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爵爺把這事定下來了,還是您說吧,我去外面透透氣”。郎堅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爵爺點點頭,笑笑,示意莫小魚坐在剛剛郎堅白坐過的地方,看着這小子,不得不說,自己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連地産大亨英康甯都對他贊賞有加,這倒是讓爵爺重新考慮了自己原本的計劃。
“爵爺,您老别這麽笑行嗎,我有點瘆得慌”。莫小魚說道。
“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和老師都老了,所以很多事都幹不動了,所以我準備退休了,想找個人家接班,你能幹嗎?”
“哎哎,這可不行,我可幹不了這事,這事太難了,我是兩眼一抹黑啊”。莫小魚說道。
“誰開始幹不是兩眼一抹黑,我也是花了多少學費才到今天這個地步的,還差點折在這裏”。
“爵爺我真的幹不了,所以,您老還是另請高明吧?”
莫小魚不上當,自己小打小鬧還可以,行就幹,不行就拉倒,可是他聽郎堅白說過這事,爵爺背後可是一個龐大的地下走私網絡,要交給自己,那自己這輩子就别想安甯了,說不定下半輩子在監獄裏呆着都是有可能的。
“我看人是不會錯的,這些年來,我們積累的财富足夠多了,但是還有很多人指着這養家糊口呢,這條線不能斷,斷了就會有很多的變故”。爵爺說道。
“爵爺,我是真的幹不了這個,而且我答應了一個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往國外走私一點一滴的文物,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所以,我幹不了這個”。莫小魚說道。
“哦?那你老師拿來的那幅畫也是文物了?”爵爺問道。
“那,那不是假的嗎?”莫小魚奇怪道。
“你也知道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就不是文物,這也不違反你的爲人準則吧,的确,現在很多人在往國外倒騰文物古董,但是我們早就不做了,相反,我們大多數時候是通過我們的渠道往國内倒騰東西”。爵爺解釋道。
“往國内?”
“是,雖然像古董之類的東西可以通過正常的渠道回國,但是關稅高昂,有時候甚至能達到古董價格本身的百分之三十,而我們隻收不到百分之十,所以,我們還是很便宜的,現在國内的有錢人多得是,這是我們的一條财路,另外一條财路就是高仿的東西,我們這條線有很多這樣的人才,本事還是有的,但是沒有機會,所以不得志,這樣就投到我們這邊來了,要糊口嘛,明白了嗎,這是不是不違背你的爲人信條?”爵爺看着莫小魚,問道。
這下把莫小魚逼到了牆角了,看着爵爺的老面孔,莫小魚砸吧一下嘴,說道:“那個,老爵爺,我能不能考慮一下,回國後我再給您答複,這事實在是太大了,我這會有點蒙”。
“沒問題,但是我希望你還是盡快給我答複,這樣我好安排以後的事”。爵爺說道。
莫小魚出了房間,看到郎堅白焦慮不安的在客廳裏來回走動,指了指外面的陽台,兩人一起走了出去,而爵爺并未出來。
“怎麽說的?”郎堅白問道。
“我說考慮一下,老師,這事靠譜嗎?”莫小魚問道。
“風險很大,爵爺也算是經曆的風風雨雨多了,這一輩子蹲了三次監獄,一共十年,但是這條線他始終都沒放棄,而且也沒有出賣任何人,想不到老了老了,唉,晚節不保啊,這一次太懸了,如果不是你,我們這次恐怕真的去日本養老了,這群小鬼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郎堅白感歎道。
“這一次他們是奔着那幅畫來的,那個老鬼子說可以肯定那幅畫是假的,但是卻沒有說到底假在哪裏,我也感到很奇怪,他從哪裏看出來的呢”。莫小魚說道。
“這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你要想接爵爺的班,這個人決不能留,無論想什麽辦法都得弄死他,不然的話,他就是那個不停攪局的”。郎堅白咬着牙說道。
“弄死他?”莫小魚一愣,沒想到郎堅白這麽狠,看來綁架的事把他真的惹惱了。
“這事你不用管,讓爵爺去處理這事,他在日本有人負責這方面的事”。郎堅白說道。
“連這方面都有人?”莫小魚問道。
“你以爲呢,爵爺掌握的勢力不可小觑,所以你要想好了,這不是簡單的往外面帶幾個瓶子,帶幾張紙那麽簡單”。
“那這次,怎麽這麽容易就被人給……沒帶幾個保镖嗎?”莫小魚問道。
“幹我們這一行的,越是低調越好,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再說了,這些年爵爺很少出去了,一般都是他孫女陪着,但是這次他孫女臨時有事沒來,這就出事了,可能是被人在咖啡裏下了藥了,所以才稀裏糊塗的去和那個女人開了房,就被人給控制了”。郎堅白說道。
“哎哎哎,背地裏說我的壞話有意思嗎?”不知道什麽時候,爵爺居然拄着拐杖到了客廳裏,正好聽到郎堅白在說他這次的事,老臉有點挂不住了。
“哎呦,爵爺,你不在屋裏好好呆着,出來幹什麽?”郎堅白一陣尴尬,說道。
“小魚,你去問問還有沒有航班,我們立馬回國,不在這裏呆了,心裏不踏實”。老頭看來是被吓怕了,真是越老越怕死,年輕時的豪氣一點點都磨幹淨了。
“哎,那你們先坐會,我去問問”。莫小魚說着,出了房間。
沒想到走廊裏還有其他人,不但是幾個保镖,還有蔣玉然也在。
“蔣大哥,怎麽不進去?”莫小魚走了過去,問道。
“英總在裏面談事呢,你這是要出去?”蔣玉然問道。
“我去前台問問還能不能訂到機票,兩位老先生非要現在走”。莫小魚說道。
“這點小事你還跑什麽,我已經給前台打好招呼了,他們想什麽時候走?”蔣玉然掏出手機,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