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對瓷器也有研究?”英康甯發現這個莫小魚越來越有趣了。
“知道一點,以前古玩行的鑒定瓷器,有句話叫做‘嘉道不分家,這是相較于康雍乾三朝的瓷器特點來說的,嘉道瓷器沒什麽特點,一般也分不清哪是嘉慶的,哪是道光的,其實仔細一研究,還是有分别的,嘉慶的瓷器保留了乾隆時期的特點,但是到了道光就完了,急劇走下坡路,一來是國家沒錢了,康雍乾都是國家撥錢燒造,但是到了道光時,國庫空虛,沒錢再玩這些東西了,而且道光時期取消了督陶官,質量就更不能保證了”。莫小魚說道。
蔣玉然和英康甯點點頭,深以爲然。
莫小魚隻顧着看那件瓷器了,而且是彎着腰,沒注意後面的動靜,回頭看時,發現在蔣玉然和英康甯身邊圍了好幾個人了。
“呃……這是怎麽了?”莫小魚問道,同時去找尋郎堅白。
可是,這一找不要緊,發現郎堅白不見了,這下莫小魚的腦子一下子懵了,一再告誡自己要小心,要小心,可是在這樣的地方居然還能把人丢了。
“英總,不好意思,我去看看我老師”。莫小魚甚至來不及等英康甯說話就跑開了。
蔣玉然和英康甯相互對望了一眼,向一邊走去。
“英總,你覺得怎麽樣?”蔣玉然問道。
“嗯,這小子是個人才,回去你找他談,無論什麽代價,都要談成,我們的人踩了不少點了,就差最後的确認,急需找一個這樣的雜家坐鎮”。英康甯說道。
“沒問題,我回去就找他談這事”。蔣玉然見英康甯下了最後的決定,心裏寬慰不少。
莫小魚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可是找遍了整個預展會場,都沒看到郎堅白的蹤影,而且連爵爺也不見了,這下完了。
不知道對方多少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那該怎麽辦,自己一時興起和英康甯蔣玉然聊了一會,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居然敢在展覽現場下手,可見對方的嚣張。
就在莫小魚到處亂找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門口有個背影一閃而逝,居然是剛剛那個日本老頭,莫小魚沒有多想,立刻追了出去。
可是依然晚了一步,對方進了電梯,可是當他等到電梯出了酒店大門口時,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莫小魚此時一下子就懵了。
想來想去還是給白鹿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在幹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挂了莫小魚的電話,直到莫小魚锲而不舍的打到第五遍時,對方才接了電話。
“你到底有什麽事,我在開會呢”。白鹿低聲說道。
“出大事了,我老師被綁架了,日本人,我老師可是國家一級美術大師,在文物鑒定……”
“你說什麽?在哪裏出的事?”白鹿問道,她見過郎堅白,所以一聽是郎堅白被綁架了,還是日本人幹的,一下子就火了。
“在四季酒店,現在找不到他們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莫小魚說道。
“你先别急,這樣,你先确定一下他們是不是還在酒店裏,是不是又去了其他的樓層了,然後再說”。
“不是,白鹿,我知道,你們在香港也是有人的,可不可以過來幫我找一下”。莫小魚問道。
“莫小魚,我給你的資料你看了嗎,看到狗肚子裏去了,第一條就是無論遇到什麽事,哪怕是槍頂到腦袋上了,也要鎮定,首先冷靜下來,再想下一步怎麽辦,不記得了?”白鹿在電話那頭吼道,聲音大的讓莫小魚不得不将手機拿離了耳朵。
“現在好點沒,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嗎?”白鹿問道。
“知道了,讓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我彙報一下,如果不能支援,那你自求多福吧,莫小魚,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明白我的意思嗎?”白鹿最後囑咐道。
莫小魚隻是點點頭,但是沒說話。
莫小魚迅速的找到了公共洗手間,找了個格子進去,插上門,打開電腦,祈禱電腦還有足夠的電。
白鹿的話啓發了他,是啊,這裏也是酒店,相比費盡心力的把人帶出去挾持走,在這個酒店的開幾個房間,一樣可以把爵爺和郎堅白關起來,而且拍賣會也在這裏舉行,這麽一想,莫小魚倒是覺得真的有可能呢。
還好,酒店的網絡防火牆不是那麽難攻破,這真是感謝自己的本專業了,其實如果不做黑車司機,莫小魚完全可以去做一個黑客賺錢,但那是違法,早晚有翻船的時候,莫小魚不屑于做,可是現在做的事情就不怕翻船嗎?
首先是從預展會場開始,莫小魚隻關注郎堅白去哪了,所以鏡頭切換,快進,一直都在找郎堅白的蹤影,終于,在自己和蔣玉然英康甯閑聊時,郎堅白被人用什麽東西頂着離開了預展中心。
一路跟蹤,郎堅白和爵爺果然是被人請進了早就開好的房間裏,莫小魚在這個樓層又發現了剛剛自己沒追到的那個日本老頭。
莫小魚關上電腦,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背着背包出了廁所,但是卻在猶豫該怎麽辦?
想起白鹿的話,自己想來想去,一人去救他們實在是太冒險了,于是下到了酒店的大堂裏,利用公用電話報警。
“喂,是警察局嗎?我有事情要舉報,有人在酒店的房間裏交易毒品,對,房間号是……你們趕快來,晚了就來不及了”。莫小魚打完電話回到了酒店大堂沙發區等着。
五分鍾後,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沖進了酒店,然後乘坐電梯直達郎堅白和爵爺被關押的酒店房間,莫小魚心想,老師啊老師,我也隻能是幫到你這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