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件事沒得商量,我見過他好幾次了,這小子堅決不肯說,所以,也隻能找你了,你們還算是有點交情吧”。文勝利笑笑說道。
“文叔叔,其實我和他的交情,你也肯定知道了,就是我買過他的東西,然後跟着他一起起了一趟黑拍僅此而已”。莫小魚趕緊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的洛京之行,自己嚴重低估了風險,而且這件事肯定是文勝利一手策劃的,文家昌都未必知道。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按照這樣的理論來說,文勝利既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而這個案子又是他負責的,有沒有可能是文勝利自己想要這些東西呢?
“本來都談好了,他說出那些東西的位置,這邊就可以免除他的處罰,但是這家夥信不過我們,所以一直就拖到了現在”。文勝利說道。
莫小魚沒好意思問到底是誰在要這些東西,可是國家還是他文勝利自己,一旦明說了,很多事就撕破臉了,所以,現在隻能是雲裏霧裏的先周旋着,最要緊的是見到金剛頭,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才能采取下一步的措施。
如果真像是莫小魚猜測的那樣,文勝利想要黑掉這些東西,那麽問題倒是簡單了,隻要是把那些東西給他,問題基本就解決了。
但是這話不能問,隻能是猜。
果然,吃完飯後,文勝利和莫小魚喝了一會茶後,不知道是哪個話頭扯到了收藏上,文勝利說他自己也收藏了一些東西,想讓莫小魚給他看看,把把關。
莫小魚雖然連稱不敢,但是到了文勝利專門的收藏室後,還是吓了一跳,這屋子裏的東西因爲空間的原因,實在是擺不開,有好幾個元青花的盤子就随意的摞在一起。
莫小魚的震撼可想而知,屋子裏的這些東西,如果計算價值的話,至少也有幾個億,但是他就這麽随意的擺放着,而莫小魚又在想,單單以文勝利自己的财力,怎麽可能收藏的起這麽多的好東西?
結論可想而知,要麽是别人送的,要麽是他沒收的那些文物販子或者是盜墓賊的,那些人肯花錢買命,所以他就順水推舟了,這一次可能也是如此。
“看看這一件,鑒定一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金剛頭說你對古董的鑒定很有造詣,說不定我以後還要經常請教你呢,這是我最近才入手的東西”。文勝利毫不避諱莫小魚,直接拿起一件青銅器遞給了莫小魚。
這看起來隻是一件非常普通的銅鏡,但是莫小魚拿到手裏後,卻感覺到了銅鏡的厚重,而且莫小魚聞了聞,土腥味非常重,一聞就知道這是剛剛出土的東西,居然出現在文勝利私人收藏的場所,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如何?”文勝利問道。
“文叔叔,這應該是西漢時期的人物車馬像鏡”。
“哦,你怎麽看出來的?”文勝利眼前一亮,繼續問道,因爲對莫小魚的所謂鑒定能力,文勝利也隻是聽金剛頭說的,但是自己兒子卻說不知道莫小魚會鑒定古董。
“你看,像這種圓形半圓鈕,圓形的鈕座,鈕座外飾一周連珠紋,四枚連珠紋.乳.釘将鏡背分爲四區,鈕左邊爲東王公,兩側都有羽人侍從,相對的爲西王母,也有侍從,鈕上下爲兩組車馬,一組五匹馬,一組六匹馬,采用的是高浮雕技法,鑄造精美,刻畫細緻,氣韻生動,堪稱佳作”。莫小魚一口氣給他解釋了銅鏡的來曆和藝術價值。
雖然文勝利沒問價值多少錢,但是他看得出來,對于莫小魚的鑒定結論,他是滿意的。
“想不到啊,小昌說你不懂鑒定,看來他還是比不上金剛頭了解你啊”。文勝利意味深長的笑道。
“我的鑒定知識是在博物館裏學的,我的老師是唐州博物館館長,而除了畫畫,我基本都泡在博物館裏老師傅那裏,耳濡目染,略知皮毛而已”。莫小魚謙虛的說道。
“小魚,你就不要謙虛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文勝利笑道。
下午一上班,莫小魚就跟着文勝利去了看守所,還不錯,金剛頭被單獨關在一間,也沒受其他人的欺負,但是手上和臉上都有傷,可能是審訊的時候打的。
看到來見自己的是莫小魚,金剛頭一聲唏噓。
“老弟,對不住了,我實在是挺不住了,這才把您給牽進來了”。金剛頭一見莫小魚,老淚橫流,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生怕莫小魚怪他似的。
莫小魚看了看房間裏,四個角落四個攝像頭,莫小魚心想,除了攝像頭肯定還有錄音機,他們在這裏的一切活動都逃不過文勝利的眼睛,說不定文勝利現在就在監控室裏看着他們呢。
“行了,我又不是來找你算賬的,我來就是一句話,上面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出去才是正道理,那些東西就是能賣再多的錢,你關在這裏也花不出去吧,那和不是你的有什麽區别嗎?”莫小魚遞給他一支煙,替他點燃了,問道。
金剛頭一聽莫小魚這麽說,點點頭,但是卻又說道:“我也想過,但是誰能給我保證,我交出來那些東西我就能走出去?”金剛頭擡頭看看攝像頭,像是問莫小魚,又像是在問文勝利。
“這件事我來做,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完了,你不可能一輩子都關在這裏,如果你執意不交出來那些東西,他們下一步肯定是要起訴了,然後法院判決,到那時你再想交出來,恐怕就晚了”。莫小魚繼續勸道。
“還是那句話,我交出去那些東西,可以,一句話的事,但是誰能保證我交了就能出去?他能保證嗎?還是你能保證?”金剛頭問完莫小魚,又指向了監控攝像頭,問道。
莫小魚點點頭,說道:“這樣吧,今天先談到這裏,我出去問問,明天再來,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