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一直都在注意着二樓的動靜,可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剛剛進門時看到了莫小魚趴在欄杆上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之外,現在卻看不到人了。
不是莫小魚跑了,而是他現在正在全神貫注的畫着畫,這也讓于子鴿第一次開了眼,原來畫畫還可以這樣畫。
莫小魚的一隻手端着顔料盤,顔料盤裏是數十種顔料,而他的左手上卻夾着十多根畫筆,就連兩邊上的耳朵上也夾着兩根畫筆。
從開始畫畫時起,再未和她說過一句話。
看起來毫不相幹的顔料在莫小魚手裏煥發了最大的生機,一點一抹,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物就展現在了面前,而且人物如此之小,卻能讓人感受到他們的表情。
此時于子鴿想起了莫小魚在沙龍裏說的那句話,他拿自己的畫和《韓熙載夜宴圖》相比較,當時于子鴿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心裏卻不信莫小魚有那本事。
而這一點也成了賀翔羽嘲笑莫小魚的一個笑料,可是不是現場看到,你決然是體會不到這種震撼的。
“離宴會結束還有多久?”莫小魚問道。
“這個,怎麽問?”于子鴿趕緊答應道,此時去看樓下的宴會,于子鴿看到有人走到老史密斯的身邊,在他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老史密斯點點頭,然後和身邊的人打個招呼後,就和那人一起出去了。
“史密斯人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莫小魚邊畫邊說道。
“好,我這就去問問”。于子鴿去找史密斯了。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史密斯人在哪裏,因爲他此時不在這棟樓裏,而是去了他父親的辦公樓,剛剛帶人堵住那兩個賊的就是他。
石田陽平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老史密斯出了門,對羽田愛說道:“聯系一下我們的人,看看他們在嗎?”
可是當羽田愛打過一個電話後,搖搖頭,無人接聽,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走吧,看來他們失手了,在這裏被主人堵住不是什麽好看的事”。石田陽平說道。
于是羽田愛扶起石田陽平向門外走去,準備提前退場了,可是還沒到車前,就聽見身後有人說道:“石田先生這麽急着走,有什麽急事嗎?宴會還沒結束呢”。
石田陽平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慢慢回身,說道:“年紀大了,身體殘疾,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爲好”。
“是嗎,我這裏也有很多的客房,石田先生不如留下來住一晚,這半夜行車可是不太安全”。老史密斯不冷不熱的說道。
石田陽平一愣,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但是他打定了主意,要立刻離開這裏。
“呵呵,史密斯先生,你對每一位的貴賓都是這樣的待遇嗎?屋子裏的人可不少”。
“不不,我隻是一片好意,既然石田先生不方便,那就請便吧”。老史密斯笑笑,說道。
石田陽平再沒說其他話,彎腰坐進了汽車裏,消失在夜幕中。
“爸爸,爲什麽要放他走?”小史密斯不解的問道。
“留下他又能如何,這件事隻能是悄悄的處理,要是鬧大了,對我并沒有什麽好處,這個老東西,還和我來這一套,看來和他的合作我要考慮一下了,這人不足信”。老史密斯對兒子說道。
“可是不和他合作,我們自己的力量可是完不成這件事”。小史密斯說道。
“再等一下,你要記住,在事情無法解決時,甯可停下來等一下,也不要盲目的前行,這是大忌”。老史密斯說道。
“明白了,爸爸”。
小史密斯随即又想到剛剛逮住的那倆個人怎麽辦?
“那倆個人是不是要交給警察?”小史密斯問道。
“不,先關着吧”。老斯密斯說道。
“爸爸,你是怎麽知道今晚會有人來盜竊的,你早就知道是石田陽平嗎?”小史密斯問道。
“不,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她好像對石田陽平的行蹤很熟悉,一舉一動都知道,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猜對方很快就會找上門來,至于是什麽條件,那就不知道了”。老史密斯說道。
宴會還在進行,老史密斯回到大廳後,更多的都端着酒杯過來和他碰杯喝酒,小史密斯卻上樓去看看莫小魚到底畫的怎麽樣了?
在沙龍時小史密斯也沒有想過真的邀請莫小魚來作宴會圖,但是當前幾天石田陽平來拜訪時,小史密斯正好向父親請示此事,沒想到石田陽平當即就讓老史密斯一定要促成此事,那個時候石田陽平可能就已經在準備今晚動手了,在他想來莫小魚或許可能吸引更多人的注意,那麽外面的壓力就小的多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要想從老史密斯那裏把東西盜出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他們的情報工作做的并不是那麽細緻,本來動手的時間還要晚幾天,可是一心想要趁着石田陽平在倫敦,讓其鑒定一下藏寶圖的真假。
老史密斯手裏的黃金分布圖和巴黎被白鹿和秦凱生盜出來的藏寶圖都是在菲律賓,當二戰末期,日本的海上交通線被切斷後,大批的黃金已經不可能運回日本了,所以選擇了就地掩藏。
可是時代久遠,尤其是參與這項計劃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就連當時的分布圖都遺失了不少,像巴黎的保羅和倫敦的老史密斯,他們的藏寶圖都是在香港買的,至于是真是假,無從認定。
可是日本人所做的事情倒是真的,所以菲律賓一直都是尋寶者最熱衷的地方,誰都想一.夜暴富,但是沒有圖紙,沒有标記,到哪裏去找?
上個世紀馬科斯政府曾經找到過一批黃金,但是因爲沒有圖紙,耗費的金錢比黃金還昂貴,所以,沒有圖紙,一切都是白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