺點,真是不知道上面是怎麽選的人?
“我身在國外不是很清楚,聽說國内有個貸款網站垮了,老闆不知去向,而你好像和這個網站有些關系,所以決定把你包裝一下,推出來當個幕後老闆,然後推出去斬了,就這麽簡單”。厲一鳴微笑着收起來槍,說道。
看到厲一鳴把槍收了起來,白鹿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這是誰策劃的,這麽詳細,難道不怕有一天會露餡?“莫小魚問道。
“那你知道有個詞叫死無對證嗎?”厲一鳴問道。
“那你知道有個詞叫殺人滅口嗎?”莫小魚反問道。
厲一鳴一愣,瞬間就明白了莫小魚話裏話外的意思了,沒錯,這件事是想找誰出來頂黑鍋,誰策劃的,誰執行的,這中間不會沒人知道和疑問。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難保誰的嘴巴不松一點,也難保誰的良心未泯,那這件事就很有可能會露出去,到時候就很難再保守這個黑暗的秘密。
所以,參與這件事的核心成員就會成爲策劃者的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殺人滅口是唯一可以長久保守秘密的手段。
“年紀不大,做思想工作的手段倒是不差,可惜了,我還是不能留你”。厲一鳴說道。
“好吧,看來你這個榆木腦袋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了,但願有一天你會意識到,你做了一個多麽錯誤的決定”。莫小魚笑笑說道。
“我等着,你和白鹿是一夥的,上面的人知道這一點,所以白鹿駕車拉着你逃離了我的控制,但是慌不折路,開車闖進了泰晤士河,而你的洗錢白鹿也有參與,是白鹿利用了她手裏的權力爲你開了方便之門,你們共同的目的是想要撈一筆錢從此逍遙世外,而白鹿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爲她是一個雙重間諜,導緻我在巴黎的幾十名同志犧牲,爲了逃避罪責,這才铤而走險,和莫小魚兩人是一拍即合,相互勾搭成奸……”厲一鳴侃侃而談,這很像是一個設計好了的劇本,雖然漏洞百出,可是隻要是有人願意相信,自然是願意看到他們相信的那一部分。
這就像是看一個自己喜歡的演員演的電影,既然劇本很爛,那就看演員吧。
而厲一鳴的劇本也很爛,但是有人想看的不是劇本,而是結果,道理都是一樣的。
“你等一下,我糾正一點,我和她真的沒有勾搭成奸,既然是捏造的,我也希望你能有點良心,我一個男的倒是無所謂,但是她是個女人,這個,名聲不太好聽”。莫小魚沒等他說完,立刻糾正道。
厲一鳴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白鹿也是哭笑不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我和她真的沒有那個事,再說了,你這麽寫,我的那些女朋友看到後也會很生氣,所以,這話還是不要寫了吧?”莫小魚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呵,好,好,莫小魚,如果不是因爲這事,我他媽的說不定會和你成爲朋友,你真是太逗了”。厲一鳴笑的都要流眼淚了,此時門外有人在敲門。
厲一鳴拔出槍向門口走去,莫小魚和白鹿相視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