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力,他琴棋書畫,樣樣都是高手,雖然被分到自己的府中做奴仆,但是自己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奴仆看待,最快樂的兩年時間都是他陪着她度過的。
她對他愛之深,隻有她自己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十六歲那年就把自己交給了他,這一次分别竟然是上千年,但是對她來說,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阿郎,你說你現在還在畫畫?”坐在汽車裏,完顔柔嘉看着開車的莫小魚,問道。
因爲完顔柔嘉沒有身份證,隻能是租車去哈爾濱,雖然是冰天雪地,但是好在東北人都習慣了,套上防滑鏈,汽車一樣開。
“對啊,我現在就以此謀生”。莫小魚說道。
“看來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沒什麽長進”。完顔柔嘉微笑着開玩笑道。
“是嗎?你說的那個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人?”莫小魚玩笑道。
“是啊,以前你給我畫了很多的畫,那個時候的我,比現在還要美”。完顔柔嘉很不自謙的說道。
“那是,要不然,能讓那個趙元郎迷戀不已,哎,對了,那些畫呢,在哪呢?”莫小魚心想,那些畫到現在也老值錢了吧。
“都被我的父皇燒了,其實我們的私情被李元日發現後,我并沒有馬上自殺,李元日告到了父皇那裏,父皇把和你有關的東西都燒了,還到處捉拿你,是我派人把你送走了,他們抹去了和你有關的一切東西,但是你在我心裏,他們怎麽可能抹去呢,到了後來,送你逃走的人回來說你半路被殺了,我真是萬念俱灰,過了沒多久,我覺得活着實在是沒多大意思,這才上吊自殺的,以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完顔柔嘉回想起她經曆的事,依舊是滿臉淚水,讓莫小魚也是唏噓不已。
雖然自己不是那個趙元郎,但是既然完顔柔嘉認定了自己,在她還沒死心之前,自己還真是不能抛下她不管。
當完顔柔嘉再次醒來時,他們已經到了哈爾濱,按照陳婉瑩說的地址,莫小魚将車開到了酒店。
“啊,你到了?怎麽還不上來,我在房間等你”。陳婉瑩一聽莫小魚到了,高興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慌忙收拾房間裏的東西,自己在這裏呆了兩天了,都快要瘋了。
“嗯,那個,你還是下來一趟吧,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事情有點變化”。
“怎麽了?出事了?”陳婉瑩心裏一沉,問道。
“沒有,是有點小插曲,你下來就知道了”。莫小魚下了車,完顔柔嘉還在睡,莫小魚也沒驚動她,總要先把事情和陳婉瑩解釋清楚,否則的話,非得砸鍋不可。
不一會,莫小魚看到陳婉瑩裹着羽絨服下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怎麽回事?”陳婉瑩還是很擔心莫小魚的,問道。
“沒事,就是車裏有個女孩,你聽我說,我和她沒什麽關系,撿的”。莫小魚說道。
“撿的?你以爲我信嗎?”陳婉瑩走進汽車,隔着玻璃看了看車裏的女孩,回來對莫小魚說道。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她這裏不是很夠頭,見了我,非說我是她的老公,我送到派出所,她大哭大鬧,派出所還把我訓了一頓,說我要抛棄自己的老婆,你說這事怎麽辦,我隻能是留下聯系方式,等人來找她”。莫小魚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車裏,說道。
“你沒騙我?我告訴你,莫小魚,拐騙婦女可是犯法的,更何況人家還是智障,你可不能見色起意,不能看着人家女孩長的好看就動歪腦筋”。陳婉瑩是律師,所以嚴厲的警告莫小魚道。
“我,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不信你待會叫醒她問問她,對了,你開了個什麽房間,幾個房間?”莫小魚問道。
“行政套房,太小了我住不慣”。
“哦,那就好,走吧,我去叫她,這裏太冷了”。莫小魚看到陳婉瑩凍得哆哆嗦嗦的,走向了汽車。
因爲背對着陳婉瑩,莫小魚臉上全是奸詐的微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過關了,不知道是陳婉瑩裝傻還是成心要放莫小魚一馬。
完顔柔嘉被叫醒,睜眼看了外面一眼,看到了車頭前站着的陳婉瑩,就知道莫小魚就是來找她的。
“她叫陳婉瑩,這位是完顔柔嘉,她這麽說的”。莫小魚給雙方介紹道。
“哦,小妹妹,你是哪裏人啊?”陳婉瑩可不信莫小魚的胡扯,于是上前按照對一個智障的語氣問完顔柔嘉道。
“我不知道,你不能叫我妹妹,你該叫我姐姐,我比你大”。完顔柔嘉說道。
莫小魚見狀插話道:“對對,她大一些,你該叫她姐姐,她都一千多歲了”。
“你才一千多歲了呢”。完顔柔嘉白了莫小魚一眼,說道。
她之所以讓陳婉瑩叫姐姐,是因爲她覺得自己才是莫小魚的第一個女人,無論後來來多少,都是小老婆,但是這話一出,陳婉瑩對莫小魚的懷疑徹底消除了,沒錯,這就是個傻瓜。
三人進了酒店的房間,雖然完顔柔嘉竭力掩飾,但還是對這裏的豪華設施和站在玻璃窗前看到的高樓大廈給驚呆了,這一幕恰好诠釋了莫小魚所說的完顔柔嘉是個智障一說。
陳婉瑩看向莫小魚,莫小魚攤攤手,意思是就這樣,沒辦法。
“你也别着急了,慢慢找吧,我們現在又沒有其他的事,幫着她找找家人也行”。陳婉瑩小聲說道。
莫小魚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還對陳婉瑩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你給我記好了,就算是她纏着你,說你是她的老公,你也不能幹老公該幹的事,明白嗎,那可是犯法的”。陳婉瑩再次警告莫小魚道。
“我知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再說了,我是那樣的人嗎?”莫小魚佯作不滿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