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隆重,你這是在告訴她,你在這裏嗎?”白鹿沒有理會陳婉瑩,而是看着莫小魚,問道。
“無所謂,該來的終究會來,不該來的,永遠都不會出現”。莫小魚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陳婉瑩看看莫小魚,又看看白鹿,問道。
“謝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在你看來是寶貝的男人在曼谷惹了一個大麻煩,對方已經派人追殺過來了,但是他呢,居然還把你叫來,他就是這麽喜歡你的嗎?如果我愛一個人,就不會讓她身處險境,你說呢,莫小魚?”白鹿不動聲色的開始挑弄莫小魚和陳婉瑩之間的關系。
陳婉瑩看向莫小魚,本來隻是想聽他一個解釋,但是沒想到當她看向莫小魚時,發現這家夥居然已經爲自己做好了西餐前的一切準備,不但是刀叉擺放整齊,而且潔白的胸巾也已經戴好,此時,服務員已經把餐品端了上來。
“如果你聽她的話,今晚的飯就不用吃了,接下來還會有更聳人聽聞的故事呢,如果你想聽,待會回房間我好好和你聊”。莫小魚說道。
本以爲莫小魚會反擊說是她白鹿的問題,或者是極力爲自己辯解,無論是哪一種,白鹿都赢了,但是莫小魚的表現讓白鹿的實話顯得很拙劣,倒是莫小魚的自信和幽默讓陳婉瑩更加的安心下來。
“你以爲這樣就沒事了嗎,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當回事,你會付出代價的”。白鹿低頭看着莫小魚,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她是怎麽知道我們來清邁了,又怎麽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的,你能給個解釋嗎?來這裏之前,你都告訴誰了?”莫小魚切開一塊牛肉,用叉子紮透,舉在嘴邊,問道。
白鹿一下子愣住了,來這裏之前,自己隻是向局裏彙報過,難道自己的行蹤是局裏暴露出去的,這不可能啊,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這不單單是自己行動的問題了,這很有可能會涉及到國安内部有國外敵對勢力的鼹鼠存在。
“另外,今晚不在這裏住了,待會就走,在城市裏,我們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除了一個羽田愛之外,還有誰?所以,敵在暗,我們在明,一點都不把握,既然如此,那就到一個大家都不熟悉的地方去,我們要牽着敵人的鼻子走,而不是被人牽着鼻子走”。莫小魚說道。
“今晚就走?你想好去哪兒了?”白鹿問道。
“她身上的降頭有可能今晚發作,但是降頭師還沒找到,不等了,我們直接去降頭師的家裏等着,我的聯系人也快到了”。莫小魚看了看表,說道。
“我們今晚就要去雨林了嗎?”陳婉瑩興奮的問道。
“嗯,今晚就走,确實是有人在追殺我們,不過,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莫小魚說道。
三人知道,沒準此時的羽田愛正在通過酒店内的監控網絡看着他們呢,所以三人都表現的很自然,陳婉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白鹿面前也沒好意思問,因爲那樣顯得自己沒白鹿懂得多,而她要給白鹿的印象就是其實我都知道,莫小魚都告訴我了,雖然有點自欺欺人,但是在白鹿面前,面子最重要。
吃完飯後,三人又去了咖啡廳喝了杯咖啡,然後才在大堂裏分手,各自回房間準備出發。
上樓之前約定好了時間,十分鍾後在停車場會合,不能早,也不能晚,總之一句話,就是給羽田愛一個措手不及。
“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個解釋?”剛剛和白鹿分手,進了電梯,陳婉瑩就迫不及待的逼問莫小魚到底怎麽回事。
“現在來不及了,路上慢慢和你說”。
“行,待會你要是解釋的我不滿意,你給我等着,看我怎麽收拾你”。出了電梯,腳踩恨天高的陳婉瑩走的比莫小魚還快,她要回去換衣服,還要收拾東西,所以很着急。
而且他和莫小魚都沒有感覺到,她的情緒正在發生變化,莫小魚沒注意是因爲他正在想着怎麽走,而陳婉瑩是因爲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情緒,而在去吃飯之前,她内心裏種種奇怪的思維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包括真空穿着禮服去見白鹿。
“你怎麽了?沒事吧?”莫小魚推門進來,看到陳婉瑩正坐在床邊發愣,問道。
“沒事,可以走了嗎?”陳婉瑩勉強笑笑,說道。
莫小魚剛想說什麽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陳元甲打來的,飛機晚點,還沒從曼谷起飛,可能要等到下半夜才可能起飛,也有可能會取消航班,那就隻能等到明天了。
莫小魚那叫一個氣啊,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隻能是讓這家夥把去他叔叔家的地址和路線圖發過來自己摸黑前往。
不一會,手機顯示接受到了圖片和位置信息。
“走吧,時間到了”。莫小魚放好手機,提起她的行李,拉着陳婉瑩出了門。
他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陳婉瑩已經在用最後的意志力和降頭作鬥争了,換句話說,莫小魚此時拉着走路的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可是,在燈光下仔細辨别還可能看到,出了酒店房間後,就再難發現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停車場,上了汽車,終于松了一口氣,至少現在擺脫了羽田愛的視野範圍,陳婉瑩昏昏沉沉的坐在後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莫小魚,而坐在她身邊的白鹿開始時沒發現什麽不對,直到她拿出一瓶水遞給陳婉瑩時,才發現這丫頭有點不對勁,此時已經駛出了市區,正在按照手機上的導航極速前進。
“喂,你沒事吧?”白鹿用胳膊肘搗了一下陳婉瑩,問道。
陳婉瑩慢慢轉過頭,看向白鹿,莫小魚正在開車,隻聽見白鹿尖叫起來:“啊……停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