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回去,但是我又想了想,你自己帶這些東西回去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還是和你一起回去,另外,杜曼雪催了我好幾次了,元旦快到了,爲了提高收視率,唐州電視台還是決定重啓鑒寶風雲這個欄目,我總該回去給她捧捧場吧,新官上任三把火……”
“你說什麽?杜曼雪當電視台長了?”莫小魚疑問道,自己出來時還沒有這消息呢。
“兼職,同時還是廣電局長,厲害吧,莫小魚,不得不說,你的眼睛還是很毒的,以後在唐州也算是有人罩着你了”。姬可馨促狹的笑道。
“開什麽玩笑,我需要人罩着嗎?”莫小魚有點被人說中了軟肋的感覺。
“是,你是不需要人罩着,那你在人家的後院買一棟别墅幹嘛,要不是姬聖傑說,我都不知道你和她早就這麽勾搭起來了,裝修的怎樣了?我也想去住住,沒問題吧?”姬可馨托着腮幫,看着莫小魚,問道。
“那個,你随便,再說了,你有自己的家,去那裏住啥,我那是想着把我父母接來的”。莫小魚信口胡謅道。
“是嗎,沒問題,我最願意和老人一起住了,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可以将就”。姬可馨窮追不舍的說道。
“行,隻要你沒問題,我就沒問題”。莫小魚還能再說什麽呢,隻能是先應承下來,但是心裏卻暗暗叫苦。
這一路莫小魚精神高度緊張,不但要開好車,還要防盜,自己後備箱裏的那個箱子裏可是裝着幾億元的字畫,這要是被盜,不但是郎堅白要逃離大陸,姬可馨也脫不了幹系,所以一直到進了唐州市,莫小魚才真正放松下來。
“我先送你回家吧?”莫小魚可不想讓這些字畫在自己這裏過夜,最好是馬上送到博物館去。
“我自己家裏冷冷清清的,不去,你把我送到杜曼雪那裏去吧,我去她那裏住些日子”。姬可馨狡黠的說道。
“行,我先送你,待會去博物館,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做個見證”。
“滾,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郎堅白那個老東西,這次真的是便宜他了,否則,我非得讓他老死在牢裏”。姬可馨恨恨的說道。
“好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何必呢”。莫小魚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車到杜曼雪家裏,但是杜曼雪不在家,莫小魚看向姬可馨,那意思是人家不在家,你怎麽辦?
哪知道姬可馨下了車,又回頭對莫小魚說:“識相的趕緊拿出鑰匙來開門,不要讓我發火,我心情不好”。
莫小魚一個激靈,其實他是不想讓姬可馨在杜曼雪這裏住的,自己都好久沒和杜曼雪那啥了,她要是這麽一住,那還有自己啥事?
但是事到如今,沒辦法了,隻能是拿出鑰匙扔給了她,然後上車一溜煙走了,免得再遇到杜曼雪回來,就沒法解釋了。
“老師,你在單位嗎?我十分鍾後到”。莫小魚在去博物館之前給郎堅白打了個電話。
“我在呢,有事?”
“嗯,有點事”。莫小魚說完就挂了電話。
車到博物館,莫小魚停好車,打開後備箱,箱子在,在提下箱子來之前,打開看了看,還是和來時裝的一樣,這才放心的提下箱子,進了博物館。
郎堅白不知道莫小魚什麽事,就在辦公室裏等着他,看到莫小魚提着一隻箱子出現在門口,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莫小魚,莫小魚沒說話,點點頭。
郎堅白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然後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什麽,莫小魚退後一步關好門,然後小聲說道:“老師,有什麽事咱們去地下室說吧”。
郎堅白欣賞的點點頭,自己實在是太緊張了,也太興奮了。
于是和莫小魚一起到了地下室,莫小魚先是把畫案上的東西都收拾趕緊,然後鋪上一層布,這才打開了箱子,把裏面的字畫一一拿出來擺在畫案上,有些字畫有了折疊的痕迹,都要長時間的撫平才行。
“老師,都在這裏了,您點一點,看看數目對不對,再看看是否都是真迹”。莫小魚說道。
然後搬了把椅子,拿出了那個酒壺,一手執壺,一手握杯,自斟自飲起來。
而郎堅白則是緊張的一幅一幅的看着字畫,生怕自己哪一幅看走眼了,被姬可馨那個biao子再給掉了包,畢竟現在她是和莫小魚在一起的,莫小魚的防僞能力自己是知道的。
當然了,這些話都不能說,但是他的心裏卻不會不這麽想,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是這個道理。
莫小魚再次醒來時,郎堅白還在點驗,但是莫小魚看了看手機,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一共二三百幅字畫,被他一一勘驗了一遍,确實是真迹,也确實是自己偷出去給姬可馨藏起來的那些字畫。
“老師,都對嗎?”莫小魚放好酒壺和酒杯,問道。
郎堅白長歎一聲,看向莫小魚,忽然間跪了下去,莫小魚豈能讓他給自己下跪,這不是胡鬧嗎?
“老師,你這是做什麽,站起來,站起來,你怎麽做我還怎麽叫您老師啊”。莫小魚雙手架着郎堅白的胳膊,堅決不讓他的雙膝着地。
“你松開我,聽我說,你拜我爲師,我教過你什麽?都是你自己有這個本事,但是這些東西要是回不來,我這輩子就可能呆在牢裏或者是老死他鄉了,沖這一點,你是救了我一命,對于救命之恩來說,磕個頭算啥,你就讓我磕了這個頭吧”。郎堅白老淚縱橫的說道。
“那也不行,這不合規矩啊”。莫小魚堅決不肯,但是郎堅白就是拉着提溜不起來。
最後沒轍了,莫小魚也架不住這麽累,所以索性就把郎堅白松開了,就這麽着,郎堅白算是跪下了,但是莫小魚也跪在了地上,陪着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