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不是語言的碰撞,而是身體的交織,高高昂起的發髻,在這寂靜無人的夜晚裏,杜曼雪一掃剛剛下飛機時的疲憊,搖晃的身體和高聲的悲鳴,昭告着一個女人此時所處的環境,正在做的事,她的心情,以及種種……
事實證明,如果一個女人隻是想向你撒撒嬌,發發脾氣,生生氣,這個時候不用别的手段,一個緊緊的擁抱,一個長久而熱烈的激吻足以搞定這一切。
當然了,如果她确定要離開你了,你用這個手段,她可能會殺了你,注意觀察和把握。
汽車啓動時,杜曼雪還沒穿好衣服,莫小魚開着車重新上了高速路,看着後面摸黑穿衣的杜曼雪,說道:“還穿什麽呀,到家還得脫”。
“廢話,要是在半路遇到查車,我還活不活了,你這個小混蛋,我早晚閹了你,讓你這麽壞”。杜曼雪嬌嗔道。
“哎哎,這可不賴我,我隻是想意思一下,沒想來真的,倒是你,一直停不下來啊”。莫小魚笑道。
“你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杜曼雪此時已經不再生氣了。
她在飛機上想了一路,始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接受姬可馨的條件,她給莫小魚打電話讓他來接機,其實是想和莫小魚攤牌,兩人還是算了吧,但是話到嘴邊卻始終難以說出來。
等到自己終于下定決心時,卻被莫小魚的一場突如其來的進攻攻擊的蕩然無存,在這個過程中,她就在想,自己已經結過三次婚,三次都是失敗的婚姻,婚姻帶給自己的苦自己難道還沒吃夠嗎?
難道非要再結一次婚,把莫小魚綁在自己婚姻的戰車上,一同駛向毀滅?
正如姬可馨所說的那樣,如果自己真的和莫小魚結了婚,兩個人的關系未必會像現在這麽融洽,話是這麽說,但是内心裏還是很糾結的。
而這種糾結帶來的後果,就是她想要一個态度,誰的态度?當然是莫小魚的态度。
“小魚,你打算就這麽一直和我這樣下去嗎?”杜曼雪在後座穿好了衣服,探身在前排座位的中間,這樣可以清晰的看到莫小魚的臉色。
“杜姐,你想說什麽,結婚嗎?你願意結婚嗎?”莫小魚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問你怎麽想的?”杜曼雪問道。
“嗯,這麽說吧,杜姐,如果你覺得我們結婚對你沒有什麽壞影響,我們就結婚吧,好嗎?”莫小魚狡猾的又把問題抛給了杜曼雪。
“我覺得沒問題”。杜曼雪看着莫小魚臉上得意的表情,孤注一擲,把莫小魚逼到了牆角裏,我就是想要你一句話,遮遮掩掩,我看你這次往哪躲?
“那好,什麽時候,我回家拿戶口本”。莫小魚爽快的說道。
這下輪到了杜曼雪沉默了,一下子坐回後排的座位,不再說話了,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所以不可能得到一個完美的答案,對于杜曼雪來說,眼前面臨的事情遠比和莫小魚結婚要重要的多。
“怎麽了?杜姐,杜姐,睡着了嗎?”莫小魚回頭看了一眼,因爲是在高速上,所以不敢往回看。
“沒有,我隻是說說,沒想和你結婚,你不用害怕,我回來之前和姬可馨談的也是這件事”。杜曼雪幽幽歎道。
“姬可馨是個不婚主義者,有了孩子都不談結婚的事,我很佩服她,所以,你們談的一定很不愉快”。莫小魚笑道。
杜曼雪笑笑,黑暗裏看不到她的笑容,卻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姬可馨很快就會回來重新做主持人”。杜曼雪淡淡的說道。
“啊?她敢回來了?不怕慕家了?”莫小魚問道。
“有你,她還會怕誰?”杜馬雪不無諷刺的說道。
莫小魚砸吧了一下嘴,轉移了話題,說道:“杜姐,我的畫廊明天開業,你去嗎?”莫小魚問道。
但是這句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倆嘴巴子,開業典禮上準備了不少的畫,但是有幾幅人物畫都是以顧依依爲模特畫的,而且有的畫還很暴露,要是讓杜曼雪看到了,還不得又是一陣拷問。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不能再往回收吧?
“不去了,我回去還有很多事,我可能接手電視台,交接的事肯定不少,忙不過來”。杜曼雪說道。
“噢,我說呢,怪不得姬可馨要回來呢,敢情是有您在背後撐腰了?”莫小魚笑道。
“她腰杆那麽硬,用得着我撐腰嗎?”杜曼雪不無諷刺的說道。
莫小魚一聽就知道這兩個人談的不愉快,所以趕緊閉上自己的嘴。
唐州藝術學院的禮堂裏,燈火通明,文家昌在指揮着人做最後的布置,此時顧可可和桑曉桐一起進了禮堂。
這倒是讓文家昌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兩人能來,尤其是桑曉桐能來,這讓文家昌頗感意外。
“兩位美女,你們怎麽來了,我們這裏還沒開放呢”。文家昌擺譜說道。
“噢,是嗎?可可,聽到了嗎,我們走吧,人家不讓看”。桑曉桐扯了一把顧可可的袖子,說道。
“哎哎,那是别人,你們是誰啊,能是别人嗎?進來看,仔細看,那個誰,把燈全打開”。文家昌指揮道。
瞬間,禮堂裏亮如白晝,桑曉桐和顧可可兩人流連于幾十幅畫作之間,看着莫小魚的這些墨寶,就連一向對莫小魚印象不好的桑曉桐,也禁不住對顧可可說道:“平時看不出,這個混蛋還真是有點功力呢?”
“對對,莫小魚吧……”
“你跟我們後面幹嘛,我們是看畫呢,還是防備着你?”桑曉桐瞪着文家昌,質問道。
“你,你們防我幹嘛?”文家昌很郁悶,這個桑曉桐從來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但是自己就喜歡這一口,所以在桑曉桐這裏,沒撈一點好,非打即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