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走,那我的東西呢?”
“燒了,昨晚就燒完了,進下水道了”。莫小魚說道。
“哦,唉,可惜了,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幫你打印的,你倒好,就這麽浪費了”。白鹿充滿可惜的說道。
“怎麽可惜了?我都看完了,昨晚一夜沒睡,看一張燒一張,累死我了,隻好上飛機睡覺了”。莫小魚說道。
“看完了?囫囵吞棗吧,行了,就這樣吧,我還要在北京待一段時間,不能離開北京,你自己當心”。白鹿說道。
“明白,保持聯系,最好是給我發郵件,手機太不安全了”。莫小魚說道。
白鹿明白莫小魚的意思,也沒再說話就挂了。
莫小魚在飛機上睡了一路,一方面需要禅定恢複體力,另外一方面是和郎堅白确實是沒多少話可以交流,而且在飛機上這種地方也不适合談事,誰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盯着?
出了機場,居然有人來接機,莫小魚不認識那人,郎堅白也不認識,看着舉着的牌子上寫着郎堅白三個字。
“老師,怎麽辦?誰的人?”
郎堅白虧心事做多了,也很謹慎,并沒有朝着那人走去,而是和莫小魚向一旁走去,然後拿出手機和爵爺聯系,打過電話才明白,原來是爵爺派來的人。
寬大的商務車很舒服,北京的天已近冬季,但是香港還很熱,郎堅白一言不發,莫小魚自然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下榻的酒店,莫小魚才和郎堅白說了句話:“我怎麽感覺怪怪的?”
“什麽意思?”郎堅白一愣,問道。
“不知道,也許爵爺比我們知道的更多,看來是有麻煩了”。莫小魚說道。
聽了莫小魚的話,郎堅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商場如戰場,而藝術品市場的肮髒和激烈競争也是無可比拟的,所以在這一行混的人沒有幾個是善茬。
兩人還沒坐下,房間裏的電話響了,郎堅白看了看,上前接通了,是爵爺打來的,要他上去,郎堅白本想問問能不能帶着莫小魚上去,但是聽爵爺的語氣不耐煩,也沒敢問,就挂了電話。
“爵爺讓我上去,你在這裏等我回來”。郎堅白說道。
“好,我知道了”。莫小魚将郎堅白送到了門口,看着他進了電梯,然後回了房間。
本想躺下再睡一會的,但是想起白鹿給自己的那份材料,特工問答裏面記載的一些搜查房間是不是有攝像頭和竊聽器的方法,閑着也是閑着,何不練練手呢?
郎堅白按照爵爺給的房間号,敲了敲門,不一會有人打開門,一個女人,郎堅白沒見過,但是聽到爵爺好像在打電話,于是就跟着這個女人進去了。
爵爺正在打電話,看到郎堅白,示意他先坐下,然後繼續打電話。
那個高個女人給郎堅白倒了一杯茶,但是郎堅白并沒有喝,而是漫不經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見床上還放着女人的一件衣服,雖然不是内衣,但是女人的衣服出現在爵爺的床上,這就意味着這個女人和爵爺的關系不一般。
爵爺終于打完了電話,剛剛還笑容滿面的樣子不複存在,待之以遍布寒霜,郎堅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惹得他這麽不高興。
“爵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郎堅白問道。
“這次麻煩大了,那幅畫運作了這麽久,很可能拍不了啦”。爵爺說道。
“爲什麽?問題出在哪裏?”郎堅白問道
“我們的朋友給我們轉達了拍賣行的意見,說是這幅畫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在曆史上從未記載過,研究明史的日本專家是最先提出疑問的,隻不過在預展時他還沒有确切的證據,但是這一次到香港來,怕是要出問題了”。爵爺捏着一個煙鬥,猛吸了幾口,說道。
“那怎麽辦?日本人也攪合進來,到底什麽意思?”郎堅白皺眉問道。
“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買下這幅畫,但是價格太高,所以他們想出了這麽一個馊主意,你不得不說,日本人的無恥簡直是沒有底線的”。爵爺恨恨的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我能幫上什麽忙嗎?”郎堅白想到,既然爵爺大老遠讓自己過來,就不是來玩的,肯定有事了。
“我們要對付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拍賣公司,隻要拍賣公司同意拍賣,并且力證這幅畫是真的就可以了,但是現在問題是拍賣公司的專家也含糊了,所以你要想想辦法,看看從什麽角度能證明這幅畫是真的才行”。
“這還用證明嗎?它本來就是真的”。郎堅白嘟嚷了一句,也是在提醒爵爺說話注意一點。
“我,我知道,但是你要讓人家信服才行吧?”爵爺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趕緊往回找補道。
“我回去翻翻資料看看吧,但是古字畫這東西,是一個畫家随心畫的還是刻意畫的,都很難說,更難說每一幅畫都登記在冊了,即便是再精細的曆史學家也不可能考證出曆史上畫家的每一幅作品的存在與否,它露面了,那就是存在的,但是還有很多沒露面的呢,曆史學家本子上都有記錄嗎?不可能吧?”郎堅白說道。
“嗯,不錯,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還要圓順一些,找到有力的證據,不知道小日本到底拿到了什麽證據?”爵爺自然自語道。
“看看再說呢,我先回去了”。郎堅白說道。
回到房間裏一看,差點傻了眼,房間裏本來挺整潔的,但是被莫小魚翻的亂七八糟,他本想問問到底怎麽回事呢,但是卻看到莫小魚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立刻明白,莫小魚這麽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郎堅白坐在床上,莫小魚拿過來幾個東西放在手心裏,郎堅白的頭一下子就大了,他再沒見識過,也明白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是竊聽器。(未完待續)